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漱梳妆以后,云容独自来到饭厅吃饭,其他人已经都坐在那里等着了。
何允看着云容摸着后脑勺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笑着打趣道:“哟,咱们的瞌睡虫小姐总算起来了。怎么样,还清醒不?”
“哥,你就别打趣九妹妹了。”何婉转过头,吩咐婆子给云容上碗筷。
云容走过去,在何婉的边上坐下了,揉着太阳穴,皱眉道:“一个不小心就喝大了。”
婆子已经拿了碗筷上来,何婉亲自给云容盛了粥,放到她的面前,说道:“九妹妹,不是去永宁侯府了吗?怎么在天鹤楼喝的酩酊大醉的?”
何允笑道:“得亏你还知道给自己弄一个包间,否则,你这个九小姐大醉天鹤楼的佳话就要传遍整个京都大街小巷了。”
云容喝了口粥,说道:“表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调侃我了啊?
何允笑笑,没有说话。
云容抓起一根油条,咬了口,又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天鹤楼的?”
“自然是天鹤楼的伙计过来告诉我的。人都要关门了,你还在包间里醉着,你又是个女儿家,不好冒犯,人家只得过来让我们去接你了。”
“这样啊……他们倒是挺有规矩的。”
“你也不看看他们主子是谁。”
云容听了,好奇地问道:“对了,说到这里我还真的很好奇,他们的主子到底是谁啊?我看那个天鹤楼,开的地方虽是靠近码头,却也不是京都最繁华的地段,而且和其他酒楼也没什么差别,但是,似乎有不少非富即贵的常客,还经常举办文人雅士的聚会,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后台不小呢。”
何允见她发问,愣住了:“你不知道?”
云容不解:“我应该知道吗?”
“不应该不知道啊。”何允若有所思道:“那天鹤楼的东家与你那位少侯爷义兄可是挚友,看你最近去天鹤楼也挺勤的,你竟然不知道。真是让我意外。”
云容愣住了,不禁想起以前跟谢安去天鹤楼的时候,那些伙计对他的态度,还有谢安偶尔提起天鹤楼的东家的时候,言语间也是透着熟稔。
也不知她当时在想些什么的,倒没细想这些。
“所以,天鹤楼的东家到底是谁?”
“大家都叫他姬公子。”
“姬公子?”
“嗯。虽然也是京都里名头极盛的贵公子之一,但是,他并不是京都人,确切的说,是个背景来历成谜的人。”
“这么神秘?”
“对。就连少侯爷和唐正卓,与他是挚友,算是京都里与他往来最密切的两个人,也未必知道。他是十年前来的京都,才来不久,就开了天鹤楼这家酒馆,先后认识了少侯爷和唐正卓,因着他们的关系,也吸引了不少名流雅士,天鹤楼的名气也渐渐大了起来,逐渐发展成了如今的天鹤楼。不过,随着天鹤楼名气越大,他本人反倒越低调神秘了起来,几年前开始,就几乎没有再公开露面过,甚至有人传言他已经离开京都了,行踪无处可寻。”
云容一手托着下巴,咀嚼着嘴里的油条,说道:“嗯?听你这么说,我对这个人是越发好奇了。”
“我最近听说他背后似乎有江湖势力,但是,围绕他的传言本来就多,时日越久,那些传言经无数人添缀,也越来越五花八门,估计这些多半是不可信的。”
“人都没露脸了,还不缺传闻。看来他真的是个风靡人物啊。”
何允笑了:“他和少侯爷、唐正卓曾被誉为京都三公子,当年风华正盛的时候,是无数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如今,少侯爷已为人父,而唐正卓因为两年前你散步出去的那些消息,恶丈夫的名声让人望而却步,唯独就剩下这个姬公子,还孑然一身,又身家不菲。自然是让人更加地在意了。”
“那么神秘的一个人,大家还知道他孑然一身?”云容笑着吐槽道。
“其实关于他私人的情况也流传了不少,但没有一个是有确切证实的。既然没有证实,人们自然是会更愿意相信他至今还孑然一身了。”
“他应该长得很好看吧?”
“那是自然。据说肤如白玉,修眉凤目,是世间绝无仅有的风雅之人。”
云容闻言,忽而将目光一转,落在了一边默默给何婉夹菜的红相脸上,笑道:“我这个准表姐夫虽是个江湖人,却有这十足的风雅气质。比之那位姬公子如何?”
忽然被点名,红相愣了一下,而后笑道:“你们说你们的八卦,把我扯进来做什么?”
何允笑道:“我又没有见过那个什么姬公子,怎么回答你?不过,若论起做妹夫的资质,我看这世间没人比得过红相的。”
“大哥,你这话我很认同。”红相面带微笑地点着头。
何婉略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两个,真是……”
何允笑了笑,又看向云容,补充道:“不过,近来这京都倒是又涌现出了新一批的风靡人物呢。比如你们在京的大家族中已经长大成人的公子们,还有新锐文人,都很受欢迎。嗯……”说到一半,何允忽然顿了顿,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说道:“不过,若单凭外形来说的话,风头最盛的当属被誉为月仙国第一美男的华公子了。”
“华公子?”云容咋舌,该不会是那个华公子吧?
“就是之前被你招进四美堂当什么模特的那个华公子。”云容才想着呢,何允就出声印证了她的猜测。
还说道:“说起来,你还真是慧眼独具呢。听闻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乞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你竟然能看出他容貌出众,这眼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锐利呢。”
“呵呵。是吗?那也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家伙,除了外形还搬得上台面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诶,你这话就错了。这位华公子可是深藏不露呢。人家会的东西可多了,绝不是什么虚有其表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