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花、薛春雨、薛俊梅和薛春文也纷纷表示,听薛一梅的吩咐。
到了现在,大家也都明白了,左右是没有安宁日子过了,搞不好全家人的『性』命都难保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只好拼一把了。
薛一梅说:“这样,咱们从明天开始,就将仓库里的硫磺、木炭、硝石、竹管、麻纸以及线绳桐油等东西,搬到我所在的前院厢房里,咱们在这里要制作出足够多的管雷,能制多少是多少。”
“虽然这些东西宿家并没有说给咱们,但是事急从权,现在也顾不得了。”
“还有就是粮食,明天用马车尽量多运些过来,还有食盐、蔬菜和调料,明天去杂货铺也买些过来,得足够咱们吃用几个月的才行,大门口以后白天也要上『插』,就是庄子里的人也要看清楚是谁才能开门。”
“还有,那三位厨娘就不用她们过来了,以后还是咱们自己做饭吧。”
王兰花高兴地说:“早该这样了,咱们有手有脚的,还真是不习惯有人伺候。”
薛一梅点头认同嫂子的话,为了安全,现在已经顾不得别的了。
薛春山沉『吟』了一会儿,决然的说:“好,就这么办,明天咱们就动起来!”
薛一梅看了看屋子,冷笑道:“多亏这房子修的坚固,咱们有水有粮有管雷,想要咱们的命,他们也得付出残酷的代价才行,真以为我薛一梅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吗?”
“再说,背后之人就算再想对付咱们,也不敢大白天的来庄子里行凶,咱们只要不出庄子,人就没事儿。”
“但是,咱们得防备夜里会有武功高手跃过庄墙『摸』进来,因此,我们要在咱们院门、院墙处设置些障碍,还要在垂花门那日夜值守,对方不进来便吧,只要进来,就让他尝尝咱们的利害!”
薛春雨被姐姐说的也豪气大发,说:“姐姐说得对,就算最后丢了命,也得拉几个垫背!”
薛一梅责怪道:“不要轻易言死,咱们要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才对!”
薛春雨嘿嘿的笑了起来:“好,我听姐姐的,让别人死!”
薛春山见弟妹们都不怎么害怕,心里有些心酸和欣慰,他看了薛一梅一眼,提议道:“大妹,还是妹夫说的对,我们住的不能太分散了,今晚我和你嫂子她们就都搬过来吧,互相也照应着点儿。”
“对对对,都搬过来,咱们住一起,也热闹点,跟你也做个伴儿!”
王兰花第一个支持丈夫的决定,她也害怕家里突然进来人,自家男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是这些年将养不好,身体底子不行,中看不中用。
二弟虽然长了个大个子,但力气哪里是那些杀手的对手?三弟和二妹就更不行了。
薛一梅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光凭力气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但是和宿家的合作,却是凭借着薛一梅的能耐,宿家难道眼看着薛一梅吃亏不管?
和薛一梅住一起,最起码安全能够保障。
薛春雨兄妹见嫂子愿意了,他们就更加没意见了,因此,也纷纷表示愿意搬过来。
薛一梅自然也乐意家人住在一起,自己和两个孩子也是单薄了些,到时连个看孩子的人都没有。
因此,她也赞同大家住一起。
“好,那就都搬过来吧,反正几个屋子都烧了炕,炕上也有现成的被褥,人过来就行。”
这两天因为这屋子许久没住人,钱宝花她们每天过来,将正房和东西厢房里的火炕都给烧上了,反正柴火宿家原来积存了很多,说这样整个院子都会暖和和的有人气。
不仅如此,还将每个屋子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说是方便孩子们玩耍。
薛一梅这两天事情也多,也没怎么管,这样反倒成全了家人。
于是,大家点着火把,很快就将被褥、粮食和锅碗瓢盆等主要东西都搬了过来。
王兰花和薛春山住在正房西屋,薛春雨、薛春文带着侄子薛柳住在东厢房北屋,薛俊梅暂时和薛一梅、丫丫、傅欢住一屋。
暂时就先这么住着,等什么时候傅松回来了,他们都再搬回去,也来得及。
就在薛一梅一家人破釜沉舟准备大闹一场时,此时在四屯的宿致远却面沉似水,正在听邵通汇报寻找傅松的经过。
“······就这样,傅东家看那样子是被人给强了,属下无能,没有查清究竟是谁干的,那些人走时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而且看那样子,傅东家也是对方有意暴『露』出来,故意让我们找到的。”
“等到我找到傅东家时,他已经完全清醒了,也没穿什么衣服,样子也不太好,都有些傻了,属下只好给他穿上了衣服,他那身上简直是······”
“看傅东家那杀人似的目光,属下也不好问什么,只好把他带了回来,给他好好洗了洗,您看······”
“那个地方仔细查了吗?”宿致远问。
“查了,那栋房子前后左右查了个底掉,也没发现任何线索,属下猜测兴许有密道,但寻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邵通急忙解释道,“属下知道薛东家他们肯定着急,就先带着傅东家先回来了,不管怎么说,傅东家没事儿就好,真要出什么事儿······”
宿致远听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乍然一听好像很荒谬,很荒唐,好像只是傅松的一次烟雨,但宿致远知道,这里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首先,对方这么费尽心思的将傅松给强了,最起码在傅松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就给他和薛一梅之间楔入了一根刺,肯定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但他们最终目的却绝不仅于此!
还有,北镇上的住户宿致远几乎了如指掌,几位皇子嫌弃这里太偏僻谁也没有在这里置业,只有······三爷的人五年前买了那一片地方。
可就算是三爷的人,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