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在这个时代其实已经不算是个孩子了。

女孩到了十四岁就可以嫁人生子，大户人家的男孩十四五岁就可以在身边收几个通房丫头，破除童子身。

南谨十五岁时已经上了战场，一战名扬天下。

所以看到这个少年时，南谨并未生出什么摧残幼苗的想法。

这种地方值钱的就是少年，达官老爷们喜欢的也是年纪小的少年，就算如何美貌的男子一旦过了某个年龄段，身价就会大跌，再也不复以前风光。

说得实在点，青楼楚馆就是一个吃青春饭的地方。

况且，不管是迫于生计还是自愿来到这个地方，除非自己有本事离开，或者幸运点被人赎身，否则早晚都得面对这些。

点了点头，南谨道：“就他们。”

美人老鸨儿勾唇一笑：“麻烦官人先预付一半定金。”

南谨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也没问这个少年是属于姿色中等的还是上乘，沉默地把银票放在了桌上，竟是直接付了全部。

“官人阔气。”老鸨儿收了银票，吩咐了一声好好伺候，便转身离开了雅间。

雅间里很宽敞，花梨木雕花屏风隔断把雅间分成了内外两间，外间一般是客人来个雅兴，听小倌儿抚个琴，跳个舞儿或者唱两嗓子，调节一下气氛。

而内室，自然就是颠鸾倒凤之处了。

青年男子躬身见礼，恭敬地道：“官爷想要什么样的服侍？”

“你们去里面。”南谨语气淡淡，没什么波澜起伏。

男子闻言也没表现出疑问，恭敬地应了声是，便示意少年跟他一块儿进去。

在这里待得久了，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什么样的要求都被提出来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很多，其中不乏有特殊嗜好的，甚至有一些喜欢玩凌I虐……

不管怎样，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遇上手段狠些的客人，他们也得受着。

所以这个时候，只能沉默地遵从客人的指示。

南谨手伸进怀里，将那本书拿了出来。

站起身，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衣服都脱了。”站在屏风处，他淡淡开口。

内室两个人点头，安静地解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直到全身赤裸。

两个男子身材都不错。

少年的身段自然要纤瘦些，白皙如玉，没什么瑕疵，成年男子则更为高挑，肌肤偏蜜色，身上亦无一丝赘肉。

不过南谨显然没兴趣欣赏他们的身段体魄。

将手里的书翻开到第一页，递到两人面前，他道：“这个，照做。”

成年男子闻言，心头微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这位客人是要一夜驭两人，倒是等他看到那本秘戏图上的画面，心里才隐约明白过来……

原来这位客人是来观摩的。

接过这本秘戏图小册子，他细细地翻看了前两页，这种类似的小册子青楼妓馆应有尽有，有些比这个还细致露骨。

男子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征询地看着南谨：“官人是想知道，破雏之前的准备工作？”

南谨面无表情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