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你先下车,让为娘单独和龙公子聊一聊。 X”看出龙顶天的犹豫,沙氏忽然说道。
王先进犹豫一下,点头下了马车,车厢内只剩龙顶天和沙氏二人,随着帘子放下,气氛忽然旖旎起来。
“龙公子好像很为难嘛……坐,坐下说嘛,这事儿对你我都有好处,只要你肯出手相助,日后定有重谢。”
沙氏笑眯眯的说道,边说边指着旁边的空位说道。
“不知夫人如何谢小侄呢?”龙顶天嘿嘿笑着说道,边说边挨着沙氏做了下去,车厢虽然宽敞,两人并排而坐,仍旧稍显拥挤,大*腿免不得要挨到大*腿。
沙氏轻轻动了动腿,半侧过身来,笑吟吟问道:“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呢?”
天气冷,衣服穿的厚,其实并无什么感觉,不过龙顶天仍旧能够感觉到沙氏腿上传来的弹*性,不禁心中一荡,笑道:“小侄可不清楚,还是夫人您自己说吧。”
“臭小子,”,“你好讨厌啊!”
龙顶天心里有谱儿了,一把将沙氏揽到了怀里,大手一边胡乱摸索,一边闷头亲了下去。
“快去吧,事成之后,我等着你。”
“好!”
他自己本身就是高手,下了马车,跟王先进交代一声,上花船找了两个身手好的弟兄,自甲板悄悄摸黑跳到了偎翠阁的甲板上。
此刻春兰秋菊二人已经找来了鹅毛,一群人聚在张佑身旁,看他如何操作问了半天他不肯说,终于可以解开疑惑,大家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了起来,只有不留行客隐隐听到甲板传来动静,却也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偎翠阁的姑娘。
治疗失血过多的伤者,输血是最佳的治疗方式,可惜如今根本就没有注射器,幸好张佑记得历史上有记载的首例输血手术便是由鹅毛管连接两个动物血管做的,只能试试了。
在众人的注视当中,他从一大堆鹅毛当中挑出一根最大最长的,冲不留行客要过他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先将鹅毛削掉刮干净,又将两头削尖,在烧好的开水中涮两下,又用烈酒消毒,最后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当中,将半尺来长的鹅毛管一头插*进楚沐橙手臂上的经脉,一头插*进了自己胳膊上的动脉。
他是o型血,万能输血者,若非如此,也不敢如此冒险。
其余人却已经瞧傻了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张佑,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出。
大家其实都不傻,看的出来张佑是想将他的血输进楚沐橙的体内,只是这样的治疗方式闻所未闻,真的管用么?
马湘兰和偎翠阁的姑娘们又多些心思,只觉的张佑此举简直太过让人感动,别忘了楚沐橙可是个人尽可夫的窑姐儿啊,和张佑之间的身份之别犹如天壤,疗效暂且不提,就冲这份自施鲜血的举动,已然彻底征服了众姑娘,大家只觉的楚沐橙便真的死了,临死之前能得张佑输血,也可瞑目了。
惊讶,感动,艳羡,张佑的形象在众女心中益发高大起来,同觉如此好男人,日后便是为其赴汤蹈火也值。
夜向南和老马他们的心思和众女并无特别的不同,为富不仁贪婪无度的官员他们见的多了,张佑这种却绝对是第一次,心说若是大明官员都如张佑这般可就好了。
心思各异当中,张佑心静如水,默运真气将自己血管当中的鲜血,用一种最合适的速度,顺着鹅毛管“推”入楚沐橙的血管内,随着时间的流逝,楚沐橙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而他自己的脸却变的苍白起来。
很好,治疗真的见效了,他欣慰之余不禁暗做打算,准备将此事登载在《明报》上边,号召天下医生对此事投入研究,集合众人之力,争取早日将化验血型的仪器搞出来,这可是桩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楚沐橙的眼珠忽然动了动,马湘兰眼尖,惊喜叫道:“醒了醒了,果然见效了。”
话音未落,破空之声突然传来,一道寒光自窗口电射而入,直奔楚沐橙胸口而去,张佑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俯身趴在了楚沐橙的身上,用后背替她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鹅毛管脱落,右肩胛犹如被蚊子叮咬了一下,很快麻了起来。
张佑大骇,惊呼一声“有毒”,心念电转之间断喝道:“大家应变,老徐你赶紧将我伤口处的肉挖下来。”
窗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李妍早就破窗而出,和人斗在了一处,夜向南等人也反应过来,疾扑而出,接着传来一声呼哨,隐隐有人自舢板登上画舫,听声音人还不少。
众姑娘早已吓的面无人色,马湘兰却很冷静,一把抄起旁边的板凳,娇斥道:“大家护好张大人,就算拼了性命,也得护他安全,只要熬过此劫,每人赏银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生恐众女不肯出力,瞬间便想出了这个主意,众女果然镇定下来,纷纷寻找家伙聚在四周。
不留行客则迅速伸手点中张佑后背要穴,一把撕开他的衣服,果见右肩下方有茶碗大小的一块黑紫,一根银针插在正中,不敢怠慢,甩手取出小刀,连银针都顾不得拔下,手握小刀在张佑伤处迅速一转,已经将那块黑紫色的肉挖了下来。
可惜生错了女身啊,张佑尚自暗暗为马湘兰感慨,意识有些模糊,只觉右肩传来刺骨的疼痛,顿觉眼前一黑,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莫不会今晚就要交代在这里吧?”不等想完,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