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衙门也支持你,那我们就去省府问问,若是省府也支持你,那我们就去京城,去问问皇上,知不知道他的治下还有这样的官吏,在抹黑他的江山!”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一个小老百姓怕啥,里胥这样有官瘾的人才会怕名誉扫地!
薛士宗一听吓得险些晕倒,立即满脸堆笑的看着薛春山道“误会误会!那不是我听信了传言,怕影响咱村的名誉嘛,山子啊,咱可都姓薛,是一家人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嘿嘿······”
别说去省府了,就是去县里衙门,知道他这么干,非把他这个里胥撸了不可!
形势比人强,他只能赶紧装孙子,将事情压下来,哼哼,以后,咱走着瞧!
薛一梅似乎猜到她的心思,说“是不是还想着以后算账啊?你放心,只要大家都让我们过得去,我们自然会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既往不咎。”
“可若是想着有一天给我们小鞋穿,那我们只好提前在衙门挂个号,省得突然有一天我们被人算计!”
“哪里哪里,看你说的,你爷爷我,不不不,我是那样的人吗?”薛士宗忍不住抹了把头上的汗,言不由衷的说。
天哪!这个小姑『奶』『奶』,难道会读心术?连他心里想啥都知道?
薛春山见差不多了,见好就收,看着薛士宗说“那好,我现在就跟你去你家里,将买地建房的事情定下来,你看,咋样?”
薛士宗早就在这里站够了,听了薛春山的话,正好就坡下驴,连连说“好好好,咱们这就走!”
说完,急不可待的率先走了,连头都没敢回。
薛春山看着大家,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大家回去吧,只要以后大家管住自己的嘴,就没出不了啥事儿!”说完,看了妻子和弟妹们一眼,叫了薛春雨让他跟他一起,就想跟着薛士宗走。
大家听了薛春山的话,知道薛家不会去衙门举报自己,也都纷纷离去了。
小顾氏今天吓坏了,见薛一梅她们没注意自己,赶紧带着儿子闺女回自家去了,连破碎的院门都没敢管。
傅松却在薛春山、薛春雨要走时拉住了他们“大哥二弟先等等,咱们先回家,明天再办也不迟。”
薛春山一想也是,就顺势答应下来,带着大家回去了自家院子。
见人们都走了,大哥、傅松和二弟也回了家,薛一梅和嫂子王兰花落在了后面,薛一梅就问她“嫂子,找人了吗?
“唉,找啥找,我都快气死了!”王兰花拉着薛一梅一边往家走,一边将她们走后的情况跟她说了。
原来,薛一梅和傅松走后,薛春山怕里胥家还没起床就没早去。
毕竟现在虽然已经出了正月,但此地还仍然很冷,薛士宗又上了年纪,家里也算是过得去,有可能在炕上多睡会儿,去早了显得失礼。
因此,薛春山和王兰花张罗着吃了早饭,将碗筷洗刷干净,屋子收拾好,嘱咐了薛俊梅和薛春文看好三个孩子,这才起身去了里胥家。
只是,当他们走到街上时,却察觉到街上的人仨一群俩一伙儿的聚在一起说着什么,看到他们过来,就立即停止了交谈,看着他们的目光很是复杂,有鄙夷的、轻视的、幸灾乐祸的等等,总之很不寻常。
往常和他们相熟的,也躲着他们走,不敢看他们。
他们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不过,他们想不出会出什么事,因为家里人现在都住在一起,还能出什么事?
因此,两人也没理会,而是径直去了里胥家。
眼下买地建房才是大事,他们没有心情理会其他。
没想到他们到了里胥家刚开了口,薛士宗却冷着脸说“你们还有脸来说?咱们村里也是民风清正的村子,可不能收留品行不好的人,等你将薛一梅这个祸害赶出家门,断绝和她的关系,从此不再往来,再来谈买地盖房的事!”
薛春山和王兰花一听也生气了,连着追问这话是啥意思?可是薛士宗就是不说,连连挥手让他们赶紧走,好像他们是脏东西一样!
两人气愤的出了里胥家,走到街上那种被人讲说的感觉更强烈了!
后来还是王兰花遇到了虎子的娘,这才听说了关于薛一梅的那些谣言。
这下把王兰花气得够呛,急忙将她所知道的薛一梅的事情跟虎子的娘说了,希望能替薛一梅澄清一下。
虎子的娘是正派人,心思也细腻,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对,对王兰花说“柳儿娘,你可得注意着,你家他大姑刚回来才两天,咱村里咋能知道的这么详细,一定是有人想要恶意抹黑她,快让山子找人查查去!”
可是,找谁查去?
王兰花和薛春山说了,两人也没谱。
主要是现在村里人都躲着他们走,还没说话呢就都走了,让他们又气又恨还没有办法,只好郁闷的回到家里,关上房门,想要耳不听心不烦。
直到听到薛一梅和傅松回来闹出来的动静,他们才知道薛一梅将薛红梅打了!
薛一梅边听边跟着嫂子进了家门,刚走到院子里,就听丫丫和傅欢带着哭泣的声音传来“娘!呜呜”
随着话音儿,就见丫丫和傅欢穿着厚厚的棉衣,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边一个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薛一梅见丫丫和傅欢委屈的不得了,急忙蹲下身子,将她们抱在了怀里,使劲儿的搂着亲了亲她们粘满泪水的脸蛋,满怀愧疚的柔声问道“咋地啦这是?咱们丫丫和欢欢咋哭鼻子啦?别哭啊,我这不回来了嘛?乖啊,丫丫最乖了是不是?欢欢最懂事了,你看你的小表哥柳儿看着你们呢!”
丫丫抽抽噎噎的控诉说“娘娘,说说话不算数,说说以后去城里会带带着丫丫,可是,可是,今天你将丫丫丢下了,没有带带丫丫,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