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皱了皱眉:“怎么,不是今天教授操作步骤吗?”
“”柳真暗骂陈贵不会办事,哪能什么都依着薛一梅那个乡下妇人呢?可是,陈贵已经答应了,薛一梅也走了,让他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出了什么事?”萧睿见柳真没有及时回话,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主子,镇上的那两个外乡人跟着傅松今天去傅家了,薛一梅作为家里的主妇不能缺席,因此才改到了明天。”柳真见主子不高兴了,急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萧睿听了,沉思了一下,问:“傅松三人是刚从南边回来的?”
“是!”
“到了康平镇还不敢回家,像是躲避什么人?”
“对!”
萧睿忽地笑了笑,说:“我明白了,这次在湖北负责修河堤的是刘大碗吧?”
柳真也明白过来,鄙夷道:“是的,他手下的那些官吏就没有一个好的,将朝廷拨下来的修河堤的银子据为己有,修河堤用的原料大都是沙土,根本就扛不住洪水的冲击,只是可怜了那些修河堤的河工们,饥寒交迫、病重而亡。”
“这还不算,河堤修完了也不放那些好容易捡了一条命的河工们回家,竟然就胆敢劫掠到断鹰谷给那些人挖铁矿。”
“嗯,能够从那些人手里逃出一条命来,还算有些真本事!”萧睿忍不住赞了一句。
“那,咱们是不是拉过来?”柳真见主子很是欣赏傅松等人,忍不住问道。
“再观察观察,看看性情如何再说。”萧睿没有拒绝柳真的提议,他手里虽然不缺能力出众的属下,但见到好苗子还是想要招揽过来。
眼下朝廷已经乌烟瘴气,贪墨成风,皇上昏庸无能,只知道盯着自己,就算有好的人才也施展不出来,还会被嫉贤妒能的上司扣个罪名,搞不好连命都保不住。
这些年他陆续招揽了各种人才,就是为了给下一任皇帝预备的,先祖和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他不允许被皇兄就这样葬送。
傅松等人虽然不大识字,但却有一身好武艺,如果用在正途,会是一把好刀。
再说,听说他妻子是秀才之女,还是有名的才女,那么,假以时日傅松会不会有些长进,给自己一个惊喜呢?
眼下,父皇给他的军队,这些年已经完全掌控在了自己手里,此外他还陆续收养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孤儿,在自己的秘密基地进行了严酷的训练。
这些孤儿有的充实到军队里,有的被派遣到酒楼里,没有一个是跟朝廷的军队有关系的。
他需要军队完全听令于自己,需要出手时,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所向无敌!
这些年他之所以全国各地奔走巡视,也是暗地验收兵马训练情况。
朝廷的兵马这些年被有些将领都快带歪了,草菅人命、贪污军饷、吃空饷、杀良冒功、雄霸一方,完全一副土皇帝的架势!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让人忍无可忍的是,这些人嫉贤妒能,军中打仗的好手不是被人排挤郁郁不得志,就是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了!
也难怪边境小小的高丽都敢蠢蠢欲动,契丹人也敢从北边回来屯兵边境,一副来势汹汹的架势,已经将大周朝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可惜,整个朝廷看不到这一点,那些官员们依旧醉生梦死,排除异己、贪婪成性,草菅人命却不知危险早已悄悄地降临。
康平镇虽然距离边境还远,但契丹人如果突破边境,康平镇是卡在进入平原的唯一通道,他不能眼看着大周朝的国土遭受外敌的侵犯而无动于衷,因此,他在大青山的腹地,暗地里准备了一万兵马,就是想要在契丹人入侵时出其不意御敌以外,守护好大周朝的国土。
虽然这一万兵马杯水车薪,相对来说起不了大作用,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拖延一些时间的。
昨天夜里他去山里已经视察了一番,今天吃过午饭按照原计划就得去别处去了,因此他才想在他临走时看到豆腐的成品。
虽然他不想跟皇上一般见识,但也应该适当的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免得他没完没了的找自己的麻烦!
豆腐秘方只是第一步,如果皇上真的太过分了,他是不想当皇帝,但他不介意椅子上换个皇帝坐坐,还真以为他立的太子众望所归?简直不知所谓!
好在诸皇子中有一两个资质上佳、秉性不错的,好好培养一下,也不是当不了大任。
而此时在毛家,毛鹏翔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听从手下的汇报。
“据奴才调查,将豆腐秘方卖给东泉盛的是一个叫薛一梅的乡下妇人”毛重低声将自己调查的情况,详细的禀报给自己的主子,然后侍立在一旁等待主子的吩咐。
毛鹏翔听完,沉吟了半晌,问:“这么说姓薛的妇人才是实际拥有秘方的人?”
“是的,根据查证的情况确实是这样!”毛重点头应道。
“哼,这妇人胆子倒不小!既然她放着好日子不过,自找死路,我只好成全她!“毛鹏翔脸上一片和颜悦色,眼里却闪过一丝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毛重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接下来的吩咐。
”他的丈夫傅松带着两个朋友是从南边回来的,应该是河堤修完之后又去了别处,但能够捡回一条命回来应该有两下子,也是姓薛的妇人的靠山,那不如釜底抽薪,等到剩下这个妇人时,再好生的摆弄她”毛鹏翔似乎看见了薛一梅的结局,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二老爷的意思是?”毛重一时没有领会毛鹏翔意思,迟疑着问道,“是不是需要奴才斩草除根?”
“不不不,既然薛一梅已然入了东泉盛的眼,咱们就不能按照常例来,你信不信,这会儿傅家周围肯定有东泉盛的眼线,我可不想把把柄明晃晃的送给他们。”毛鹏翔想到萧睿连皇上都不怕,毛家可不敢真的和他扛上,只能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