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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斗诗
作者:夏小满更新时间:2024-12-01 13:40:52

“哟,危画姑娘这次可没在斗诗大会上落跑啊,真是稀奇了!”某家的小姐尖着嗓子嘲笑。

“云夫人对这个大小姐可真好,这新衣裳一看,便知是用了心思裁制的,就是可惜这衣裳的主人……”某家的夫人欲言又止。

紧接着,便又是几声毫不避讳的讥笑。

云危画冷笑,她倒是不知道,宁氏什么时候当得起“云夫人”这个称呼了?要知道,宁氏可还没得到当家主母的位子,还仅仅是个三姨太罢了!

云危画笑道,走到刚才嘲讽她的夫人面前。在刚才的筵席上,云危画已从众人谈话间得知这人是礼部尚书家的李氏,入府三年尚无所出。年轻时还和宁氏是旧交,只是后来宁氏嫁入丞相府,两人也渐渐疏远了。

云危画道:“三娘向来贴心,待危画也从不曾怠慢过。这衣裳夫人若是喜欢,不如改日,让三娘找人为夫人的女儿也缝制一条如何?”

云危画的话音刚落,周围就传出一片窃笑。

一则是因礼部尚书虽然身居高位,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这从李氏穿着的过时的绣锦长衫上就能看出。而云危画的意思,又摆明了是在暗讽李氏。二则这个李夫人并无一儿半女,云危画话音刚落,她立马就面露窘色。

云危画和李夫人素无仇怨,还了一嘴后也不想再紧逼什么,她只需让人知道,她云危画现在再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就好了。于是便缓步移回原位。

景阳小公主虽然年纪不大,但好像也懂得这些唇枪舌剑,咬着指头,极为感兴趣地冲着云危画笑。

宁氏依然注意到云危画与往日不同,用胳膊肘暗示云长依,紧接着就听云长依道:“听闻姐姐最近也喜欢作诗,不如今次,就有姐姐为这百花节的诗赋开篇吧。”

云危画此时站在云长依右手边,云长依便只能看到她那一张冰冷的面具,面具之下,凤眸微眯,又被长长的睫毛掩住。

世人都知道,丞相府的长女云危画百无一用笔墨不通,云长依这摆明了是要云危画在众人面前出丑。可她却不知道,云危画重活一次,早已经变了模样。

“长依妹妹才学过人,还是妹妹先请吧。”云危画笑着。

云长依只当云危画是在心虚。如果她先开篇,云危画再文墨不通地接上,对比之下岂不是让这个丑女更难堪?

这样想着,云长依便道:“那不如就由皇后娘娘命题,臣女与危画姐姐一同应答如何?”

皇后看了眼满园春.色,目光落在一株垂丝海棠上:“这院里海棠开得正好,不如就以它为题吧。”

“这满园的海棠,确实娇艳可爱得很。”云长依应承下来,看了眼或粉或红的海棠花,慢慢吟道,“著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谁家更有黄金屋,深锁东风贮阿娇。”

皇后笑意满盈:“好诗,长依当真是少见的才女啊。”

“这诗句,当真是把海棠的模样刻画的活灵活现,真就像个娇媚女娥呢!”

“长依小姐的诗词造化,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真真令人艳羡!”

云长依不胜夸赞,莞尔笑道:“诸位夫人谬赞了。危画姐姐比长依虚长几岁,姐姐的诗词想来也不差。”

云危画始终冷面站在原地,银色的面具让她整个人更显清冷。

云长依再次把焦点引到云危画的身上,对她一夸再夸,就是等着云危画自己摔得更惨、当众出丑呢!

云危画轻移挪步,水蓝色的衣衫贴服在她的腰肢,衬出瘦弱的身影来——也许是因为营养不足,云危画整个人是偏瘦的,立在微风中仿佛都会被吹跑,盈盈不堪一握。可她的气质,却并不娇柔,一双凤眸里满是坚毅。这看似互相矛盾的两点一起出现在云危画的身上,竟拼凑得出奇和谐。

云危画捧着一朵海棠,思绪翻涌。

“怎么,危画姐姐可是觉得有难度?”云长依笑意盈盈地望着云危画。这要是在云府,云长依早已经开始讽刺云危画了,可现在达官贵人都在,云长依还得好好维护自己温雅大度的形象。

云筱玥撇撇嘴,直言:“长依姐姐惯会取笑了,大姐她作诗从来不堪入耳,估计是被难住了吧。”

皇后似乎也是觉得有些好笑,抿嘴摇了摇头。其余夫人小姐,更是毫不避讳,直接对云危画指指点点,私语间各种耻笑不入流的话都说了出来。

云危画却仿佛并不受他们影响,清影与海棠相对而立,面具下的朱唇牵起微妙的弧度,轻声慢吟:“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愿烧高烛照红妆。”

有风,有月,有花,有烛。人生几大风雅之事竟全足了!更与此情此景极为贴合!

刚才还在嘲笑云危画的人们一下子变了脸色!

这、这还是传言中一无是处的云危画吗?

刚刚这首诗,比起云长依的“着雨胭脂点点消”可丝毫不差!此诗虽写海棠,却没有对海棠的形状多加描述,而后两句,几乎是将人对海棠的情有独钟上升至顶点。

此诗的意境,可不是寻常人能达到的。连云长依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诗,却没把海棠的妍丽表达出来,不好不好。”

有了这一句,众人也就开始唯唯诺诺随声附和:“是是……还是不比长依小姐所写啊。”

“长依小姐那可是咱们天阙国的大才女呢!”

众人的议论,从一开始略见心虚的颠倒黑白,慢慢变成了明目张胆的恭维。云长依自己心里也知道,知道自己被云危画打败了,满心不是滋味。恰好又看见云危画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下更是恼火!

她那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她吗!

云危画……这个丑女人有什么资格!

云长依刚想开口,却不料云危画已经别开了视线,自顾自地赏着院里的海棠。反正比诗也比完了,谁胜谁负,大家都心知肚明。云长依若是愿意沉浸在别人毫无底线的恭维里,那便任由她去。她已经证明了自己并非“百无一用”,以后,自然有更多的机会。

本以为斗诗之事已经告一段落,却没想到,不远处蓦地传来鼓掌的声音:“好,好诗!之前真是低估了危画姑娘的才学了!”

徇声望去,却见一身明黄绣龙长袍的人从长廊阴影处走出。

御花园的女眷们立即纷纷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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