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怕了,不过我真的很想弄清楚为什么停尸房会发生这样的怪事。”冉佳萱眉头紧皱,看到马护士瞠目结舌的样子,又连忙补充一句:“我是恐怖爱好者。姐姐,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具失踪的尸体原本就是假死呢?”
“这样呀,妹妹你还真是胆大。”小护士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假死?应该不可能吧?具那个被开除的护士说,她当时是用病历本,活生生的把那个人的手给砍掉的,病历本你见过吧?就是那个铁皮的。你说如果那个人本来就没死,被活生生的砍下一只手总不能不喊不叫吧?就算可以,也不能一点血都不流啊,只有砍下死人的手,才不见血呢。”
小护士说着说着,自己打了个寒颤,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在停尸房里看到了什么?快给我讲讲。”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尸体,铁床和柜子,不过那里静的吓人,而且连个灯都没有,真的把我吓坏了。你说晚上会有尸体跳舞,我还特意放了一首舞曲,还好什么都没看到,不然恐怕我已经不能站在这和你聊天了。”
“妹妹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一般人都不敢去的地方,你竟然还跑进去放音乐,我还真是要和你好好学习。停尸房怎么会有灯呢?一到晚上,都没几个人到那里去,你现在还小,等你工作了就知道了,领导都是能省就省的。”小护士拍了拍冉佳萱的肩膀:“行了,听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去忙了啊。”
“嗯,好。”冉佳萱点点头,转身回到病房里,有些说不出的情绪,紧紧牵动着冉佳萱的神经。
当太阳的光辉被月亮的柔光所取代,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而当月亮的清冷被太阳的炙热所驱逐,一天又这样开始了。
周而复始。
夜焱很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像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脱下了病号服,换上了白衬衣,毫无弹性的面料将他的身材衬得颀长而恰到好处,隐藏在清晨的柔光中像是太阳般光洁,全无躺在床上时那种病怏怏的感觉。
“怎么起这么早?”冉佳萱从床上睁开眼睛,有些不太好意思说话,甚至恨不得把头都缩到被子里去,今天看来是来不及梳洗打扮,就只能先做一回缩头乌龟了。
夜焱却并不在意,他笑着走上前来,在冉佳萱的额头上印上轻轻一吻:“反正都是今天出院,还不如早点收拾,这个地方,我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呆了。”
冉佳萱感受着额头上微微潮湿的触感,变得不再羞涩,她从床上爬起来,将头发随手束在脑后:“那你就要多祈求一下上帝,下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要受这么重的伤,为你担惊受怕的感觉,我也是一分钟都不想有。”
“该努力的人是你啊,等你的治疗术炉火纯青的时候,我就不需要到这里来了。”夜焱无所谓的笑笑。
冉佳萱翻了一个白眼,在地下车库的时候,自己又不是没有施展治疗术,是你在昏迷的时候抗拒治疗术,又怪我不成?可冉佳萱却只是拿起洗漱用品,低眉顺目道:“我会的。”
收拾停当之后,冉佳萱再次回到病房,还没走近,便听到病房内传来嬉笑声,这样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赵凛逸来了。冉佳萱推开门走进去:“凛逸哥,好久不见。”
“哎呀哎呀,小萱,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温柔了?夜焱这小子真是好福气,哎,我看啊,每个女生在恋爱之后都会变得温柔,唯一一个母夜叉……”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阮天言站在赵凛逸背后,将十指的骨节捏的咔咔作响。
“唯一一个母夜叉,就是那水浒传里的孙二娘了,不但不懂温柔,还图财害命!我呸!”赵凛逸急中生智,虽然借口漏洞百出,可总算躲过一劫。
“凛逸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冉佳萱在一旁看着想笑,赵凛逸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只要有他在,永远不用担心冷场,不过代价是随时可能丢人丢到家去。
“病从口入?你是说夜焱吧?不对啊,夜焱也不是因为吃坏了东西才住院的啊?”赵凛逸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好了好了,我们赶快走吧。”一向沉稳的夜焱率先沉不住气起来,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他十分反感。
“好,我们走。”赵凛逸说着,提起了最大一个包,大步走出病房。夜焱和阮天言也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门。冉佳萱在屋子里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之后,才匆匆的追着众人的脚步,走出门去。
“哎?出院啦?”刚走出病房,冉佳萱便迎面撞上了马护士,马护士看冉佳萱这副风风火火的模样,笑嘻嘻的问道。
“是啊,我要走了,小马姐姐再见。”
“再见,最好是再也别见,每个人从医院走的时候都恨不得再也不想回来,哪还有说再见的道理?”冉佳萱本就是寒暄一下,小马护士却不依不饶起来:“你要走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你,难得碰上一个这么胆大的小丫头,听说昨天夜里,医院的保安被停尸房的尸体咬伤了,我还想让你陪我下去看看呢。”
“什么?尸体把保安咬伤了?”冉佳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啊。”马护士点点头:“昨天院长不是说,让我们不要弘扬封建迷信吗?可是就有人反应,说医院里明明就闹鬼,怎么还有不让人说的道理?院长气不过,就命令保安室,把停尸房仔仔细细的查一遍,从而证明停尸房里没有鬼。保安室仔细的检查过后,得出的结论是确实没有鬼。不过一个小保安,把手机落在了停尸房,到晚上的时候才想起来,没办法,就拉着同伴下去取,结果,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