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晦只瞥了一眼他们,说:“我怎么知道。”
莞宁摸不清这种状况的缘由,更加焦急,一时慌了也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与解决的办法。
正在此时,一道红光飞来,降在了翌痕身上,将他包围起来,然后隐入他的身躯之中。翌痕身上的伤势开始幻界,他又开始又了神智,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莞宁回过头来,是他!白晦见来人,只冷笑一声,说:“父王,您到底还关心我们儿女,赶来了。”
敖掣的气色也不是很好,他走上前,手掌中再次聚起那种闪烁的红光,他来到翌痕身后,将红光从后颈部拍入体内,然后再旋起一卷暖风,将翌痕向回带了百米远。
翌痕的血脉逐渐畅通,他站起身说:“掣叔,您怎么来了?”
敖掣说道:“痕儿你不能再向前了。”
“为什么?”翌痕与莞宁问着,白晦却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敖掣走到翌痕身边,探摸了一会他的脉息,点点头说:“现在应该没事了,不过你不能再上前了。”
“不知道晦儿又没有说清,前面那疑是地脉血泉的地方,原本是在我们炽龙族典籍上记载的,是炽龙族的一个禁地,若在平时,禁地没有启动的时候,或许是看不出别的情况的,若是禁地启动了,则只能让与炽龙族有血脉相关的龙人才进去。”
莞宁听了这话眉头一暗,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的身份啊。
白晦冷笑一声:“倒是很好了,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算是儿子,还有一个……哼哼,父王走这一趟可是值得了。”
敖掣站气身来也是微笑:“确实是值得了,能有晦儿与幽儿都在身边,我这一生也就没什么基本没遗憾了。”
他凝望着莞宁,莞宁也明白那基本字眼的含义,敖掣只盼着她能唤他一声父亲可是虽然身世已经揭开了六十年,但是对于曾经失去自我的莞宁来说,一切都像刚发生,太多的失去,她仍然没有办法去接受。
“掣龙王……”最终莞宁只能这样称呼,“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敖掣叹了一口气,说着:“去找龙之毒枢的事情,就让我带着晦儿、幽儿两个孩儿去吧。痕儿你留在禁地之外,另外有事情要你去做。”
“我刚才运功的时候察觉到,在这平原禁地的周围也出现一股暗流在涌动,翌痕你就在外面尽快将那地点找到,否则我担心会生出更多的异端。”
翌痕点头答应下来,敖掣对他微笑,然后蓦然转过身去,带着莞宁与白晦向禁地中心走去。
莞宁连连回头看着翌痕,翌痕朝她招招手,示意无事,莞宁回以淡淡的微笑,她看着旁边的敖掣,她的生身父亲,她感觉到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会发生,她想把这个感觉和二哥哥说,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或许真的可以找到龙之毒枢,可以扭转龙族的千年之劫呢。
在平原之上开始有红色的雾气升起,远处的风景缥缈不定,敖掣三人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迷雾之中。
翌痕看着他们远离,又调息了一会的气息,然后便依敖掣的嘱咐,在周边大范围地查看起来。在不远处有一些山丘,微风吹拂,有一些龙族的淡淡气息。
翌痕小心地向那方向靠近,没走几步就见有金光闪烁,在一个穿着荧彩霓虹裙的小小身躯上,绑着一条捆龙绳。翌痕连忙念动口诀将捆龙绳收起,上前扶起那小女孩,翻过脸来一看,怎么是红翼呢?
红翼悠悠地苏醒过来,她两眼迷离地看着翌痕,唤了一声:“太子哥哥……”
“红翼啊,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哥哥……”红翼坐起身来,“是我母亲,母亲突然间停止练功,回到宫中,但却不离我,好像拿了一些东西又出来了。我就偷偷跟着我母亲过来,到这里的时候被母亲发现了,母亲就把我绑在这了,回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又晕了过去,接着就更什么都不知道了。”
炎娘娘也来了?翌痕心中暗想不太妙啊,敖掣带伤前来,炎娘娘又突然出现,难道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变故不成?
“红翼,你母亲呢,炎娘娘在哪知道吗?”翌痕问。
红翼摇摇头:“我不知道。”
翌痕忖度了一会,说:“你先回东海好吗,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父王。”
红翼仍是摇头:“我不要回去,这些年我总是呆在东海,哪都不让我去。哥哥、姐姐们就常出去行走,偏我不行。我母亲有教我很多术法的,大家都说现在正是龙族紧急的时候,我也要跟着太子哥哥去做一些事。”
翌痕扶住红翼的肩膀,微微笑说:“我知道我们的红翼也很厉害的,不过让你回龙宫将这事说给父王听也很重要。红翼,现在哥哥是非常需要你,你要告诉他们,你舅舅和你母亲都在这里,明白吗?”
红翼似懂非懂地答应下来,化作红光朝东海方向飞速而去。
翌痕开始思考起敖掣刚才嘱咐的话来,难道他是知道炎娘娘来了,才让他留在禁地之外吗,而他又为什么不将话说明白,是有顾忌吗,还是因为炎娘娘还是因为白晦,那么莞宁会有危险吗?
就算有危险,掣叔也会保护莞宁的吧。想到此处,翌痕也觉得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快点找到炎娘娘的所在才是。
慢慢接近了禁地的中心,敖掣觉得胸口压迫的厉害,他连连咳嗽起来,腹中一口腥恶的味道涌上口中,带着黄稠的血块落到地面,地面像被燃烧一样,滋滋作响,冒起焦灼的黑烟来。
敖掣看着那口吐出的血,眼睛怔怔地,却是又些呆住了,莞宁担忧地搀着他的胳膊,双眼全是关切:“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您的身体还没好全的。”
敖掣微微一笑:“我没有事,不用担心。”他侧过脸,拍了拍莞宁手背,要她安心。
白晦看见父亲吐血,也是一愣,但看他与莞宁相扶相携的样子,他又冷笑一声:“好一个父慈女孝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