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恩愣在原地。
这算什么?蓝槽耗光?
难道这不应该是融入他血液魂魄的能力吗?
为什么视野忽然就模糊了?
心中有一句mmp,不值当讲不当讲。
(以上玩笑,下为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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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在多次试图开启视野仍旧失败后,很快恢复了冷静——毕竟在有这个能力之前,他本身就身手极其矫健,如无意外,他要逃走也非难事。
他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瓦雷利亚钢匕首——这次回到临冬城,凯特琳和罗伯坚持要把这柄匕首送给他,以作防身之用。
虽说是曾经用来刺杀布兰未遂的凶器,但是毕竟在如今的维斯特洛大陆,瓦雷利亚钢早已不可多得。
罗伯已经继承了奈德,使用着同为瓦雷利亚钢制成的寒冰剑,而布兰瑞肯还没到使用开刃武器的年纪。
“这是你的武器,琼恩,从今以后,你就以史塔克的姓氏生存下去,只要你愿意——我希望能补偿你多年未曾有的母爱。”凯特琳如是说。
说起来,罗伯似乎还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他只是很高兴凯特琳终于能够善待自己了。
“母亲一直对你有些……偏见,现在看到她对你变得比从前温柔许多,我由衷地替你感到高兴。”
想到亲人,琼恩觉得身体里便涌现出一种充沛的力量。
他们会一起走出悲痛,并肩面对敌人,完成复仇。
他深吸一口气,如一只苍鹰般矫健跃出了窗口,瓦雷利亚钢的匕首插入浅红色的砖石,一下又一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谢天谢地,大部分的御林铁卫都被调取保护乔佛里了,那个酒囊饭袋般的国王,自从收到了“回礼”之后就更加神经质了起来,而瑟曦一边咒骂憎恶着那些“卑贱的灵魂”,一边却也只能束手无策,除了几乎把半个君临的守卫都调去保护乔佛里。
否则营救珊莎的计划到不一定会这么成功。
雪诺的身影逐渐混迹于夜色,虽然双手磨出了不少水泡,不过,他还是成功逃脱了。
顺便,他还干了件小事,以至于他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行动力。
夜色仍旧安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至第一缕晨曦染上红堡的城墙。
……
瑟曦一夜未曾安枕,她坐在乔佛里床畔守了一整夜,直至被噩梦惊醒,豁然睁开了双目。
梦中经历被虐杀的并非是菲比斯兰尼斯特,而是她最重要之人。
第一个孩子永远比后面的孩子来的更重要,即使乔佛里看向她的眼神再如何伤人,她都无法对这个孩子视而不见。
床上,乔佛里睡着的模样仍然如幼年时一样,俊美而优雅,像个与生俱来的王子,令她充满怜爱和慈祥。
这世间万物都令她鄙薄厌恶,唯有詹姆,唯有乔佛里。
他们是她唯一的希望与寄托。
但越是如此,此刻的一切越是令她不安。
耳边回荡着蛤蟆女巫的预言,心中越发惊慌。
那张人皮写着乔佛里兰尼斯特,而非乔佛里拜拉席恩,这让瑟曦既愤怒又恐慌——尽管这不是污蔑,但却是嘲讽,且对乔佛里极为不利。
她处死了两名没有认真守护乔佛里的白袍铁卫,但仍然惶惶不可终日:
对方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红堡,这一次是送一卷人皮来,那么下一次呢?
会不会轮到她一觉醒来,如刚刚梦境那样,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是乔佛里的……
她摇摇头,把那个重复了数遍的噩梦甩去。
不会的,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是摄政皇太后,是泰温兰尼斯特之女。
詹姆推开门,轻轻走了进来。他亲自守在门外一整夜,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能感觉到瑟曦的不安与惊恐,守护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贴身守护他们。
乔佛里仍在床上睡着,并不算太安稳。詹姆看了他一眼,丢给瑟曦一个询问的眼神,带着一丝浅浅的责备。
他还在睡,你却没有休息过。
瑟曦报以一个微笑。
这是她和詹姆沟通的方式——全世界都无法得到这样温柔、卸去高傲和虚假的笑容,唯有詹姆,她真正的爱人才会看到。
小乔没事,所以我也没事。
有那么一瞬,瑟曦和詹姆都很希望这样温情脉脉的画面可以永远存续下去。
只是这样的温情,真的就只有一瞬。
“你们两个一定要在我面前眉来眼去吗?”乔佛里的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嘲讽,掀起被子,好像那个在夜里被风摧草动惊吓到无法入眠的人不是自己。
“我们只是关心你,乔。”瑟曦朝着乔佛里挤出一个微笑,“毕竟那个凶徒我们还没有抓住,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说着,她便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乔佛里的头发。
乔佛里轻蔑一笑,格挡开瑟曦的手,朝着自己的母亲冷冷开口:“母亲,你认为如果真的有凶徒到来,是魔山和狗儿能保护我,还是你这个花瓶能保护我?”
蓦地,眸光一暗,他冷冷看了瑟曦一眼,“你也就只是擅长下毒而已,不是吗?可惜那个杀手恐怕不会随随便便被你诓骗。”
瑟曦觉得心口一紧,“我说过了,很多次,乔,你的父亲,先王,他的死与我无关……”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现在你可以下去了,一个国王不需要母亲伺候他起床梳洗,而我要准备上朝了。”乔佛里昂起额头,用看蟑螂的眼神看着瑟曦。
那目光犹如一柄利剑,刺得瑟曦心中一阵阵钝痛。
詹姆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儿子伤得体无完肤,正要发作,却听见门外有侍者匆匆敲门。
“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临冬城的……珊莎史塔克……逃走了。”
乔佛里勃然大怒,他推开瑟曦,投以一个恶毒的眼神,“如果不是你昨晚一定要跟在我身边,我就会去找她!她就不会不见!”
詹姆皱眉,他对于乔佛里因为溺爱而失去真正的修养一事是颇为不满的,但他不是乔佛里的父亲,而是“舅舅”,兼之此刻有外人在场,他更不能教训他。
因此他只是出言提醒:“我认为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您认为呢?陛下?”
他甚至惊讶于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微笑。
尽管他现在心里更想要拉过乔佛里,对着他的p股狠狠揍两下,如有必要,可能还有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