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才抹去了面颊上的泪水,森然无比的说道:“江云海自然什么都知道,我原本和瑶黄好的时候,他就不知道瞧得有多严。后来瑶黄私通别人,都是专门给他瞧的,他又如何会不知晓?说来说去,必定就是他,是他杀了瑶黄。”
江云海闭上眼睛:“人都死了,自然是虽你们如何说,莫非方氏还能跳出来,说你们泼了她的污水?”
王珠却也立刻说道:“瞧来你一口咬定,你的妻子必定是冰清玉洁?这是与方瑶黄有私情的男子口供,并不单单是文秀才这一位。而这些别的男子,如今虽然没有来,你若愿意,也能出场作证。甚至连兖州卫所的军士,你们都是有所耳闻,说江云海将妻子瞧得很紧,说你续娶的妻子虽然美貌,却风骚得很,私下底说不定有男人。”
江云海想要镇定自若,可只是深深呼吸一口气,面色却也是说不出的难看。
王珠字字句句的,都是戳中了他心口之事,让江云海内心之中,顿时也不觉十分酸楚不平!
那个贱妇!那个贱妇!
陈蕊等兖州贵女俱站在一边,却也是不觉容色微微尴尬。
这身份尊贵的女子,那是一等一的娇贵人儿。
连听了句不尴尬的话儿,也都是需得红一红脸儿,如何能跟王珠也似,一口一个什么奸情,什么风骚。
这个大夏的公主,未免也是太过于奔放。
王珠再次询问文秀才:“既然你与方氏情深义重,并且早就有那鸳鸯之盟。你们感情深厚,却不知有无什么信物,能瞧一瞧的。”
文秀才叹了口气:“这是瑶黄她给我做的荷包,里面内绣了了我与她的名字,她还剪了一缕头发,放在了里面。还有便是,她说江云海私底下手脚不干净,将江云海私通的贼赃也藏在了这荷包里面给我。”
文秀才这样子说着,随即拿出了那枚荷包。
江云海犹自嘴硬:“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了的东西,什么人证物证,样样都是计划好了的东西,不就是为了让我入罪。可任你们有天罗地网,我也是自有人家公道和正义。”
王珠眸子深了深——
人间公道和正义?
这腌臜东西也配?
王珠叹了口气,轻轻一拢发丝,也不与江云海斗口。
“将春香楼的红娇给带上来。”
陈蕊等女子听闻,面颊更是红晕更盛!
那春香楼是什么地方,总是听闻些了的。
早就听说,那里面,可是有些不要脸的狐媚子,惯会做妖,勾引男人的心。
这等下贱的地方,王珠提及居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果真是,是与众不同啊——
江云海小指被削断之后疼痛无比,可更让江云海难受则是王珠步步紧逼,狠辣手段。
韩飞流一派正义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儿,不觉冷冷说道:“那春香楼是何等污秽地方,公主请自重身份。”
他也是自负的,在场这些男子哪个没去红袖添香?
唯独自己,是从来不会去那等下贱地方,找那些个下贱的女人。
王珠却不见愠怒之意:“十天之前,江云海和姚蛟在此处发生冲突,并且打了一架。这动静闹腾不小,甚至闹到了韩大人面前。别的不论,韩大人你虽然不去这秦楼楚馆,如今的苦主江云海也是去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