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莞宁用自己护住年年,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惯性的力量,让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碎石子划伤着她的背,脑袋也磕上好几块石头。
然而,这样的她,都没想到年年会伤得更重。
不知道谁在那个角落扔了一块玻璃,那玻璃,扎入了年年的腿上,好像是伤到了动脉,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染红了全身的衣衫,染红了土地。
林暮朝和警察,其实都在不远处。
特别是林暮朝,他正跑到几米远的地方,原本要靠近那辆面包车,突然见舒莞宁抱着孩子从车上掉落下来,他的心也像是同时跌落下去,随着她翻滚着。
就见舒莞宁撞到马路牙上才停了下来,那撞击的动静,仿佛将他心脏给重锤了一样。
然后,就见大滩大滩的血,从舒莞宁他们身下渗出。
“莞莞!”林暮朝耳中全是轰鸣声,他仿佛又来到那个年代,他的莞莞就那样凄惨而孤独地躺在街角,永远地走了……
“莞莞!”林暮朝已经冲了过去,再次将舒莞宁抱了起来,才注意到,她怀中护着的,不是篮子,而是年年。
警察也一直关注着匪徒的动静。人质一离开车,他们便立刻冲了过来,将匪徒给控制住。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林暮朝手上全身也全染了血,他撕心裂肺地喊着。
……
幸运的是,这明溪路上正有一家医院,虽然不是林暮朝他们家常去的私人高级医院,可也是二甲的,警察立刻抱起年年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医院跑,而林暮朝则同样抱着舒莞宁冲过去。
医院急诊处已经准备好抢救,立刻把两人都送入抢救室。
舒莞宁倒是先醒了过来,她主要还是脑震荡和皮外伤,脖子的伤口血都凝固了,肩膀有轻微骨折,疼着疼着,便醒了过来。
“年年……年年……”她醒来就喊。
林暮朝也算松了本口气,握住舒莞宁的手:“莞莞你醒了?年年……还在抢救,你放心,你将他保护的很好,会没事的。”
“抢救?为什么……”都说她保护他很好了,为什么还要抢救,舒莞宁挣扎要起来。
这时,抢救室的医生跑了出来:“你们谁是林舒年的家长?”嗯,当初上户口起大名,沈女士定下这个有爱的名字。
林暮朝站起来:“我是他爸爸,请问年年怎么样了?”
医生说:“病人失血过多,需要大量输血,但是病人是Rh阴性a型血,血库库存不足,请问你们有没有办法发动Rh阴性a型血的人来献血?可能还需要400cc到800cc”那孩子太可怜了,他爸爸是个明星,医生有印象,应该有些号召力。
但林暮朝就说:“我就是Rh阴性a型血,可以不可以用我的!”
医生迟疑了一下:“毕竟直系亲属献血有危险。”
“没有危险的,可以配型试一试!800cc我能坚持。”他知道自己不是年年的亲生父亲,可是那么稀有的血型也相同,应该是一种缘分吧。
舒莞宁对林暮朝的举动震惊了一下。
“别耽误时间了,快带我去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