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神色忧郁,反应十分激烈:“庄主,我不可以答应您!”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玉言浩神色更加严峻,遭到这个优秀的苏庭的反对玉言浩心里不爽,什么时候这个苏庭也开始像那个徐少华一样不听话了。
苏庭很不高兴:“她是你的少主,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放肆!”玉言浩现在最不愿意提到的就是徐少华,少主。就是因为那个人,让自己方寸大乱,几乎都不能够正确地对待自己的感情了。
他必须重新冷漠起来,不管对谁。
“庄主,我不喜欢湘琛,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做呢。明明,明明已经不提这件事情了!”苏庭反应很激烈,仿佛松口了就没有退路了。
“你不要再说了,这是命令,你喜欢的就只能是湘琛。”
玉言浩开始不耐烦了,本来玉言浩也不会有什么耐心的,况且是直接遭到了拒绝了。
“为什么!”苏庭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扯到命令上去自己根本没有反抗能力,所以反应更加激烈了。
为什么,他会告诉苏庭说,因为湘琛喜欢你,而我要顺着湘琛的意思吗?他才不会告诉苏庭!
“反了!来人,杖责五十!”
玉言浩得权威直接遭到了藐视,就算他还是可以用身份和命令“说服”苏庭,但是他被藐视了就是要出口气。更何况,这个人是因为徐少华才和他这样叫嚣!
“庄主息怒!”任飞急忙求道,“苏庭年少,庄主不要与他计较啊!”
“那么”苏庭是否不再抵抗了呢,他的目光扫过苏庭。
“我不要!”孩子脾气一来,他才不管不顾面对的是谁。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庄主今天让自己娶湘琛,为什么。
“苏庭不领情,任堂主也不必再求情了。”说罢摔袖离开,眼底充满了厌恶——什么时候开始,玉言浩要应付这些琐事了。
任飞本还要说些什么,苏庭伸手拦住:“不必求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任飞自然也知道苏庭在做什么,不过就算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一定要心甘情愿地被责罚吧!然而看到苏庭一脸“打死我我也这样”的表情,于是任飞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如此吧。
玉言浩要对湘琛好,因为湘玲一直在夸赞自己的这个姐姐。
虽然湘琛面对玉言浩很拘束,但玉言浩用一种带着些许亲切的眼光打量着她。
“我很让人觉得害怕吗。”他问道,虽然带着一些冰冷,但到底是有些玩笑的味道,这么问着,他记起来那丫头害怕自己的时候——眼神会害怕,身体会害怕,害怕的时候会躲开,会让十天帮忙逃离自己的视线。
但,自己告诉她,不要害怕自己,也不要违抗自己,那么自己就会维护她。于是,于是她,她不害怕自己了,只是违抗,呵。
“庄主,发生什么事情了?”湘琛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哀怨在其中。
“我打算让你嫁给苏庭,你喜欢吗?”耐心地询问道。
心里很喜欢:“庄主,真的吗?”
“自然。今年你多大了?”
“十五,就快十六了。”其实作为一个心里有人的少女,湘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她的每一点表现都不很过分,不像徐少华那样锋芒毕露,也不像玉言浩那样老练深沉,所以玉言浩丝毫不怀疑这个人。
玉言浩看着这个喜欢苏庭的人现在的腼腆,动了动嘴唇,是了,比湘玲大四岁,这是宇画说的。自己的女儿今年十一岁了,十一岁了:“是真的,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透过湘琛,仿佛就看到了虽然只见过几面的自己的女儿湘玲。
这个所谓的“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让湘琛很奇怪。不过,奇怪只有表情罢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恐怕湘琛和湘玲早就心知肚明了——那枚玉佩不会是简单的一个东西,必然是和这个玉林庄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你不用奇怪,我只是觉得你很优秀,湘山整体来说还很清明,这都靠你们三姐妹了。”因为你们很优秀,所以我奖励你们,为你赐婚。
只是这种夸奖并不被湘琛相信。湘琛很明白,玉言浩不能让湘玲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只有对她的亲人们好。她是湘玲最爱戴的姐姐,所以玉言浩才说要对她好。
而玉言浩时常来聚义堂,湘琛和湘玲也时常来,好在湘琛和苏庭比较熟悉,否则,就太惹人怀疑了。
但玉言浩以前来,是看少主,这些日子来,却是见湘山的人。
又见湘玲,湘玲面对玉言浩竟然显得有些活泼了,她带着清纯的笑,还给玉言浩将她自己的故事。
“那时候我被蛇咬了,疼得直哭,是姐姐帮我把毒吸出来了。”
湘玲那种脾气看起来真的单纯得可以,似乎丝毫都不会让人起疑心。
行走了一段时日,沈应雪和天宁终于到了这个地方。
乍一看去,这里荒无人烟,但是知晓此处阵法入口的人,就能进去见到里面的样子了,里面,如同所有高贵的人居住的地方一样,恢弘大气、地貌无垠。
“这里就是润英的所在。我们要在这里,呆许久了。”带着一些无奈,沈应雪对身后的天宁说道。
天宁不回答,表示知道了。
润英,岐山暗桩的头目,与玉言浩相较如何呢?谁也不知道。因为暗处的这个人,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或许可以说,暗处的这个人其实用不着出手,因为玉言浩与那有勇无谋的沈应雪较量,已然吃力了。
从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
“这是什么人?”
追雪见着沈应雪身后跟了另一个人,顿时生了警惕之心。
天宁并不开口,沈应雪倒像手下似的回答:“是我的心腹。”
自己为何成了她的心腹,似乎追雪并不了解。如此,玉林山庄的构图也根本就没有到得了这边。想到这里,天宁的心于是有一阵放松,至少,玉林构图不在润英手中的话,有勇无谋的沈应雪对玉林山庄的威胁要小得多。
而追雪目光定定盯着那属下,发现那属下很是傲慢啊有没有?竟然敢无视自己!但,她又没办法,毕竟自己的来意是带着沈应雪去见主子。
可是,不明底细的人,追雪并不打算轻松地让他进入。
“属下可以在此等候。”天宁解除掉沈应雪的为难,目光微沉。
哼。沈应雪挥了袖子跟着追雪往里面走,留下天宁在外等候——不过她可是很不开心的,这是润英在赤果果地怀疑她沈应雪的眼光,对不对?或者,只是眼前这个叫做追雪的人在怀疑,但就算只是追雪怀疑,她现在,也无法正大光明地带他进去!
好不恼火。
而天宁目送着那两个人进去,眸光里却露出微微的狠辣。追雪,就是你将少主抓来这里、服毒又追杀的吧,你等着,现在我不能奈何你、不能让我的身份遭到怀疑,但终有一日,少主所受的苦我要你百倍偿还。
密情局的属下如此厉害,比起来一个门派的正经主子也差不了多少吧,但天宁为何甘愿在密情局?自然是因为密情局的主子和少主更强大咯。
密情局,是迟早可以一统天下的门派。天宁深深相信着,即使现在的密情局才刚刚从刀剑局的下属门派转变为与之对峙的门派,但既然能够转变,那实力自然不一般对吧。不过,就要看密情局的主子、也便是现在的少主,是否有这份心思了呢。少主,他会有一统天下的想法吗?
天宁不知道,因为毕竟少主隐匿行踪的时候太多了,虽然隐匿的时候做了许多大事,但他的思想,天宁看不透的。
少主现在何处呢,三年多了,杳无音信,可以肯定是没落入刀剑局手中,因为微凉那人,一定会对少主百般****,不会选择桥悄悄杀死。
但,能保证他是安全的吗?刀剑局,它下面还有铸剑局,食客,居旅,各种天下第一的门派啊。哪怕,任何一个门派、任何一个有足够能力的人若是看不惯少主这样出色,不会暗中杀死吗?
少主中毒,身体定然虚弱。
虽然,种种情势表明少主凶多吉少,但噩耗毕竟没有传来,且,天宁现在的任务是探寻岐山暗桩的秘密,不容有任何差错。他就是担心少主,也分身无力,没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