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内,珞蓝听着老公的解释,困惑道:“什么事情闹得这样严重,连洪哥也要出动。”
“唉,韩娜酒后惹事,激怒了混混头目,你说那些人江湖上游走的,岂会轻易放过她。”欧少宸摇了摇头,似乎在为朋友无缘无故招惹不该惹的人而愤懑着,“我把洪哥请出来,事情自然摆平了,那过后我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吧!”
虽然叙述事情的过程中,欧少宸没有正视珞蓝,而是以在衣橱边翻找今天上班的衣裤的动作来掩盖内心的愧疚。
新婚燕尔的珞蓝丝毫没有疑心丈夫话语的真实程度,她透过欧少宸一蹲一站的举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疲劳,遂亲切道:“你今天要不然别去公司了吧,在家里休养休养。”
“不行,原定计划先去公司安排好相关事宜,再带你蜜月一周。”欧少宸将挑好的衣服捧在心里,目光柔和的看着珞蓝说道,“现在一切仍然照旧。”
“那我给你放洗澡水,冲个澡人也神清气爽些。”不等欧少宸做出回应,珞蓝即从床上一跃而起,向浴室跑去。
欧少宸在房间内,刚想将衣物如数脱净,但当他发觉手臂上留下的显眼红血印时,急忙打消了赤膊进入浴室的念头。
他将衬衣重新套好,褪去西装长裤,独留平角裤在身,其后挪动懒散的步伐闪身进入洗盥室。
“水放好了,赶紧洗吧!”听见了欧少宸入门的响声,任务完成的珞蓝刚想转身,便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这才发觉他早就悄无声息站在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
头撞上硬物后,条件反射的她免不得低头揉搓前额,只此垂眸之下,就把老公贴身裤衩内部隆起的神器看在眼底。
昨夜今晨的际遇令珞蓝少不得感叹“有心摘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突觉脸颊处传来的灼烫感,珞蓝脑袋一嗡,非常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以便掩藏自己此刻万恶的念头。
“小脑瓜子想什么呢?”看出了妻子片刻的惘然,欧少宸扬起坏坏的微笑,“是不是要伺候为夫洗澡啊?”
“你想得美。”咕哝一声,珞蓝极力想冲出这方充满诱惑的空间,于是讷然扔下一句“你洗吧,我闪人了”,即迅速消失在欧少宸的眼前。
等她离去,欧少宸赶紧靠近门边,故作潇洒地冲门外喊了一句:“你可别偷窥哦!”
“神经,你又不是俊男帅哥,我干嘛要偷看你。”珞蓝反驳的声音飞快逸入欧少宸的耳朵,他才彻底放宽心。
小心地脱去身上所有的布匹,欧少宸呲牙观察着手上的指甲抓痕,暗自咒骂韩娜下手太狠。
忍着刺刺的撕痛感,欧少宸徜徉在纷洒的水雾之中,刷洗着自己的罪恶,冲拭去下体残留的罪证。
三十分钟后,欧少宸着一身睡袍从里间慢慢走了出来,睡袍上的腰带系得格外紧致,珞蓝禁不住嘻笑道:“哟,咱们家的欧少果真是婚前婚后大不同啊!”
“咦,此话怎讲?”被妻子的一席话挑起兴趣,欧少宸满脸不解之态。
“结婚前你多次放荡不羁的在我这位契约情人面前袒露身材。”回忆起昔日欧少宸热烈奔放的行径,珞蓝又控制不住地掩鼻偷笑,“现如今你我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在老婆身边你倒保守起来了。”
“额!”欧少宸眼冒金星,表现出一派伤不起的神情道,“这又不是在家,只因睡在外头,人家好不容易矜持一回,倒让你奚落的无以遁形。”
瞅着坐在床边笑得前仰后合的珞蓝,欧少宸邪恶一笑,凑到她身旁,高频率跳动着眉毛,语气坏坏道:“你是不是要我豪放点哪,那来吧!”
感受到老公伸来的魔爪,珞蓝一声惊叫,随后使尽力气想摆脱欧少宸的追逐,时不时急急道:“滚开啦!拿开你的咸猪手!”
几经戏逐后,两个人筋疲力尽躺在床上,互相喘着粗气。
欧少宸凝神侧目望着一旁的妻子,浓情款款地说:“丫头,我爱你!”
闻听此句,珞蓝俏皮地伸出右手在丈夫嘴巴划了个圈,其后将手指捏成拳,按向心口,并认真道:“我把你说过的话收在心扉深处,要是有一天你敢对不起我,我就把心掏出来与你对质。”
“傻丫头。”欧少宸直愣愣注视着娇妻,表情里汇聚满无以言尽的溺爱,他忍不住静想:丫头,你为什么总要如此纯真,对我深信不疑呢?
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你会不会觉得我所说皆假,而你则被伤得**裸呢?
不管怎样,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爱你,如若我做了背弃你的事也是情非得已。
“瞧你眼珠子都布满红血丝,昨天夜里就不该傻等。”心疼妻子的执着,欧少宸怜惜之余复又自责道,“也怨我大意,要早知道你在苦等,就该打电话回来说一声。”
“哎哟,好了嘛,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反反复复的强调啦!”珞蓝轻轻推了一把老公,接着用风轻云淡的口吻说道,“要不然得让我想起一个剧情了,苦情至极。”
静静听着老婆的话,欧少宸哭笑皆非道:“呵,这样的真实生活也能使你联想到剧情,你是不是平时肥皂剧看多啦?”
“哪有,应该说即便是虚构的电视剧情也取材于人生。”珞蓝辩驳一句,“何况像你这种骨子冷酷的家伙,就该多看潸人泪下的情景,以便往你机械的大脑里灌输爱恨情仇的意识。”
抛出这一句后,她一秒钟即入戏,只听她用沙哑悲痛的嗓音说:“你知道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是的,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像我这样爱过那个男人。”
尽管欧少宸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所谓的动人电视情节里,但他无法否认在听到妻子卖力演绎的那一刻他的心房还是被深深的触动到,而内心产生的那份震憾恍若源于预测构想到终有一日珞蓝与韩娜对峙的画面。
有句歌词叫“白天不懂夜的黑”,的确,此时此刻,欧少宸不知新婚夜妻子独守空房等候自己时内心的寂寥之感,亦不知昨天自个怎么就莫名其妙上了好朋友的床,甚至还发生了一夜情。
揪起眉心,欧少宸认真回想着事情发生的起源,猛然茅塞顿开:本来喝完那杯酒都快离开了,因为画的包裹问题耽搁了一会,而接下去发生的事自己就完全丧失了印象,难道是酒有问题?
另一边的珞蓝止了声,发觉老公一点反应也没有,遂逗弄道:“哈哈,是不是被我逼真的表演打动了呢!”
思绪回归,欧少宸望着可爱的妻子,嘴角牵扯出淡淡的笑,说:“我是被你话语里隐含的意思所感动了,你不就想接这个来对我说爱我嘛!以后别这么麻烦,直接面对我讲三个字就行。”
“美得你!”珞蓝俏红着脸并发出鄙夷的声音,其后开口调侃道,“刚才我说的是三个字,‘你去死’也是三个字,以后你要我说哪个?”
“好啊,你敢忤逆为夫,小样,胆大包天。”欧少宸低吼一声,接着双手袭向珞蓝的胳肢窝。
“啊,天哪,好痒!”被挠后珞蓝大叫不已,“我再也不说了还不行么!啊!好老公,我错了,饶了我吧!”
忽然间,时间就此定格住,欧少宸半眯着眼眸凝视着身旁的妻子,长长的睫毛忽闪,传达出一种俏丽的灵动姿态。
温唇附上两瓣水润的樱桃小口,两条长舌在使劲地缠绵,仿佛要将彼此交融为连体人一样如胶似漆。
眼角的珠白瞥见了墙上的挂钟正指向九点,珞蓝嘤呜提醒道:“老公,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公司吧。”
欧少宸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环绕着娇妻的双臂,直直站起身穿上长裤,并以迅速又遮掩的动作将衬衫换好,又由着珞蓝为其套上了笔挺的白色西装。
“你不跟我一起去?”他看见珞蓝丝毫没有换装的打算,不免轻轻问道。
珞蓝那俨如天鹅般的美眸流盼之下,用柔丝般的声音答道:“如果把两个人的精力和时间都花费到一块,太不经济了,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将东西整理好吧,到时等你处理完公事就出发。”
欧少宸宠爱地揉了揉珞蓝的长发,还想说些什么,孰料竟被突然乍响的电话打断,举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卫歌。
“什么事?”欧少宸是个工作狂,在接到卫歌电话的刹那间,下意识里就觉得他是为了公事不惜叨扰,因此说话间,他那起初温情柔缓的眼神瞬间变得冷酷。
卫歌声音平实之中带着几丝严肃:“老大,洪爷有笔生意要交给我们做,传话的人此刻正在总裁办候着呢,你什么时候到啊?”
“你先稳住他,我二十分钟赶到。”以命令式的口吻吩咐一声,欧少宸挥手朝珞蓝道别,随后拔腿便出了房间的门。
彼时,一个有着金黄短发,打扮简单休闲风格中透着一股傲气,且浑身洋溢出精明气质的女人端坐在总裁办公室内,身旁站立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卫歌。
职工区的人纷纷探出好奇的脑袋,观望着总裁办的动静,直到专用电梯处一阵不锈钢门敞开的厚重声响以及由远及近的皮鞋擦地声涌入众人的耳朵,他们才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正,做出一派埋头工作的样子。
“总裁,上午好!”前台接待员微微起身向老板打着招呼。
欧少宸默默颔首,随后穿过职员区,在办公室门口停住脚步,并对走出助理室的易雪菲吩咐道:“小易,给总裁办冲三杯蓝山咖啡进来。”
说完,步伐矫健的踏进办公室,扭头便看到了等待的女人,随即发出惊奇地欢迎声:“Morre小姐莅临本公司,真是蓬荜生辉呀!”
其实看到Morre作为洪哥前线工作的代言人出现在S.E集团,欧少宸一点也不惊讶,早前就传闻有位一线主编乃黑帮大佬身边的红珞知己,这下一见算是得到了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