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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在傅家,没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光吃现成的了,下一步傅家还要给自己娶媳妇,说实话,他都有点儿臊的慌,他哪儿还有脸拿这么多的银子?
薛一梅见了,急忙劝道:“大哥,你是这个家所有人的大哥,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儿,这个家幸亏有你在,才安稳到现在,你就拿着吧,明天你还要和傅松跑一趟镇里,去多买一些布料和棉花,尤其是棉花,多买一些,孩子们穿的太单薄了,身上都是夹衣,怎么也每人做一身棉衣,现在穿不着,冬天穿也省得再做了。”
“还有,现成的单人被褥每个人再买一套来,还有鞋子,也每人买一双,还有布头,也买几袋子来,家里突然多了这么些人,不能没有衣服鞋子穿,没有被子盖,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一些。”
今晚发现,孩子们的脚上有鞋的少,大部分还光着脚穿着草鞋,棉衣更是没有,现在家里多了陈慧珍和李腊梅,就算自己做,也来得及,怎么也得让孩子们有身衣服穿啊!
“够了够了!”张虎一听明天还要去镇里买东西,只好将钱袋又接了过去,但刚才提到了孩子们,张虎忍不住指了指屋子,低声问,“二弟,弟妹,这么多孩子是咋回事儿?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这次在京城还顺利吧?庄子买上了吗?”
“收留这些孩子只是权宜之计,以后过了这道坎儿,孩子们自然还各回各家,傅家可不养活他们一辈子!”傅松沉默了一瞬,便轻声将进村时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处置意见,然后轻描淡写的说,“至于这次出门还算顺利,庄子也买下来了,我岳家人也安排好了,就是听说北边要不安稳,我们着急这才赶回来了。”
尽管傅松说的平静简单,张虎却一下子听出了傅松语气里的言不由衷,他知道他们此次出门恐怕不是太顺利,但傅松既然没说,当着薛一梅,他也不好意思细问,只好点点头沉默下来。
傅平到底还是孩子,见张大哥不问了,就凑到了薛一梅跟前,兴奋地问:“嫂子,京城大不大?好不好玩?下次你们啥时候儿去?去的话一定带着我啊,我一定要去逛逛京城!”
薛一梅知道傅平没出过远门,肯定非常憧憬远方的一切,也不好打击他,便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头,笑着承诺道:“京城啥样子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没来得及去逛呢就回来了,等下次吧,下次嫂子一定带着你去看看京城!”
傅平听了,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吃惊的问:“啥?你们没去京城啊?”
听她们说到京城,傅松莫名的想起了那名神秘的女子,看了薛一梅一眼,心虚的说:“京城距离咱家那座庄子还有百八十里地呢,我们这次去主要是置办庄子去的,哪里有那个空闲去闲逛?”
薛一梅听出傅平语气里明显的失望,就安抚道:“咱家新买的庄子虽然距离京城远,但有山有水,耕地面积足有二百多亩,所有地都加起来,足有三百亩地呢,而且听说顺着官道有两个时辰就到了,等冬天有了空闲我带着你们再去一次。”
“嫂子,你说真的吗?那······那太好啦!”傅平高兴之余,有些担心的问,“可是,我去了,有我的住处吗?”
“当然有,那可是咱自家的庄子,里面所有的房子都是咱家的,好几排房呢,你一人住一栋都行!”薛一梅笑着承诺道。
“呵呵,有我住的地方就行!”傅平满足的笑了,高兴地说。
想到在遥远的京城附近,有自家的一处庄子,傅平就兴奋的不得了,想不高兴都难啊!
见傅平不再问了,傅松这才看着张虎说:“大哥,明天咱们早早去镇里买东西,回来后在屋后搭建两座简单的茅草房,山里啥都有,也花不了多少功夫,这么多人不能都挤在一起,最起码让温家和刘家两家搬出去,有个正经住处,也不枉他们跟咱们过来一趟。”
“还有那些孩子们,也不能都挤在正房两个屋里,咱们也得睡觉不是?在后院的另一边也搭建三间厢房,间量大一些,将孩子们都安顿进去,最好明天一起建起来,也不要多好的,能住人就行,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弄个木板床上面铺上厚厚的茅草和被褥,应该能挺得住。”
“好!”张虎很痛快的答应下来,接着建议道,“搭这么多的房子一天都建起来光咱们不行,外面那么多的流民,雇些流民吧,管顿饭啥都解决了,村里人现在都排了班值夜呢,恐怕没工夫给咱帮工。”
“嗯,我看到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傅松点点头,说道,“这些流民虽然体质差些,但干活儿应该还可以,只要吃饱饭,力气还是有的,多请些人,一天盖几座简单的茅草房应该没问题。”
“房子盖完,顺便再将盖房的地基清理出来,明天咱们去镇里时,再去刘记石料铺问问看,看他们啥时候动工,咱们好早日准备起来。”
“好!我同意,快点建完,腾出屋子,这样我就能睡觉了。”傅平突然插言道,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气闷。
大家忍不住苦笑起来。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很无奈,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啊!
照这样做法,傅家别说没啥家底,就算有万贯家财,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可是事情赶到一起了,当时不收留这些孩子,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这样还能怎么办?
“对了大哥,怎么他们没有让你跟着去看守村口吗?”傅松奇怪的问。
刚才在村口,他看到村里范家、孙家、王家的小子都在那守着呢,张虎武艺高强,没道理不安排上。
“我问过张家大伯,他说里胥李勇生曾经给我安排上了,是他做主将我撤下来的。”张虎有些无奈地说,“后来张家大伯解释说,说咱家买了那么多的粮食,你们又不在家,如果我去了村口,家里只剩下平弟一人,万一有个闪失就糟了,我听他说的有理,便没有张罗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