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纷纷红了脸,垂了头,眼下之意可不是要禁欲么?张公公低着头暗忖,这等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未免太伤大雅了。只怕这皇后娘娘为了一个蓉嫔娘娘,是一定要和咱们陛下对上了。
不错,太后是说过这样的话,初一十五斋戒禁欲之事更是宫中不成文的规矩,虽未曾在明面上提出来过,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后这话将莫海天说了个哑口无言,莫海天心中暗忖,说起来这皇后一向在宫里颇有声望,句句话又说得再理,何况这还是太后的意思,真计较起来,自己果然是做得不太妥当。
但转念一想,皇后未免太不给他留面子,这么多人瞧着,竟然就将这番话说了出来。他毕竟是天子之威,眼下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莫海天被卡得哑口无言,众人鸦雀无声,冯绿娥眼里泛着恶意的光,不无得意地看着苏慕容,苏慕容啊,你如今还想侍寝,可不是做梦么?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苏慕容缓缓开了口。
她轻声软语,却一点怯意也无,“皇后娘娘,您先听我一言,您错怪陛下了。他今日召我,并不是为了侍寝,而是为了让我给您抄送经书。这是皇上对您的爱重呀。”
她一开口,简直如天籁之音,直接为莫海天解了围。
见皇后看过来,苏慕容又道,“况且,臣妾得了一本稀有的经书,刚刚抄送了,正要送给您呢。”
苏慕容这头剑拔弩张,莫海天匆匆赶来,见苏慕容被拦住当场,玩似的裹在被子中在路中间被人瞧着,不禁怒从心头起,“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周围立刻又呼啦啦跪倒一片。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听见莫海天声音,不软不硬地道,“皇上莫不是忘了,太后之前就说过,这初一和十五是斋戒之日,为了表示对佛祖的敬重,维护皇室安稳,以及天下百姓的太平,希望大家在初一十五都清心寡欲,不要做出有碍佛门清净之事。”
众人听见纷纷红了脸,垂了头。早言下之意可不是要禁欲么?张公公低着头暗忖,这等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未免太伤大雅了。只怕这皇后娘娘为了一个蓉嫔娘娘,是一定要和咱们陛下对上了。
不错,太后是说过这样的话,初一十五斋戒禁欲之事更是宫中不成文的规矩,虽未曾在明面上提出来过,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后这话将莫海天说了个哑口无言,莫海天心中暗忖,说起来这皇后一向在宫里颇有声望,句句话又说得再理,何况这还是太后的意思,真计较起来,自己果然是做得不太妥当。
但转念一想,皇后未免太不给他留面子,这么多人瞧着,竟然就将这番话说了出来。他毕竟是天子之威,眼下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莫海天被卡得哑口无言,众人鸦雀无声,冯绿娥眼里泛着恶意的光,不无得意地看着苏慕容,苏慕容啊,你如今还想侍寝,可不是做梦么?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苏慕容缓缓开了口。
她轻声软语,却一点怯意也无,“皇后娘娘,您先听我一言,您错怪陛下了。他今日召我,并不是为了侍寝,而是为了让我给您抄送经书。这是皇上对您的爱重呀。”
她一开口,简直如天籁之音,直接为莫海天解了围。
见皇后看过来,苏慕容又道,“况且,臣妾得了一本稀有的经书,刚刚抄送了,正要送给您呢。”
皇后狐疑地看着苏慕容,目光竟似柔和亲切了不少。
苏慕容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莫海天,接着道,“其实这一切原都是陛下的意思,不信您问他。”
到这里,却是闭了口,不再多言。
皇后听完,果然朝莫海天望过去,以目光相询。
莫海天原本被皇后那一番话臊得无地自容,巴不得有谁拉他一把,此刻苏慕容既然抛了个台阶,他自然没有自毁出路的道理,立刻是连滚带爬顺着台阶往下爬,一叠声道,“对,对,正是如此,朕召蓉嫔正是为了此事,梓童你误会朕了。”
莫海天话毕,皇后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苏慕容立时热打铁道,“皇后娘娘,您看,这就是臣妾抄送的经书,还未请您过目,也不知抄写得如何,但总是陛下一份心意,您不妨看看,有不好的,臣妾还可以重新抄写。”
众目睽睽之下,苏慕容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本经书,竟像是一早就贴身放在怀里的。虽说苏慕容整个人被裹在锦被里,全身几乎无法动弹,但一双手好歹是能动的,手腕堪堪从被子里探出来,艰难地举着一本经书。
皇后愣了一下,到底是迟疑着接过经书,冯绿娥再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皇后当下打开经书一看,不禁连连点头,心里暗道,这经书果然是稀有难得的,我私下也寻了几次,始终寻不到,却原来陛下特意帮我去寻了么?思及此,她有些感动地望向莫海天。
莫海天轻咳一声,心虚地别开目光。
皇后低头继续翻,苏慕容字体娟秀端庄自不必说,难得的是十分工整,一眼扫过去清爽整洁,让人心旷神怡。她眼光毒辣,一眼看出苏慕容的确是用了心抄写经书的,面色缓和下来,声音也不自觉放得柔和了一些:“你这字体倒有几分风韵,书写又极小心在意,想来是个不错的。”
苏慕容淡淡一笑,“能为皇后娘娘效劳是我的荣幸,何况这都是陛下的意思,可见陛下对娘娘的心意。皇后娘娘,请听臣妾一言,臣妾个人如何倒可以略过不提,只是你千万莫要听信有心人从中作梗,误会于陛下,白白伤了和睦才是。”
皇后听见莫海天对自己百般关切,自然心情舒畅,再听苏慕容意有所指的话,当下对冯绿娥存了疑虑,警告似的瞧了冯绿娥一眼。
莫海天重重舒了一口气,在一旁瞧着苏慕容,眼里露出些感激赞赏之色。今日多亏她出口解围,又十分机巧地化解了这事,不然闹下去,他失了天子之威,不知多难堪。
连地上一溜儿奴才都猛擦冷汗,慨叹蓉嫔娘娘原来是个如此机智的主。
冯绿娥当下无法辩解,十分憋屈,气得直发抖。
她见着那经书,已经情知不妙,再看皇后娘娘三言两语就被说动,苏慕容竟有逃过责罚之势。她心里一把火烧将起来,眼睛微眯,立时站出来强笑道,“苏姐姐抄送经书倒真是辛苦了,快把手收起来罢,你身上没穿衣服,这天气虽热,但毕竟入了夜,可不要着了凉、伤了身体可好,不然陛下恐怕是会心疼的。”
这话隐晦地提醒了皇后,苏慕容此刻可是赤身裸体地等待着侍寝呢。
莫海天听出她的险恶用心,立刻狠狠剜了她一眼,
但显然太迟了,冯绿娥这一开口,对皇后而言简直是醍醐灌顶,苏慕容抄送经书为何要赤身裸体裹在这锦被之中?呵,原来是缓兵之计,逗弄着我玩呢。
皇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更是恼怒,面色铁青,重又对着苏慕容疾言厉色道,“经书是经书,侍寝是侍寝,一码事归一码事。今日乃斋戒的大日子,你对陛下行勾引之事,理应受罚。既然你如此不知廉耻,本宫今日就罚你当众鞭挞赤身,教你廉耻!”
什么?赤身鞭挞?在场的人听见这话,无不大惊失色。
“皇后娘娘,求您不要啊,我家小姐她真的没有勾引陛下……”小芳不知几时已经到场,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冲上去求情。
“梓童——”莫海天也开口欲拦。
奈何皇后却寸步不让,“怎么,皇上舍不得了?”
“这是什么话。”莫海天眼中露出不忍,但终于还是咬咬牙别开目光。
在场之人,只有冯绿娥最为欢悦愉快,她嘴角露出一抹藏不住的得意之笑。苏慕容,就算你抄送经书又如何,照样讨不了皇后欢心。我今天就看你如何受辱,如何哀叫乞怜,日后看你还敢不敢勾引陛下。
冯绿娥还在想着,皇后已经上前去扯苏慕容身上遮盖着的锦被。当下,小芳大惊失色,冯绿娥面露期待,莫海天避开不看,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瞧。
这一瞧不打紧,却将他们尽皆惊得说不出话。眼前的苏慕容衣裳齐整,端庄大方,哪里是想象中赤身露体去侍寝的样子?
皇后手里拎着锦被,见苏慕容并非一丝不挂,不免有些傻眼,冯绿娥失控地喃喃,“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莫海天先是惊讶,继而重重地送了一口。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苏慕容从容地从车上爬下来,轻手轻脚跪下给皇后叩头请安,“皇后娘娘,陛下召臣妾前去,本就不是为了让臣妾侍寝,侍寝之事,只是走个形式罢了。陛下断然没有那寻欢作乐之心,不然臣妾怎么可能衣裳完好出现在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