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趁着浓郁的硝烟迅速的跃到了一棵树上,想要借机逃出生天,但为首之人武艺高强,在躲避竹管雷的间隙,却顷刻间向傅松『射』出了弩箭。
傅松为躲避近在咫尺的弩箭不得已跃下了悬崖,坠落时抓住了峭壁边缘上的一颗树,这才堪堪躲过了一劫。
可能杀手们被傅松的竹管雷吓到了,见傅松跃到了悬崖下面,生死未卜,他们也没有敢再派人下来寻找傅松,而是很快就清除了一切痕迹撤走了。
只是傅松在往下跳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再加上他不了解上面的情形,不敢随意往上攀爬,这才等到了薛春山兄弟三人寻来。
傅松是在听到了薛氏兄弟的喊声后,这才敢从悬崖下爬了上来。
说起来,这次多亏了他带了竹管雷,不然说不定就真交代在这儿了。
原来,竹管雷和麻纸雷做好后,薛一梅怕傅松他们到时不会用,就趁着正月人们都不会进山,陪着傅松和张虎进过几次山,试验了几次这些雷管的效果。
通过实验,发现竹管雷比麻纸雷效果更大,但麻纸雷也不是没有效用,只是相对来说竹管雷威力更强些。
这是因为当时买的竹管粗,空间大,里面掺杂的石子多些,通过火『药』引爆炸开来,不要人命才怪呢。
听傅松说完,薛一梅判断,刺杀傅松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些路上就一直追杀傅松等人的幕后之人,忍不住一脸的担心和恐惧。
现在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
明知道傅家和宿家有了合作关系,明知道傅松刚刚总宿家货站出来,幕后之人却还明目张胆的下了杀手,说明什么?说明宿家的实力后者说权利能够震慑到『毛』家,但幕后之人却未必会买宿家的账,只能说明幕后之人的权势比宿家更高更大!
甚至可以说,傅松牵涉到的这件事里,已经大过了得罪宿家,因此,幕后之人才宁愿冒着得罪宿家的风险,不惜站在了宿家对立面,选择了对付傅家!
还有,今天傅松危急关头使用了竹管雷,势必会引起幕后之人的警惕,而傅家也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会更加的危险!
但为了不使娘家人担心,薛一梅没有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
薛春山仔细检查了一番傅松的身体,见他确实只扭伤了右脚,就没去请大夫,吩咐二弟从堂屋一个筐子里拿出来一捆干枯的『药』草,弄湿捣烂后给傅松敷上了,又用干净的布头捆绑好,这才松了口气。
“好啦,没事儿了,妹夫养两天就能好了。”
薛一梅担心的问“用不用请大夫看看?这些是什么『药』草?管用吗?”
薛春山解释道“你忘啦?这些都是爹爹活着时教给咱们的,这些都山里的『药』草,能活血化瘀,对扭伤擦伤最有效,你放心,管用的很。”
见薛春山提到了父亲,薛一梅有些心虚,讪讪地说“呵呵,我一时间没想起来,管用就好。”
不说傅松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回来,却说柳河镇宿家货站后院。
此时的宿致远已经知道了傅松遇袭的事情,一脸的震怒,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杀气,犀利的目光盯着低头禀告的宿一,铁青着脸呵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傅家和薛家一定要保护好他们,这是我对薛一梅的承诺,现在你却来告诉我说,傅松刚刚走出我们这里,却遇到了刺杀?!”
“给我查!这件事不论涉及到谁,都要严厉处置,绝不饶恕!”
宿一跪在地上,无话可说,心里却也窝火加恼怒。
薛傅两家他都安排了人手守护,二胺因为傅松的身手和他都不相上下,傅松出行,自然不用派人专门保护。
他哪里想到,傅松那么好的身手还差一点儿送命?哪里想到对方竟然派出的都是绝顶高手,这还不算,竟然还使用了军中的弓弩?
傅家和宿家是合作关系,主子既然再三强调,他哪里敢怠慢啊?只是以为傅松也算是高手中的翘楚,这才疏忽了。
可他这一疏忽不要紧,竟然差一点儿就出了大事!
这是干什么?这是往宿家眼里『插』棒槌,这是明晃晃的在打宿家的脸啊!
若是让他查出是谁干的,他非得活剐了他,让他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生不如死!
不过,虽然刺客将现场尽量的扫除了一切痕迹,但还是让他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大少爷,奴才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很是可疑。”宿一见宿致远非常震怒,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不敢再隐瞒,急忙禀报道。
他本来想等查清之后再汇报,现在为了平息宿致远的怒火,只好提前说了出来。
宿致远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宿一知道这是让自己接着说,急忙将发现的一些可疑之处说了出来。
“奴才赶到了事发之地,发现在两侧岩石上,有喷溅状血迹,路边的树干上也发现了军中弓弩的痕迹,奴才想不通的是,围攻傅松的人应该有数十人之多,傅松是怎么在数十只弓弩的袭击下逃出生天的?”
“不仅如此,根据岩石上的喷溅状血迹,可以确定袭击者遭受到了重创,而且死伤惨重,傅松又是怎么做到的?他难道有三头六臂?这太不寻常了!”
“还有其他线索吗?比如,山路上除了树枝树叶石子砂砾等该有的东西,其他不该出现的东西?”宿致远听了闭目沉『吟』了一会儿,似是思考一切的可能『性』,然后睁开双眼,淡淡的问道。
宿一想了想说“因为天太晚了,虽然点了火把,但夜里终究还是有疏漏的地方,等天明后我再······”
“不,现在就带我去!”宿致远说着站了起来,想要连夜亲自去现场查看。
话音刚落,宿长洪从外面轻轻地走了进来,低声禀告道“大少爷,外面来人了,说是想要拜访您。”
“不见!”宿致远现在焦头烂额,恨的咬牙切齿,哪里有闲心去见什么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