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终于来了个明白人了。”鼠怪站直身子，带着些轻蔑的说道。

“活捉就活捉，怕你不成！”赵凛逸仰起脖子，同样摆出一副叫嚣的架势。

“我看你们谁敢动！”鼠怪突然大喝了一声，他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墙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地喊出了这句话。接着，他咬住嘴唇，面红耳赤，全身仿佛筛糠一般的剧烈颤抖起来：“我打不过你们，我就毁了我自己！这样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出办法，来救那些无辜的人！”

“夜焱！不好！快制止它！它要自杀！”阮天言瞬间反应过来，对夜焱大喊道。

夜焱愣了一下，刚刚向前跨出了两步，鼠怪的身子便已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淌出黑红色的鲜血。夜焱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挑开了鼠怪的嘴：“死了。”

“完了。”阮天言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鼠怪释放的病毒，只有在鼠怪活着的时候，取出它的血清才能解毒。鼠怪如果死了，血清也就没有用了，我们白忙了一场。”

“别这样说嘛，老婆。”赵凛逸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将手搭在阮天言的肩上：“不管怎么说，我们杀死了鼠怪，阻止了病毒的蔓延。”

夜焱挑挑嘴角，强笑了一下：“说的也算有些道理，不过，那些已经感染的病人怎么办？天言，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阮天言摇了摇头：“没有。这种经过伪装的鼠疫病毒，我是第一次看见，不过我以前倒是接触过许多关于鼠疫病毒的案子，感染者在注射过血清后，不出一个时辰，体内的病毒便可以完全化解。而如果释放病毒的鼠怪死了，那么等待那些感染者的，也就只有一条路，死。”

“那我们怎么办？”赵凛逸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摊摊手问道。

“没有办法。”阮天言抿了下嘴唇：“这样吧，鼠怪刚死，他身体里的血应该还没有完全凝固，我抽一些出来，看看能不能从中提取到一些有用的元素，至于其他的，我看看能不能用化学药品来替代，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那就这么做吧，辛苦你了，天言。”

冉佳萱和安然循着鼠怪逃跑的路线也追了过来，冉佳萱环视了一下四周，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鼠怪死了，血清也没用了，天言正在尝试着，看能不能从书柜体内提取到一些有用的元素。”夜焱随口解释道。

阮天言蹲在地上，将最后一支注射器放回盒子里，注射器的活塞拉到末尾，里面的血却只有半管：“就这么多了，血液都已经凝固了。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用。”

“没别的办法了，我们走吧。”夜焱帮阮天言提起箱子说道。

“折腾了一天，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回零界把血液样本检验一下就回去。”阮天言对众人说道。

“天言姐，我陪你一起去吧。”冉佳萱连忙道。

“没关系，你们回去休息就好。嗯……安然，你陪我去吧。”

“好。”安然点点头

“那我们走了？”夜焱再次像阮天言确认道。

“嗯，拜拜。”阮天言接过夜焱手中的箱子。

三人站成一列，缓缓的走出了巷子，他们走后，阮天言清楚的看见，外面的阳光很好，却怎么也照不进这个狭小的巷口，像是，永远都不会有的希望。

阮天言本以为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得出检验结果，却没想到，检验的时间远比她想象的要长的多。一连几天，阮天言和安然都住在零界，对血清做完分析后，又添加进去化学药品进行比对，而每一次的实验结果，却都是一样的令人失望。

安然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将其中一杯递给阮天言：“天言，怎么样了？”

阮天言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谢谢，还要静置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

“还有几种试剂没做比对？”

“最后一种了。”阮天言努努嘴。

正说着，试验台上的仪器发出了“滴”的一声，阮天言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好了，你去看一下吧。”

安然走上前，按了两个按钮，随即回过头来，对阮天言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这是最后一种试剂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打电话给夜焱吧。”阮天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夜焱的号码。

“喂，夜焱。”

“嗯，天言。检测结果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左右的比对都失败了，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阮天言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是你的错，是我疏忽了。”夜焱淡淡道：“那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

阮天言顿了一下：“你下午有空吗？”

“有。”

“那你去医院看一下那几个患者的情况吧，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减轻点他们的痛苦。”

“好。”夜焱淡淡应着，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夜焱和冉佳萱便驱车赶去了医院，一路上，夜焱和冉佳萱都彼此沉默着。冉佳萱来零界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和夜焱在一起，还真的从来都没有遇到任务失败的情况。夜焱呆的时间久，任务失败的情况虽然不多，却也已经习以为常，可却也是头一次涉及到这么多的无辜市民。夜焱头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无能为力的事情其实有很多，自己看似很强大，可是那些痛苦和无奈，他都奈何不了。

黑色的英菲尼迪稳稳的停在停车场，二人打开车门走下车，刚一走进医院大楼，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在二人眼前一闪而过，冉佳萱有些没看清，夜焱却已经叫出了那个名字：“洛阳？”

洛阳回过头来：“夜焱？小萱？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在调查一个关于鼠怪的案子，就是最近市里闹的人心惶惶的那个神秘流感病毒，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夜焱简单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