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这般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溜须拍马,也真不愧是那淳裕的孩子,我自浅笑,将话岔开,“你既然这般喜欢姨娘,那且帮姨娘做件事可否?但是你得答应,此时除了你与我,不可有第三人知道。”
“六姨娘尽管说便是,这是玉儿与六姨娘之间的秘密,定不会告诉别人。”
见她此番坦诚,我也放下戒心,便让她去那都芃将军帐中,寻一位名唤云少晨之人,约他申时在此相会。
正巧找不着传话之人,此番正好来个小娃娃,便让其去了。不过她是淳裕的女儿,若是出卖了我,我倒也不怕,反正她且是个小娃娃,说出来的话众人认不认是一回事,我到时且不承认便好,也拿我不能如何。
为了避嫌,我便先躲到了另一旁的大树底下,只见不过多时,那玉儿果真领着一个人前来,带至河边便离去,想不到这小娃娃还挺信守承诺,见其跑开后,我朝着晨哥哥低喊了一声,他闻声寻来,却见我躲在树后,二话不说立马将我抱住,我却是怕被人发觉,便邀着他又朝那林中走了去。
“希儿怎的不让悠儿来寻我,且让一个小娃娃来?”
我见他傻傻不明,便笑,他见我笑,更是一头雾水。
“晨哥哥这般怎的木若呆鸡?这悠儿可是我的贴身丫鬟,虽平日里极少出门,但也免不了会有人认识,若让他去寻你,指不定会被人认出,生出何种事端,希儿怕承受不起。”
“也对,”他点头,“如今我这小小士兵,若被人瞧见同公主一起,定会传出不小非议,希儿这般做是对的,是我太过愚笨。”
知道便好,不过他越是这番我却越是喜欢,三语不到,他便停下脚步,低望着我,含情脉脉,见我两侧一红,便将我团团围住,一袭深吻随之而来,只叫我措手不及,他吻着我,将我抱紧,又渐渐向我压来,我承受不住随即摔将在地上,却见他依旧不愿放手,开始亲吻起我的脖颈,将手伸进我的衣服,抚摸我的肌肤,一寸复一寸。
我且被他弄得没有脾气,躺在地上任由其肆意妄为。
他却越加疯狂,我只听得他急促的呼吸,忍不住也娇喘了几声。
“希儿,些记住,此生,我云少晨非你不娶。”
许久,风静。他又将我重新搂在怀中,将衣服盖与我一丝不挂的身上,抚摸着我的脸颊,忍不住侧头来又吻了一口,然后安静的睡在这丛林之中。
果然这次远行,同姐姐说的那般,无人有心狩猎,均是冲着玩乐而来,虽至冬季,这南山也是枯枝树叶居多,但也总好比一直留在京城见那些早已看腻的风景强上百倍。
晚间的时候,众多将士将领同坐一堂,以大将军为首,允哥哥也在,均是一一倒酒相贺,各种敷衍趋势不再话下,所有女眷均是回避,都到了自己帐中,姐姐午时刚睡过,如今一点倦意都没有,觉得闷得慌,才让我陪她出去走走,我本身便闲不住,自是愿意相陪。
帐外,寒风吹来打在脸上,比白日还寒冷好几倍,可姐姐却未动摇半分,二人并肩走着走着,却隐隐中听见她一声叹息,自雪倾那件事后她便一直这般闷闷不乐,虽是不说,却一日比一日更加严重。
“希儿可想知道那夜我同雪倾姑娘说了些什么?”忽然,她问。
我先是一惊,便逐渐冷静,“姐姐愿说,希儿便愿听。”
语罢,她又沉默了好一阵,最终鼓足了勇气才缓缓开口道来,“那雪倾姑娘虽是风尘女子,却洁身自好,从未低贱自己,她与大将军相识是在三年前,他们一同游过山河,赏过花月,早有夫妻之实,已许了彼此一生一世,不过却被我插了一脚,这般说来,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吗?”
“姐姐是说大将军三年前便认识了那个妖女?不会吧,三年前大将军对姐姐那可是情义有佳,恐是那雪倾妒忌,所以才用这般说辞来气你,姐姐且莫要当真。”
而她听罢,却摇着头,回了句希儿你不懂。
“我不懂?我如何不懂?希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姐姐切莫凡事都不与我说,只一个人闷在心中,希儿也相信大将军,绝非姐姐想的那种人,一切都是那妖女在作怪而已。”
姐姐听罢,却只是欣慰一笑,刚想再开口,便听那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沙沙之声,方才回过神来,才知已走至林中深处,小狄吓得忙拉住姐姐想往回跑,却见回路上也是一阵沙沙之声,再一见月色之下四周黑影涌动,这是什么?莫不是五年前我看见的那个影子?
刚想着,沙沙之声越来越近,忙拉住姐姐与小狄朝另一边跑去,刚跑至没几步,一个人影迎面撞来,我见势不妙,忙对着她二人大喊一句‘快跑’,便只身冲向了那人影,与那人扭打起来,姐姐自是不愿意留下我一人,却是被小狄死死拖着走,我用尽全力缠住了这个身影,见那二人渐行渐远,便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觉得后脑勺被什么撞到了一下,‘咚’一声,便连月色都看不清了。
一瓢刺骨的冷水落在我的脸上,我惊醒,迷迷糊糊中一睁眼,却瞧见前方站着一排人,均是黑衣,面部也被遮住,只留下一双眼睛,凶神恶煞的瞧着我。
又是那黑衣人。
我只弱弱的问了句,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黑衣人仰天大笑,笑完之后双手一叉腰,直直瞪着我,粗声道:“这些年来,我们且就是为了寻你,上次是你运好,如今难得你出那京城,真是天助我也,你且好生瞧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寻我?如何要寻我?我这平日里可是结过什么仇家?是何人要我死?
“各位大哥,你们可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各位,如何又说要杀我?”我害怕得连连往后退,直至挨着墙面再挪不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