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聿不置可否，再一记鞭子破空而下。

嗖——啪！

臀腿交接的地方三道紫色檩痕平行排列，没有见血，却都高高地肿起。

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住龙榻上被褥，少年的身体越发颤抖得厉害，白皙光洁的脊背上亦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秦轩却没有反抗，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丝毫躲避的举动，牢牢地稳住自己的身体，只有额头不断沁出的汗水，述说着他此时正在承受的疼痛。

“第三个问题。”苍聿鞭子点了点他的屁股，“为什么不反抗？”

秦轩闭了闭眼，眨掉滑落眼眶的汗水，嗓音越发嘶哑：“皇兄不死，南齐……我回不去，待在苍月，秦轩只是……只是皇上的侍奴……娈宠，没有反抗的资格。”

一阵破风声从耳畔响起。

啪！

更凌厉的一鞭随之而至，交错在臀部第一道伤痕上，形成交叠的檩痕，少年疼得一阵颤动，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喘息声，“唔！”

“给你一个机会。”苍聿嗓音懒洋洋的，完全不像一个施暴者，“方才朕问的问题中，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因为从未捱过的剧痛，少年身体已经无法控制地颤栗着，听到苍聿这句话，意识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意思。

吸了口气，他又闭了闭眼，嘶哑地道：“苏离……在宸宫做的事情，虽……不是我授意，但……但我有阻止的能力，只是……我没有，而是将……将计就计……”

眉梢轻挑，苍聿手里的鞭子接连翻飞，啪啪两声，在白皙的臀上又留下两道肿起的檩痕。

少年惨呼一声，死死地咬着唇瓣。

疼，真的好疼，仿佛要烧进骨子里的疼痛，秦轩将脸死死埋进被褥里，汗水从毛孔中迸出来，他已没有精力去想，是否会弄脏了皇帝的龙榻。

“将计就计，是想引起朕的注意？”帝王语调闲适，却带着几分让人打从骨子里畏惧的寒凉，“朕不喜欢被人算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身后已经是火燎火烧似的痛苦，秦轩松开咬得出血的下唇，稍稍抬头，低低地，颤抖地回道：“是，秦轩以后……以后不敢了……”

从没有这么痛过。

也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甚至，连此时这般顺服的姿态……以前也从未有过。

秦轩甚至无法去想，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这般算计，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会下棋么？”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如冰凌般钻入耳膜，瞬间拉回了秦轩刚要离开的心神。

他吸了口气，才道：“会……会一点。”

“下去，把衣服穿好。”苍聿将手里的鞭子丢给南谨，然后重新拿回自己搁在一旁的书卷，“跟南谨对弈一局。”

秦轩骤然抬头，汗水几乎模糊了他整张漂亮的脸，然而瞳眸里的诧异还是清晰地流露了出来，“皇上……皇上不睡我？”

苍聿挑眉：“你希望朕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