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洒在辽东总兵府时,李成梁早已起床打完一趟拳了,没办法,人上了岁数就觉少,别看昨晚他跟曹簠新近送给他的那个女真女子折腾到三更天,仍旧是天不亮就睁开了眼。
说到这个汉名红玉的女真女子,别看已经不是雏儿,却绝对是个尤物,论到床上功夫,李成梁睡过的女人虽然不计其数,绑到一起也不及此女一根小指头,花样繁多不说,尤其是她那条灵活的香舌,简直让人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从这一点来看,曹簠还是很识趣的。
李成梁刚坐到石凳子上,准备喘口气,身后便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香风袭来,低沉却愈发显得有磁性的女声响起:“大帅,出了一身汗,赶紧擦擦吧,小心受了风寒。”
这也是李成梁最喜欢红玉的地方,他小妾不少,还从没碰见过红玉这么可心的呢,一个个仗着是他的小妾,懒的跟猪一样,不到日上三竿,是没人肯起的,更别提能坚持这么久了。
趁红玉拿热毛巾给自己擦汗的空当,他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大*腿上,大手顺着她的衣领滑了进去,一边揉搓一边说道:“红玉小乖乖,你怎么就这么可人儿呢?”
红玉娇喘连连,欲拒还迎,搞的李成梁愈发心动,某刻,突然将她推开,分开了自己的双*腿,红玉嗔他一眼,嘴里说着:“大帅,大清早的您就欺负奴家……”身子却蹲了下去。
感受着臊根被温暖滑腻包裹,李成梁微闭了眼睛,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恩帅,大事不好了,小的刚刚收到飞鸽传……”哈奇自己也觉得来的有点不是时候,看清眼前的情况之后,后边的话噎的他差点喘不上气来。
红玉的动作一僵,李成梁不满的哼了一声,手按在了她的头上,嘴上却道:“慌慌张张的,天塌了不成?”
哈奇这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将视线收回,低头说道:“跟天塌也差不多了,京里来信儿,‘陈鹏为佑所救,速断!’”
“一帮饭桶!”李成梁勃然大怒,一脚蹬开了红玉,动作突然了些,臊根被红玉的牙齿刮的生疼,愈发助涨了他的怒火,站起身来,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来回急走,吓的红玉面色煞白,还是哈奇冲她摆了摆手,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向屋里逃去。
李成梁视而不见,一连串粗口爆将出来,什么够娘养的,死瘸子,阉货,白痴之类,不一而足。
哈奇眼睛望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不敢插,直到李成梁喘着粗气重重坐回原位,这才忙着扑到他脚下,将他尚露在外边的臊根塞了回去,轻声劝慰:“事已至此,恩帅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顿了一下,见他没吱声,又道:“依小的看,纸估计是包不住火了,还是赶紧想个法子应对才好!”
“张佑这个死瘸子,怎么处处跟老夫作对?亏得你还让本帅给他雪中送炭,草他娘的,这就是他娘喂不饱的一只白眼儿狼!”
“小的知罪,都怪小的没眼力,没早认清此人,”哈奇也不问青红皂白,将所有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接着又道:“不过事已至此,悔之晚矣,恩帅还得早谋对策,以防天子之怒落到您的头上。”
李成梁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了下来,扫哈奇一眼:“你的意思,丢车保帅?”
哈奇眼内精光闪过,微微点头:“正是如此,而且,一定要快,最好能抢在陛下的圣旨之前,就将恩帅‘受人蒙蔽的真相’写成奏折,送到陛下手里。”
“但曹簠……”李成梁明白哈奇的意思,有些迟疑。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恩帅,事态危急,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好吧!”李成梁并未因为哈奇的话而生气,反而霍然起身,边往回走边道:“老夫这就上疏,别人靠不住,你亲自跑一趟,除了面圣,该打点的地方,也别心疼银子。”
“嗻!”哈奇急忙跪倒,答应了下来。
一大早张佑和李文进就领着陈鹏入了宫,却碰到大朝,足足等了快两个时辰,才见朱翊钧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回了乾清宫。那些伴驾的里头,除了内侍,还夹杂着三位绯袍大员,张佑只见过张四维,另外两位却面生的紧,还是李文进指点,才知道原来年轻些的那位是余有丁,年长红脸膛的是吏部天官王国光。
朱翊钧许是没想到张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尤其旁边还站着一位陌生的中年军官,略怔了一下笑道:“你小子怎么跑乾清宫来了?正说派人去召你入宫呢。”
张四维早有心理准备,是以见到陈鹏时神色如常,余有丁和王国光却对视一眼,难掩心中的惊讶:“这不是临江侯陈纪元的儿子陈鹏么?不是说战死了么,怎么,诈尸了?”
不过两人都是有城府的,虽难掩惊讶,却只用视线交流了一下,谁也没有主动探寻,而是同时意味深长的望向了张佑,他俩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和张佑脱不了关系。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对于跪拜朱翊钧,张佑已无心理障碍,拉着陈鹏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同时他想,不是说跟梦儿闹别扭了么?瞧着也不像啊!
“起来吧。”有外臣在,朱翊钧并未多说,径直入殿。
待张佑他们起身跟进大殿时,朱翊钧早已坐到了正中的须弥座上,内侍搬来几个棉墩儿,那是给张四维他们准备的,自然没有张佑的份儿。
陈鹏再次跪倒在地,张佑见朱翊钧面露疑惑,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肯定没见过这人吧?他就是临江候陈纪元的长子,辽东副总兵曹簠麾下千总陈鹏,前些日子战死的那一位。”
张佑的话不啻一道惊雷,炸的朱翊钧身心俱震,强忍着才没从须弥座儿上站起来,脸色却瞬息数变,视线如刀,落在陈鹏的脑瓜顶上,声音也冷了下来:“怎么回事?李成梁的报捷奏章里,你不是已经战死了么?莫非他胆大包天,还敢欺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