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欢也哭了个花猫脸,脆声控诉道:“嫂子不喜欢欢欢了,欢欢好伤心,呜呜······”
薛一梅其实临走时也很不放心丫丫和傅欢,也曾经想带着她们,可是,今天毕竟是去谈正事,带两个孩子算咋回事儿?再说,这是在家里,有这多人看着她们她也放心,就狠狠心将她们放在了家里。
王兰花惊奇的看着丫丫和傅欢,恍然道:“丫丫和傅欢今天在家可乖了,醒了没哭也没闹,还每个人吃了一碗疙瘩汤呢。啧啧,这孩子,原来是心里想啊,见了你这才说了出来,啧啧啧,可了不得,咱丫丫和傅欢这么小,已经知道掩藏小心思了呢。”
薛俊梅也走到丫丫和傅欢跟前,捏了捏她们肉乎乎的小脸蛋,嗔怪道:“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小姨白疼你们了!原来在你们心里还是你们娘嫂子最亲啊!”
薛春文却宠溺的看着丫丫,听二姐这么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这还用说?自然是娘最亲了!别说咱们和丫丫欢欢才相处了两天,就是一直在一起,她们也肯定跟大姐最亲!”
薛俊梅在薛春文头上打了一下,呵斥道:“胆肥了你,连你二姐都敢瞪!还用你说?以为我傻呀?连这都看不出来?我这不是想逗逗她们嘛!”
薛柳也在一边拉着丫丫、欢欢的小手说:“丫丫,欢欢,以后表哥疼你啊!你别哭,你想要啥跟我说,我去给你弄去!”
丫丫和傅欢让大家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丫丫『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紧紧地搂住了薛一梅的脖子,再也没有撒手。
傅欢也把小脑袋藏在了薛一梅怀里,紧紧地搂着薛一梅,唯恐再把她丢下。
薛一梅没办法,只好柔声哄了两个小祖宗好久,这才雨过天晴,『露』出了笑脸。
薛一梅一手牵着一个进了自己住的屋子,将两个孩子抱上了炕,她也脱了棉鞋,拥着孩子们坐到了炕上。
大家也都一起跟着进了屋子,纷纷上了炕,围坐在一起。
薛俊梅见姐姐脸『色』苍白,神情疲惫,急忙下炕舀了一碗开水放在了炕沿上,说:“姐,先晾晾,等不烫了再喝。”
到了炕上,丫丫和傅欢可能感觉安心了,都从薛一梅怀里挣脱出来。
丫丫蹬蹬蹬的跑到炕北边,翻出了一块用油纸包裹的点心,蹬蹬蹬的又跑了回来,递给薛一梅:“娘,点心,快吃!”
傅欢见了,也急忙将藏在窗台边的点心拿了出来,举到薛一梅跟前:“嫂子,吃欢欢的!”
糕点是这次薛一梅她们带来的,还有二斤糖块,王兰花没舍得让孩子们吃。
薛一梅惊喜的看丫丫,再看看傅欢,心里感动的不得了,忍不住搂着她们又亲了一会儿,才象征『性』的在各自的糕点上咬了一小口,夸赞道:“嗯,真香!我们丫丫和欢欢真懂事!嗯,我现在不饿,你们吃吧。”
丫丫和傅欢被夸奖了,便略带满足的一边一个依偎在薛一梅怀里,举着点心吃了起来。
王兰花一看,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他大姑养的孩子真是懂事,看看,还真是谁养的向着谁?两个孩子还真是惦着她娘呢,唉,要不说闺女是娘的小棉袄呢,柳儿可从来没有这么掂着我!”
薛柳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立即直奔自己睡的东炕,扣扣索索的『摸』了一会儿。
转过身来时,只见他将一只手背在了身后,走到王兰花跟前,这才将后面的那只手拿了出来,径直举到王兰花跟前。
大家一看,原来薛柳这只手上也拿了一块点心,不禁全都笑了起来。
薛柳让大家笑的小脸都红了,但还是举着糕点说:“娘,吃点心!”
王兰花感动的眼睛都红了,立即伸出胳膊将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哽咽道:“娘不吃,留着儿子吃吧!”
薛柳让娘搂的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固执的举着糕点说:“娘吃,娘一次也没吃过,可香了!”
王兰花见儿子这么懂事,不想拂他的面子,便也象征『性』的咬了一小口,连连说:“嗯,还是我儿子心疼我,这点心可真香!”
薛一梅夸赞道:“就是,咱们薛家的孩子,就是懂事聪明,以后会有大出息的!”
薛柳见娘吃了,又举着糕点让薛一梅、薛俊梅、薛春文吃,等她们摇头都说不吃后,这才满足的也拿着糕点吃了起来。
薛一梅忍不住夸赞道:“看看柳儿,多懂事,还这么小呢,就知道尊敬长辈,真是个好孩子!丫丫和欢欢可要好好学着点儿!”
丫丫和傅欢听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即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举着糕点给所有人都让了一遍,为此收获一圈称赞,这才专心吃起点心来。
王兰花逗得哈哈大笑:“哎哟喂,这两个小不点儿也太懂事了,不愧是他大姑养大的孩子!”
薛俊梅、薛春文也是满脸的笑意,脸上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
这时,最先回来的薛春山、薛春雨和傅松却在东厢房北屋,进行着一番决定薛家以后前途命运的谈话。
原来,傅松早在镇里决定买庄子时,虽然宿致远安排的人可靠,他也相信宿致远的为人,但说到底庄头和佃户始终不是自己人,傅松就不是很踏实。
自己花了三千多两银子买的庄子,却让别人安排人管理,怎么想傅松都不得劲儿。
可是自己手里也没有可靠合适的人。
其实,如果不是傅家危机重重,张虎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两人经历过生死,是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将后背交给他,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可现在家里离不开他,万一发生意外,家里就是一群孩子,张虎不在只剩下自己根本顾不过来。
在镇里时他还没有想过薛家人,毕竟薛春山他们始终生活在山沟里,没见过世面,虽然庄子距离京城还有段距离,但京城里的那些大人物万一去乡下野炊或者郊游,碰上的可能『性』太大了,就算被人打死都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