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指示，卡普兰和诺维科夫怎么处置，斯维尔德洛夫的尸体怎么办？”列宁看看捷尔任斯基：“第一个，你来决定！”
捷尔任斯基略微考虑一下，说：“先继续关着，继续观察还有没有人有异样动向，要是没有了，过两天审判他们两个。”
列宁微微点头，然后说：“斯维尔德洛夫同志患西班牙流感，不幸病逝，先找人筹备一下，过几天我给他开追悼会！”那人惊呆了，过了几秒钟才说：“明白！”转身离去。
刘原也惊呆了，心想，这样也可以？
等那人走了，列宁对刘原说：“要是我因为那次刺杀死了，接替我的人倒是应该公布斯维尔德洛夫是幕后黑手。但是现在既然我没死，大敌当前，自己人必须团结一致，为了避免党内出现不必要的混乱和分裂，我只能这样说。”
列宁虽然没有再哭，但还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要是能好好干，哪怕我把位置让给他都可以，可是，他为什么要背叛革命事业呢？”
捷尔任斯基则问刘原：“按照你穿越之前的历史，斯维尔德洛夫是怎么死的？”刘原回答：“也说是西班牙流感……”
捷尔任斯基一副“明白了”的表情，又问：“那么，我记得你上次说你不知道诺维科夫后来怎样了，那卡普兰呢，怎么处决的？”
刘原说：“审问了她三天，什么也没问出来，于是在9月3日，未经任何审判就在克里姆林宫里被枪毙了，她的尸体被塞到一个铁桶里浇上汽油焚烧了。卡普兰是不是眼睛的视力很不好？”捷尔任斯基说：“是啊！”
刘原说：“后来有很多人都提出一个疑问，就是什么人会挑一个眼睛这么差的人做枪手，她会不会是给别人顶罪的？原来是没得挑啊！”
捷尔任斯基说：“斯维尔德洛夫为了让人查不到自己头上，不能下令谁去刺杀列宁同志，只能暗中帮助本来就想刺杀列宁同志的人，哪怕这人刚好是个高度近视也没办法。他的计划其实已经很周密了，让卡普兰可以躲在一个离列宁同志非常近的地方开枪，这样就避开了她眼睛不好的问题，最起码可以打中。在他的计划里，列宁同志要是死了最好，哪怕没死起码也得重伤，在休养期间他就有机会谋取最高权力了。”
刘原说：“那个时空的列宁同志曾经说，不要杀卡普兰，让她亲眼看见社会主义国家的样子，就会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卡普兰还是被杀了，后来有人向他提起此事，他只说这是全俄委员会的决定，除此以外就不愿意多说。”
捷尔任斯基说：“那不就是斯维尔德洛夫迫不及待要杀人灭口嘛！虽然他没和卡普兰直接接触，但是万一她在交代某些细节的时候被人发现了线索呢？”
刘原对列宁说：“当初，我还以为您会让替身去米海尔松工厂，自己不去呢。”列宁却显得很诧异：“替身？上哪儿去找替身？你以为活人是玩偶、套娃啊，一会儿就能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再说，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句“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还真把刘原给感动到了。而捷尔任斯基则说：“替不了的，哪怕那个人有本事把脸化装得很像，上台演讲，一开口就要露馅。”
刘原这才想起，列宁是天才的演说家，后人评论说，如果只谈演说水平不谈立场阵营，后世大概也只有希特勒能和他相比。而替身肯定没本事连这都能代替得了，因此去的只能是“原版”列宁。
捷尔任斯基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刘原：“你说的替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原说：“要事先经过长期准备，首先挑选天生尽可能和那些重要领导长得像的人，再经过整容、化装，使外人真假难辨，此人平时的一言一行也要尽可能模仿‘原型’。训练好了以后，要是遇到可能有危险的场合就让这个人代替那个重要领导去。”
捷尔任斯基问：“那么传说领导人用替身的都是哪些国家？”
刘原想了一会，忽然眼前一亮：“好像都是些和美国为敌的国家！虽然未必都是社会主义国家。对了，后来美国是资本主义阵营的老大。”
捷尔任斯基说：“那就是了！替身一说，完全可能是美国编造出来用来抹黑那些国家的。挑选符合要求的人整容化装再长时间训练，那成本多高、动静多大？这个人签的字算不算数？他们平时的日常生活怎么办？以后要是此人冒充领导人招摇撞骗怎么办？要是这个替身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刺客杀了，而且一看就是死透了没得救的那种，那么作为‘原型’的人以后还要不要出来？出来了就是承认自己用替身了，那么以后哪怕是真的他出来别人不认说这个也是假的怎么办？还有就是如果‘原型’死了，追悼会都开了，那些整过容的替身怎么办，又做不回自己原来的身份，难道也一起统统杀掉？”
刘原想想确实也是，这些都很不现实：“替身是一把双刃剑，既然像得旁人都分不清楚是真是假了，谁能保证替身不会冒用被‘替’的人的身份作奸犯科干坏事，这可怎么防？替身也是活人又不是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偶，做替身等于被剥夺了自己的人生，就那么愿意受人摆布，一定没有想报复的？再说，按照传说，替身都是在危险的地方才用，可凡是传过‘用替身’的国家，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生过领导被人当众刺杀，过后又完好无损、活蹦乱跳地出来的事情呢？难道刺客也能一看就知道那是替身不是本人，就不行刺了？刺客要是能看出来，别人不是也一样能看出来？”说到这里，刘原想到了《西游记》里面狮子精冒名顶替当乌鸡国国王，然后孙悟空怀疑它也睡了国王的后宫，文殊菩萨说这狮子是骟过的，孙悟空才不怀疑了的故事。只不过那是妖怪，想变成什么模样就能变成什么模样。
列宁又问了刘原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问，刘原才意识到，这事情非常，非常重要，可能关系到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当然也包括刘原自己的。
欲知列宁问的是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