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把时间线调到1922年初。
先前,中国近代证券市场爆发过好几次危机。其中典型的有1883年的矿局股票投机危机,和1910年的橡皮股票投机危机。这两次证券危机爆发时,中国还是清朝,俄国还是沙俄,最关键的是刘原还没有穿越过来,所以这两次俄国没有任何参与。而到了1921年上海信交风潮(因为最终风潮平息是在1922年,故又称1922年股灾)时,刘原已经穿越过来了。
原来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时,交易所这一新兴事物刚在上海出现,几家大的上海交易所在短短时间内便赢取了巨额利润。一时间,成立交易所便成了短期暴富的捷径,各行各业竞相设立交易所,1921年5月―11月间,上海交易所共有136家,信托公司12家,远远超出了社会经济和金融事业发展的需要。由于人们的蜂拥抢购,各交易所内股票价格暴涨,社会流动资金纷纷投入股市。到1922年初时,社会流动性突紧,银根紧张,银行及钱庄收缩信贷,一些交易所无处借贷,资金周转困难,交易所纷纷倒闭。倒闭风潮过后,只有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和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等较规范的6家交易所存活下来,信托公司仅存2家。而在其中损失惨重的人里面,名气最大的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蒋介石。他的公司当时亏损了60多万元,而同期的图书管理员一个月工资才8元,想想这是什么概念?
当时他连儿子蒋经国需要交学费和服装费的15元也拿不出,恰逢母亲去世,为了办丧事又欠下一屁股债。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债主们也纷纷追上门来,甚至连上海租界的巡抚也要来缉拿蒋介石。万般无奈之下,蒋介石只得向他的宁波老乡、上海滩商界领袖虞洽卿求助,虞洽卿随后给蒋介石出了个主意,就是让蒋介石拜当时上海滩的青帮大佬黄金荣为师,让黄金荣出面来为蒋介石斡旋。
为了买虞洽卿的面子、黄金荣一口答应。随后,蒋介石以门生“蒋志清”的名义,正式拜入青帮门下。拜了师,事就好办了:在黄金荣的张罗下,蒋介石随后请来各路债主吃饭。黄金荣则“登台唱戏”说:“从今往后,蒋志清就是我的徒弟了,他欠的债,你们管我来要就是了。”债主们面面相觑,只得说“岂敢、岂敢!”
此时,孙中山也遭难了。1922年6月,陈炯明兵变,孙中山被迫避居珠江上的永丰舰。蒋介石却在孙中山人生最为艰难的时候,来到了广州、来到了孙中山的旁边。在永丰舰上,蒋介石亲自护卫孙中山四十多天,由此赢得了孙中山的信任。当年9月,蒋介石写信给张静江,张静江随后将蒋介石的窘境告诉孙中山,孙中山又秘密指示筹措了2500元让别人汇给蒋介石,得到这笔款后,蒋介石才缓过了人生中最大一个难关。
由此可见,蒋介石也算是“因祸得福”。要是没有遭遇股灾损失惨重,他恐怕还在上海幸福地吃喝嫖赌,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委员长。
本来那个时空的苏俄,对此事也没有任何参与。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本来在关注一大会不会如期召开的刘原发现了这个信息后,主张不要放过这个好机会,只要5月买进股票,11月抛出即可。列宁和捷尔任斯基有些惊奇刘原这个中国人为何提出这个“从本国同胞身上捞钱”的主张,刘原则解释道,本来这些钱大都是那些地主老财各个下野大帅商人家里埋地窖的银子,不去动它也不会用在中国的穷人身上。而且原来被割走的不下几千万两白银全被英美法拿走,白白便宜了它们,还不如苏俄拿点是点,同理,能让英美法少拿到点是点。
已经做好准备把“契卡”的一部分工作交给缅因斯基,自己致力于经济建设的捷尔任斯基感叹道:“幸好我国现在还不是社会主义国家,目前还可以有点操作余地,等到真正建成了社会主义反倒不好办了。”刘原则说后世的中国一样有证券交易所,这倒不是问题。不过他也承认当初开办证券交易所时曾经引起广泛争议。
于是,尽管玩金融想玩过那帮资本家很难,炒股的中国人损失的大头依然被英美法拿去了,但是通过一些在苏俄做生意的欧美商人作为白手套,苏俄还是从这次证券危机中又拿到了一笔初始积累。按照刘原的主张,这点钱,可以设法先买二手设备和技术,尽量完善自己的工业体系,哪怕有一个不先进但相对完整的工业基础也是好的,以备再过几年,大萧条时可以更好的接收设备技术来升级。凭刘原的记忆是不足以构建完整工业体系的,而且即使是他记得的那些,很多都太过超前,无法直接应用到现在,像他“发明”的那些东西一样现在就能用的并没有那么多。
时间线切回到1923年4月。俄共(布)第十二次代表大会召开时,并没有病倒的列宁依旧出席大会作中央总结报告。会议议程是:中央总结报告,中央监察委员会报告,工业问题,民族问题和农村税收政策。大会指出党的首要任务是完善国家机构。强调加强工业建设,首先是重工业建设。在民族问题上要消灭民族不平等,反对大俄罗斯沙文主义。根据列宁的意见,大会决定把党和国家的监察机关结合起来,成立中央监察委员会-工农检查人民委员部。
但是,列宁向大会表达了自己准备从领导岗位上退休的愿望时,引起了全场的轩然大波,众人纷纷表示挽留。
而后来发现列宁确实想要退休,等到下一次大会时就将不再担任领导职务以后,众人的表现就很耐人寻味了。
欲知其他人表现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