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替谢小候爷瞧病,可是不能让他有事。等一下子,还要长途跋涉,如今身子,可是能行?”
墨柔顿时福了福:“奴婢尽力而为。”
谢玄朗浑身不自在,心中却也是不觉错愕起来了。
他方才起来,实在不知道王珠那个长途跋涉,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罢,墨柔抽出了针囊,想了想,抽出了针。
落针的时候,墨柔却也是有些迟疑。
“墨柔姑娘医术精湛,进退得益,在我想来,应当是师承云慈神医。”
墨柔微微有些错愕,不觉说道:“夕殿下果真聪慧,不过我却没那般福气。不过是窥得家中几页残卷,后来机缘巧合,又遇到了神医云慈的大弟子龙卷,学了一阵子医。之后我留在了大夏,替人瞧病而已。”
墨柔轻轻的转过身:“不过夕殿下怎生瞧得出来。”
夏侯夕面颊之上流转了淡淡的温**意,轻轻的说道:“神针七篇,是神医云慈的拿手本事。墨柔姑娘,那你也是不必自谦。我自幼体弱多病,身子孱弱。有一年,云慈师父来到了陈国,虽然嫌我资质愚钝,不肯收我为徒,却也是教会了我一些医术。”
说罢,夏侯夕从袖中抽出了针囊,却也是和墨柔的针囊如出一辙。
原来云慈门下的金针,却也是和别处的不同。金色的针孔中空,做得十分的精巧。
“我当年身边一名老奴,也有心悸之症。他身份地位,求不来宫里面大夫瞧病,一直都是我替他医病。墨柔姑娘,若不嫌弃,让我试一试。”
夏侯夕轻轻的抚摸针头,忽而这样子说道。
“夕殿下既然是神医云慈亲手教导,自然是不必客气了。”
谢玄朗见他们全没将自己放在心上,也是不由得为之气结。
王珠和墨柔退下去,让夏侯夕为谢玄朗褪去衣衫,金针刺穴。
等到夏侯夕施针完毕,王珠走入房中。
只见谢玄朗脸色似乎好看了许多,也是没有那么苍白了,隐隐有些血色。
谢玄朗懒洋洋的,也没什么力气了,打了个哈欠,似乎想要睡一睡。
王珠见他没有事儿了,也是松了口气。
夏侯夕洗过了手,再慢慢的将手擦拭赶紧。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面颊之上也是流露出朦朦胧胧之色。
谢玄朗既然无事,王珠也是不想多留了。她和夏侯夕走出了,慢慢的在花园之中散步。
王珠侧头瞧了夏侯夕一眼:“想不到夕殿下身为陈国的皇子,居然连医术都是如此精通,当真是了不得。”
夏侯夕瞧着园子里的花儿,那些花儿让夏侯夕一映,都是为之失色。
“那时候我学习医术,是因为想不必靠别人为自己瞧病。更要紧的是,其实学习了医术,就是会成为了一个容易讨人喜欢的人。别人有些个伤病,若能替别人医好,自然会感激于你。陈国后宫之中,太监宫女,很多都没办法请御医为他们瞧病了。”
夏侯夕这样子说着,身上染上了一层潋滟的光彩。
王珠侧头过去,可巧夏侯夕也是转过了身,只露出了一截细长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