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又要我?我这辈子可是跟黑衣人结下了不解之仇了,三番五次找上门来,到底烦不烦?
见他们嚣张,我更是不服,与他对吼,“你们又是何人?想我大倾公主也是你们敢寻的?还不给本公主滚开。”
“啧啧,”那人眉毛一横,露出凶相,“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不过若你肯写一份手谕,我们倒是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我呸,看来又是来要手谕想窥视我母后的墓穴,可是想得美。
不过这群黑衣人三番五次想要进入皇室墓穴窥探倾国秘密,定有蹊跷,何不下套,套出这个幕后指使。
想着,便是一笑,拍了拍贾公子的肩膀,意识他先挪开,我好下马车,随即便飘飘然的往前走了几步,也不惧怕。
“好汉可说了,这次只要手谕,不伤害我们性命,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写?可好?”
语罢,贾公子貌似也懂了我的意思,将手中宝剑放下,与我站在一起,也笑道:“既然各位好汉也都说明了来意,那么可就一定得高抬贵手了,我家公主这次出门仓促,可就只带了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保镖,论资历,定是抵不过众位的。”
晕,这话说得,连我都不信,贾公子,你到底会不会做戏?
不过眼前这些人因为立功心切,倒也全信了,出门难道就不带脑子的吗?
“那既然这样,”黑衣人贼笑,“来人,绑上。”
套路都是一样的,不过你有你的套路,我可也有我的套路。
一群黑衣人闻声上前,拿着绳子,将我与贾公子团团绑住,我试了试,完全挣不开,绑得这般结实,可一点不像是要放生的样子。
接着,便被一路带离了原地,多次失败的过往告诉我,遇到黑衣人一定不能强加反抗,因为,越是反抗越是遭罪,我深受体会,这次便顺着他们,看他们还有什么把戏。
这是一处广阔的平地,四周都是高山树木,美不胜收,远远便能看见对面的山腰上坐落着一些村落,炊烟袅袅。
黑衣人将我与贾公子推到在平地之中,又将我们包围了一圈,生怕我们逃走,随即,端过来一副纸笔。
我瞧了瞧,倒也没什么稀奇。
“这位好汉,你既然让我写,如何不将我松开?”
黑衣人模样高挑,一副嫌弃的模样,随即命人只将我解开,松了手脚之后,顿时轻松了不少,只要不舞刀弄剑,什么都好说。
举起了笔,想了想,又道:“各位好汉也知道,本公主乃大倾金枝玉叶,你们这大清早的就将我们逮了过来,可一滴水一粒米都未曾入口,这肚子饿了,如何能写出东西呢?”
“你休要胡搅蛮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让你写,你就写,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哼,你让我写,我就偏偏不写,便对其道:“你也知道本公主的脾气,前几波黑衣人怎生就未曾得手?想必你也清楚得很,与我玩硬的,本公主宁死不屈,该怎么办,你自己好生想想吧。”
黑衣人果真沉思了片刻,然后无可奈何的朝身边人挥了挥手,随即好茶好水端了上来,贾公子接过茶水,与我对视一笑,也不说话,估计也在瞧着好戏何时开始吧。
喝过了茶水,黑衣人又将纸张朝我面前推了推,意识快些写吧,见他推攘,我也颇为配合,衣袖一挥,装作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的模样,一脸惊恐。
眼看着茶水将纸张染湿,心中别提多痛快,黑衣人一愣,想要补救,无奈所有纸张都是层层叠在一起,湿了一张,就意味着湿了一片。
“你…你…”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恨不得上来踢上两脚,但最后还是忍住,只将长剑举起,架在我的脖子上,“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信不信我现在就砍死你。”
话音一落,忽闻旁边一阵笑语,贾公子正津津有味的瞧着众人,眼中并无惧怕之相,反而倒像是他们请来的客人般随意。
“她可是六公主,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他道,语气存有些许的挑衅。
对方果然沉默不语,只能忙让身边那群人再去别处寻些纸张过来。
我知道,他们这只是短暂的礼貌客气,若是真拿到我的手谕,必定杀人灭口,所剩时间不多了,见一部分人寻宣纸去后,我便开口:“这莫宛城近日真是好生热闹,到处都是人头,想那镇山之宝这般宝贵的东西,惊骇现世,难不成就你们几个来了?本公主平日里也没什么独特的嗜好,就是好奇心特别重,你也知道,若拿到了我的手谕,定然是不会放绕我,如今这些都只是缓兵之计,还希望你们看在我是个将死的人上,允了我一件事。”
黑衣人不耐烦的瞧了我一眼,又不想得罪,若是得罪也是害怕我待会儿不会乖乖写字,便问何事。
“我想见见你们的正主。”
莫宛不几日就会有大事发生,这位想要窥探皇室秘密的人,又岂能放过窥探妖族秘密的机会,这次若是不来,那就真是奇怪了。
“既然人来都来了,何不会上一会?”
语落,众人沉寂,本以为他们是想开脱不与我对话,却不想身后的树林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拍着手,悠闲的从林中蹿了出来。
“真是我的好妹妹啊,比起从前,越来越聪慧了许多,可是吃一堑长一智啊。”
来者是个男子,身着华缎,步履稳健,声音像是被什么修饰过,不太能分辨,可能喉中含着什么东西,带着面具,连眼睛都未曾看清,只模模糊糊觉得这身形很是熟悉。
我记得,那次南山之行遇见的那群黑衣人说过,我们说想要害我之人,皆是我身边人,况且这男子一出来就唤我妹妹,难不成真是皇室里的人?若是这样,那便就太恐怖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皇亲,罪孽深重。
但究竟是谁,会这般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