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触手所触,尽是温热肌肤,并无半点易容痕迹。
韩飞流顿时皱眉,一阵惊骇。
怎么会没易容?怎么可能没易容?
还是那江云海愚蠢之极,没用之极,连这等首尾都是不曾弄个干净。这等蠢物,居然还让自己帮衬,莫不是要将自己拖累到死。
耳边,却也是听到了姚姣微微讽刺的嗓音:“想不到韩大人居然跟我是同道中人,也是喜爱那漂亮的姐儿,当真是佩服得很。”
韩飞流顿时也是不觉微微尴尬,更是收回了手掌。
“我不过是想好生检查,眼前这女子可是方氏。”
他目光落在了江云海身上,眼见这江云海面容苍白,神魂全无的样儿,不觉埋怨江云海果真是个废物。
便算是首尾有些个不干净,哪里是失神的时候。
那方瑶黄顿时凄然无比的说道:“民妇方瑶黄,却被丈夫用刀刺死。只是当时丈夫心烦意乱,一时却并不知晓民妇未死,只不过是疼晕过去。等到民妇醒来时候,却已经是人在义庄,周围都是熊熊烈火,民妇虽浑身无力,却也是挣扎跑了出去。事后将伤养好些,方才知晓,知晓我丈夫居然将这桩事情栽赃在别人的身上。他简直是禽兽不如,当年巧取豪夺,之后欲要将民妇除掉也还罢了,还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当真是可恨之极!”
王珠也是悠悠说道:“方氏当时重伤,却向我求救,我方才知晓这最为要紧的人证居然是没有死。江云海,你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儿好说?”
韩飞流的容色顿时不觉沉了沉,可恨这九公主,心计居然是这样子的深。
想来就是因为如此,方才这般放肆,对自己冷嘲热讽的。
他随即望向了江云海,十分不喜欢江云海如今的样儿。
就算是被揭破画皮,就算那方氏没有死,他也是不该如此。
首尾做得不干净又如何?那方瑶黄还不是身上不干净,不过是个下作的妇人,总是能找到了个理由,狠狠的反咬过去。
这江云海在这里作什么死,装什么傻?
他都能替江云海想到理由,此**贱,十分可恨,与人私通之后陷害自己。
那时候,无非是另外一场嘴皮官司。
自己虽出于那义愤惹得一身骚,倒也是未必当真就死了。
这样子想着,韩飞流内心顿时也是流转许多的念头,只恨不得亲手教一教。
韩飞流叹了口气,不觉道:“事到如今,江云海,你若有什么委屈,却也是无妨说出来。这桩事情,莫非是另有隐情?”
王珠不觉嗤笑。
韩飞流脸热了热,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虽然知道在场的这么些个人,个个都是人精,个个都是聪明,自己这样子说,大约也能瞧出几分端倪。可事到如今,韩飞流却也是只能视若无睹。
姚蛟却不依不饶:“韩大人果真是处事公正严明,毫无徇私的意思。对我就是喊打喊杀,对于自家那个强抢民女的下属,却当真是怜爱有加,生怕有那一丝一毫冤枉了去了。”
听到了姚蛟讽刺的话儿,韩飞流就算脸皮再厚,也不觉脸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