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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从来没有见过猎魔人的战斗,别误会,他可不是没见过猎魔人,他印象里的猎魔人都是在村庄或者城镇的修道院审判和烧死异端的疯子,他们成队成队的处死那些邪恶教派的信奉者,或者是提着血淋淋脑袋跑去领主那里领赏金的家伙,但是这是自己第一次见识猎魔人战斗,这个年轻的猎魔人出手狠辣,很少有几个吸血鬼可以在他手里走过几招,大多数吸血鬼或者亡灵巫师都被他几下就刺穿了心脏或者干脆直接砍飞了脑袋。
而索恩可没时间关心鲍勃的想法,现在的索恩正在和戈坲里骑士长一起把围攻莱茵嘉德的几个家伙砍成碎片。不得不说,有一个吸血鬼的在队伍里为索恩一行人突袭这个小村省去了不少的麻烦,索恩先是让莱茵嘉德假扮成一个从施瓦茨港伊莎贝拉处来到这个无名小村庄送信的吸血鬼,而村子里的吸血鬼和亡灵巫师们为款待莱茵嘉德这个冒牌货,居然在村子里举行了一场宴会,也许他们认为自己在席尔瓦尼亚太过安全了,也许是认为一个同样是吸血鬼的家伙没有必要太过提防。总之,索恩和剩余的骑士们轻轻松松的就搞定了村子周围的亡灵守卫,然后向他们发起了突袭。
统治这个无名小村的吸血鬼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将要款待的吸血鬼会是猎魔人的奸细,当在宴会上扮作随从戈坲里骑士把自己的长剑捅进身旁的一个亡灵巫师的心脏的时候,所有在场的吸血鬼都觉得你一定是在逗我的表情,可是当莱茵嘉德也举起一把战斧劈开另一个吸血鬼的头后,一切就都不是那么美好了,当镀银的斧刃腐蚀的吸血鬼的脑浆就如同沸腾的奶酪火锅的时候,相信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不是玩笑,这是真真正正的一场叛乱。
索恩的刺剑像一条毒蛇一样在吐着信子,面前的吸血鬼已经被索恩的刺剑戳了无数个冒血的窟窿,可是索恩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刺剑依旧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捅着,一把长剑从索恩的眼前划过,当面的吸血鬼直接被削飞了半个脑袋,只剩下依旧张大的嘴巴发出无声的哀嚎。目光越过喷血的半个脑袋,霍格尔满是汗水的脸显露了出来。
“嘿!抢人头是吧?”索恩把不断抽搐发出不正常颤抖的尸体一脚踹倒,看着一脸尴尬的霍格尔。
“我看你一直捅他,就过来帮你一把,可是你在这么继续刺下去他就.....”索恩没有等霍格尔说完,直接挺着刺剑一剑捅在了一个从霍格尔背后冲过来的吸血鬼的当胸,刺剑笔直的向上一撩,顿时这个吸血鬼的胸口,脖子和头直接被挑成了两半。
当村子里的人们看到看到渡鸦骑士团和猎魔人开始斩杀他们的吸血鬼领主的时候,村子里的普通村民大多数处于一种与我无关的态度。这很正常,自从在第二次吸血鬼战争中马丁亲王击败曼弗雷德·冯·卡斯坦因短暂的取得过席尔瓦尼亚名义上的统治权之后,其实很少有席尔瓦尼亚内部的普通人走出过席尔瓦尼亚。但是吸血鬼对于席尔瓦尼亚的统治可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也造成了席尔瓦尼亚性格固执和冷淡的特征。
一个普通的席尔瓦尼亚人的一生完全可以用几个词来概括,严酷,残酷,而且短暂。但是这也造成了他们坚韧的性格,他们与帝国其他地方平民的不同,他们对自己严酷的生活感到了反常的骄傲,认为在温暖和优渥的“花棚”中生长出来的软弱花朵是经受不住席尔瓦尼亚的残酷的。所以如果在帝国内如果做个人口普查的话,那么席尔瓦尼亚人的性格绝对能在“难以理解”这一栏中名列前茅,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口普查员敢走进席尔瓦尼亚而已。
而且,吸血鬼和亡灵巫师大量使用亡灵魔法,亡灵魔法造成的危害远远超过想象,土地被腐蚀的难以种植,即便有所产出的土地也经常是种一葫芦收两个瓢,所以饥饿在席尔瓦尼亚是一个持续不断的问题,瘦的皮包骨头这样的体形几乎在席尔瓦尼亚稀松平常,死亡的威胁几乎每时每刻都伴随着席尔瓦尼亚的人民,他们对于吸血鬼的统治经常被看作理所当然,只不过是今天这个主人换成了另外一个主人而已,只是他们不知道要重新要缴纳自己的多少“血税”才能把这个新主人喂饱而已。这样的吸血鬼们的畸形统治也造成了席尔瓦尼亚的普通民众对于生死看的极其淡漠,他们甚至经常认为死亡只是生存的另一面而已,所以当看到一帮奇怪的人在砍杀自己村子的吸血鬼领主之时,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但是,这不意味着席尔瓦尼亚的人民不会反抗,当最后几个带头的吸血鬼被索恩一行人围堵在村庄广场的时候,一个手持长刀明显穿戴着要比周围其他吸血鬼和亡灵巫师装甲要好佩戴的配饰也更华丽的吸血鬼喊出了一句连索恩这样经受过严酷猎魔人训练,早已经心如铁石的人都感到震惊的命令“杀光所有人!”
起初,索恩只是认为他只是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会召唤出一些骷髅和僵尸来与自己这一行人作战。这不是问题,即便他能召唤出更多的亡灵军队,只要杀了控制这些亡灵的吸血鬼和亡灵巫师那么他的亡灵军队自然会消散一空。但是索恩可笑的错了,只是这个“可笑的错误”代价极其昂贵,吸血鬼和亡灵巫师确实在村子里召唤出了僵尸和骷髅,但是目标却不是包围着他们的索恩和周围的渡鸦骑士团的骑士,而是村子里他治理下的人类仆从和无辜百姓!也许索恩在书本和图片上知道过“屠杀”这个名词,可是当屠杀真正发生在眼前时,还是真正的刺激到了索恩。
无数的临死的惨叫和哀嚎一下子灌满了索恩的耳朵,村子里百姓的哭喊让在广场上围攻吸血鬼战斗的人们几乎想刺聋自己的双耳,无数从胸膛里迸发出的鲜血几乎遍布了周围四周,面对着吸血鬼和亡灵巫师的狞笑,索恩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一刻双眼一定充满了鲜血,如果杀死莉蒂娅·冯·卡斯坦因的时候索恩更多的是出于对于人类的忠诚和对于猎魔人的责任话,那么这一刻,索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想杀死一群人,而且是毫不留情的把他们折磨和杀死,他甚至觉得自己脑海里那些听说过,读到过的酷刑都不足以偿付此时的这群吸血鬼的恶行。
无数的死尸向着广场聚集,他们或者是女人或者是男人,有年老的也有年轻的,但是最让索恩无法接受的是在这些被复活的死尸的前面还走着无数个头矮小瘦弱的孩子,他们浑身污秽肮脏,残破的衣服包裹着他们刚刚被亡灵撕碎的弱小的身体,甚至脸上还挂着临死时痛苦的表情和无人再为他们拭去脸上还残存着的泪痕。
“逆天大罪!我诅咒你们!你们应该在地狱里永远遭受无尽的折磨和痛苦!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偿付你们的罪恶。你们都该死!”索恩狂叫着,索恩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使用那一种语言狂骂着各种种族的脏话。索恩心中好像有一团火在剧烈的燃烧着,要么用这团火把这些吸血鬼全部烧死,要么自己就应该被心中这团火化为灰烬。
索恩把一直握在右手里的刺剑交到自己的左手里,右手又从背后把“死亡之舞”这柄符文剑拔了出来。“你们要为你们的罪行付出代价!你们不敢想象的代价!你们会在地狱里也记住我的脸,记住我带给你们的恐惧,因为我就是你们的地狱!”索恩看着那些瘦弱的孩子索恩觉得自己的眼泪不自觉的在从自己的眼中滑落,伴随着自己向着最后这几个吸血鬼的冲锋带起丝丝的凉意,索恩胸中的那团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包围着索恩的身体,那团在赫尔夫特城堡里的蓝白色光亮再次出现。
“啊!我宣布你们所有人都有罪!罪无可恕!”一团蓝白色冲击波从索恩的身上爆发出来,直接把拿着各种武器等待着索恩的吸血鬼和亡灵巫师吹倒在地。索恩一下子把手里的刺剑投掷了出去,锋利的剑刃直接刺穿了一个刚才放声狂笑的亡灵巫师的喉咙,刺剑巨大的惯性直接把他钉在了地上,而投掷出的锋利刺剑并没有停止运动,直到剑柄的护手狠狠的撞碎了他的下巴才最终停止下来。
索恩并没有停下向前的脚步,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个下达屠杀命令的吸血鬼用一切办法杀死,胸中的那团火焰就如同在索恩眼前一样,而身上的蓝白色光芒更加旺盛,就如同天生的本能一样,没有了刺剑的左手伸开五指狠狠的向前一推,无数的闪电顺着索恩的手掌推了出去,顿时如同滚地葫芦一样的吸血鬼们被闪电电的满身焦黑。
那个下命令的吸血鬼刚要站起身,就感受到自己的头似乎被一匹奔驰的重甲战马正面撞上了一样,伴随着他惊恐的眼神,索恩穿戴者帝国象征着圣洁的骷髅护膝盔甲狠狠的撞在了他露出污秽吸血獠牙的嘴上把他重新撞倒在满是烂泥的地里,而他的痛苦并没有停止,因为索恩的愤怒没有停止,索恩的靴子重重跺在了他穿戴盔甲的胸口上,吸血鬼精心维护的盔甲并没有为它的主人提供多少保护,盔甲钢铁变形的“吱嘎”声,和吸血鬼胸骨断裂的声音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你没有机会忏悔,你没有机会乞求宽恕,因为你罪无可恕,因为我不允许你忏悔和乞求!”索恩帽檐下那双因为愤怒而充血的通红的双眼让脚下的吸血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下意识的挥起手中的长刀,可是索恩却狠狠的抓住了他挥刀的手臂,接着巨大的疼痛和骨骼断裂的声音再次传入了他腐朽的大脑,身后的渡鸦骑士团的骑士们和莱茵嘉德看到,索恩生生的把吸血鬼挥刀的胳膊从它主人的身上扯飞了出去。
接着,倒在地上的吸血鬼被索恩掐着脖子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即便是最普通的人也知道索恩此时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即便有着吸血鬼顽强的生命和坚韧的皮肤也没有为他在索恩的手掌下得到保护,喉咙骨不断碎裂的声音在索恩的手下不断的响起。“死亡之舞”就在这个时候如同闪电般一样祭出,已经残破的让人不忍直视的吸血鬼就这样被钉在了他统治这座村庄木屋门廊的柱子上,离地不断抽搐的双脚证明着此时他到底有多么痛苦。但是即便这样,索恩的拳头依然像两柄战锤一样锤击在他的身上,而伴随着每一次拳头的撞击后都有巨大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从这个被钉在门廊柱子上的吸血鬼身体里传出。
“莱茵嘉德!”索恩的声音就如同凛冽的寒风一般刮过每一个杀死最后吸血鬼和亡灵巫师的骑士们的心上,刚才他们都目睹着索恩虐杀着这个最后的吸血鬼的过程。莱茵嘉德打了一个寒颤,这在自己被转化为吸血鬼后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我不管“白狼”杰里克怎么让你来到我身边的,我也不关心你的过去。现在!向我证明你的忠诚!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样!”
莱茵嘉德扔掉手里的战斧,飞快的跑到索恩身边。“主人,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我现在也是吸血鬼,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求求你,我真的是“白狼”大人派来帮住你的。”莱茵嘉德冲到索恩近前,直接跪了下去,可是当他抬起头依然看到的是索恩令自己恐惧的通红的双目。
“吸干他的血,从此之后你只能以吸血鬼的血液为食,如果让我知道你再敢伤害一个人类......”索恩抓着莱茵嘉德的领子也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愿意为主人效劳!”莱茵嘉德突然感到身体一软,自己又重新跌回了门廊前的烂泥里,可是他可不敢迟疑,跪爬几步,看了看已经坐在门廊台阶上的索恩,又看了看被钉在柱子上不断抽搐的倒霉同类,内脏的碎块就在他每一次不自主的轻咳中被喷在他扭曲变形的盔甲上。莱茵嘉德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露出了不断伸长的獠牙狠狠的刺进了他脖子。
索恩从大衣里掏出自己细长烟斗,用火折子点燃,就这样看着幸存的村民扑向那些死后被复活又重新倒下的尸体,一口接着一口的嘬着烟斗,戈坲里骑士长走到索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在索恩身边坐了下来。“好了,结束了。我什么也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结束了不是么?”
“结束?”索恩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斗,可是手里的烟斗又被戈坲里骑士抢了过去叼在了嘴上。“戈坲里骑士长,我觉得这才只是开始呢!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发问,问自己也问你们信仰的诸神,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残酷的世界,为什么让我的老师维吉尔找到我,为什么又让他把我培养成一个猎魔人?现在我或许找到答案了!”
索恩站起身,整了整自己满是鲜血和泥土的高领大衣,运足了力气高喊着“剩下的人到这里来!我要给你们一种另一种生存下去的办法,一种不同于吸血鬼统治活下去的办法!”
霍格尔走到叼着烟斗戈坲里骑士身边,不解的看着索恩和他身边不断汇拢的人群。“骑士长,他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