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亚斯看着舒莞宁,突然叹了口气:“其实你该先照顾下自己,你自己也受了重伤,你都没感觉到吗?”
舒莞宁确实很长时间都没有经历顾着自己,此时被阿瑟亚斯提醒,方才感觉到自己不只摔得腰腿疼,最疼的却是在脸上,就像灼烧一般,还能闻到一些焦臭的味道。
舒莞宁怔住了,她缓缓地抬起手来,惴惴地触碰着脸,却只碰到像树皮一样的东西,还有浓稠的液体。
舒莞宁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甚至反应不过来脸上的那些意味着什么。阿瑟亚斯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舒莞宁才喃喃说着:“镜子呢,哪里有镜子?”
“小美人……”
“别那样叫我!”舒莞宁突然发起怒来。
阿瑟亚斯一愣:“好吧,莞宁小姐。其实……我们也算同命相连吧,我们都重了黑毒瘴气的毒了,莞宁小姐你的容貌暂时受损,而我也可能不能陪你多久了。”
舒莞宁抬头看看阿瑟亚斯,他现在才真正非常微弱了,舒莞宁心中难受,滴着眼泪:“对不起,可是我……是我害了自己,也害了你。”
阿瑟亚斯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都该振作不是吗?我还不想消失,你的容貌也应该恢复原样。”
“你有什么办法吗?”舒莞宁问。
阿瑟亚斯说:“当初我的状况比现在还糟,幸运的是,我遇到了教皇圣菲斯,他让幻巫婆制造出一个琉璃瓶,将我的精魂了起来,我才能继续活命并且成长,虽然只是虚无的状态。”
“对啊。”舒莞宁说,“巫婆会有办法的,就像我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坦西婆救的,不如我们再去黑鸦森林找坦西婆。”
阿瑟亚斯笑笑:“我知道你不怕黑鸦森林的危险,不过如果坦西婆知道的话,嘉伊撒就一定会知道,你想清楚了吗?”
“我变成这个样子,让他看了……”舒莞宁有些愠怒,“好好的怎么问这个,我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哦,其实我的意思是,我的存在不能让他知道的。”
舒莞宁却低下头,有些哀伤:“是啊,我是不能让他看到……”
阿瑟亚斯长长地叹了口气,女人啊。
舒莞宁又说:“刚才你说的什么幻巫婆,她帮了你一次,还能再帮你是不是?她在哪,我们去找她总可以了吧?”
阿瑟亚斯又是摇头:“幻巫婆费妮雅是坦西婆的师姐,找到她自然可以解决问题,不过,我不知道她在哪。”
“一点线索都没用吗?”
“就像坦西婆是为嘉伊撒服务一样,幻巫婆则是为教皇服务的,她也像圣菲斯教皇一样行踪不定,除非教皇召唤她。”
还真是复杂和麻烦,舒莞宁想,她冷静下来理着线索,突然想到一件事来。嘉伊撒曾说过,教皇的妻子是白无眠,而白无眠在自己的梦里说,她是自己的小姨,那么用这层亲戚关系,也许能从白无眠那知道些什么吧。
“阿瑟……”舒莞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