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莞宁突然又说:“哎呀,写了也没用,这个地方,药房的药也不全,上次听说,好像已经没有玄参和炙甘草了,光有生地、当归也不够啊,而且这样贵重的身子肯定还要其他一些贵重的药引,都是准备不全的啊。”
皇甫少纯继续黑脸,“你要给我玩花样,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舒莞宁就从袖子中掏啊掏的:“这样吧,叫你的人到药店随便开点安神的药,然后我这有一些配好的药粉,一天三顿,每次一汤匙泡水,两个时辰吃一次。吃两天应该就好了。还有这个药膏,活血化瘀的,涂涂头上的包就好了,而且还不毁容。”
皇甫少纯接过药粉,十分怀疑地盯着舒莞宁看。
舒莞宁一时觉得很不自在,脸颊有些燥热,“好了好了,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向门边去,问:“我可以从前面走吗?”皇甫少纯不让步。
舒莞宁耸耸肩,“那我还是原路爬回去好了。”就要往呼呼刮风的窗口走。
“慢着。”皇甫少纯迈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宽大衣袖,一段碎裂的缎带又飘落下来。
“喂,你不会那么小气吧!”舒莞宁也生气了,这个男人看起来皮囊不错,可也太小气了,“不就是划破了你的袍子嘛,你看起来也不是没钱,这不也有新衣服穿嘛,。再说我可赔不起你的袍子,要不你把你的破袍子找出来给我好了,我回去给你缝上还不行吗!”
皇甫少纯深深黑线,这女人说的乱七八糟的到底在说什么状况。她不说,自己还真的忘了袍子的事情了。
“你要去哪,带着我们一起去!”
“啊,为什么,难道你还想洗劫我家啊。”舒莞宁一脸的惊诧,“肯定不行啊,我们医馆就那么小的地方,本来就缺医少药的,一直都没有油水的,你这要带人再去……”
“闭嘴!”皇甫少纯都要到崩溃的边缘了,“不要再想糊弄我,你是雪芒谷的人是不是!”
“啊……”舒莞宁愣了一下,继续装傻,“什么雪芒谷啊?有这地方吗?”
“你忘了我给你吃过一颗毒药吗?”
“哦,那个啊……”舒莞宁心想,用那个威胁我,错了方式吧。
皇甫少纯冷冷一笑,“到现在为止,你没有任何中毒的表现,对这个药丸一点都不在乎只有一个地方人,就是特配这种药丸的地方,雪芒谷。”
舒莞宁的脸刷地一下白回去了,她嘻嘻打着哈哈:“好像很高深的样子,但完全不懂什么意思啊。哎呀,我肚子好痛,快给我解药!”
舒莞宁按着肚子弯下腰,一边暗暗摸下抓住袖中的铁棍,猛地就朝皇甫少纯的手臂挥去,另一手按动“狂风雪”,呼地一下,又是冰碴夹着风凤舞,同时后滑一步,想挣脱他之手。
但皇甫少纯也不会同一个地方吃亏两次。他手腕反转,身影一斜,一个擒拿手扣住舒莞宁的肩膀,滑过衣衽。舒莞宁吃疼,只想急于脱身,手臂向后一缩,身子一个旋转。皇甫少纯手不留情,一点一拍一个夺字诀,却是将那双色双面袍给抓了个紧。
那衣袍本来就宽松,这边舒莞宁动作也大了点,衣带早已开了。在她向外旋转的功夫,整件衣袍就落入了皇甫少纯的手中。
舒莞宁里面只穿了个短襟紧身小棉袄,在这个风雪飘摇的季节,显得极为单薄和寒冷。
被风一吹,她禁不住护住身子,又可怜兮兮地看着皇甫少纯,哀怨地喊到:“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啊!”
外面的侍卫很有素养地一直无视主子和女人的打斗,此时听到女人提高音调的喊叫。不住地摇摇头,主子真耍了这么久流氓了,才到脱衣服,真是太逊了。
皇甫少纯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住。他无视舒莞宁的楚楚可怜的表情,探究着那件袍子,摸着摸着,嗤啦一下将袖口扯了个大口子。
虽然是那衣袍现在没穿在自己身上,舒莞宁还是有很强的羞愧感。
皇甫少纯盯着舒莞宁的脸,很镇定地从衣袍的夹层中拿出了铁管组合,拿住了发出狂风雪的小铳,拿出了铁钩、缎带、牛皮绳、各种瓶子等等。
“哟,这还是个叮当作响的百宝囊呢。”皇甫少纯冷笑着盯着舒莞宁。
舒莞宁背后脊梁有些发凉:“你……你拆我衣服做什么?”
“都说雪山有个无所不能的雪山大神,我想这样装神弄鬼的事,就是你做的吧。”皇甫少纯将衣袍摔在一边。
“嗯……那个……”舒莞宁顾左右而言他,突然间加速朝窗口越过去。
皇甫少纯早就料到这手,提前一步到达,堵住去路,并说:“要不你带我去雪芒谷,否则我就让你这些事情让全镇人都知道,哦不,你应该面对更大的惩罚。”
舒莞宁的脸上有些抽搐,她忍了忍说:“别这样嘛公子,人家只是弱小女子,是混口饭吃。”
蓝色的眼睛眨呀眨,瘦小单薄的身子热情地就贴了上去。皇甫少纯看到这女子居然这样豪放热情,非常不悦,当即想把她给推开。
“哎呀,别这样难为情嘛,你看人家穿的这样单薄,里面就只有一件肚兜,好冷的。”
舒莞宁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襟,一颗纽扣又一颗。皇甫少纯厌烦地看了一眼她,踢脚将袍子踢到她身上:“滚那边穿上去,别以为这样你就不用带路。”
舒莞宁继续嘻嘻笑着,躲在衣袍中,手一扯,却还是真的将肚兜给抽了出来。
“看人家的内内还是羊绒的呢。”她一边挥动着肚兜,一边露肩半裹着大袍子,再次娇羞地走向皇甫少纯。
皇甫少纯看着那挥舞的物件,有些厌恶地躲了一步,可也不愿意让出窗口。可舒莞宁此时就那么娇羞地跳着肚兜舞,突然间,她的双手一扯,肚兜裂开,里面散出粉红的粉末来。
皇甫少纯下意识屏气,可还是晚了一步,脚步有些眩晕,只见有白影向自己冲来。皇甫少纯伸手去拦,成功地抓住白色的衣袍。
“来人啊!”他终于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