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清风道:“这也能算,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看不出来这东西在雪山根本不稀奇吗?里面不过是被你添加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唬着了那些人,外表看起来里面蕴含了无穷的神力,其实什么也没有,这么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竟然换了我一株草算子,你也太奸诈了吧”。
对于云烎满脸的怨气,清风深处是指晃了晃,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个你就错了,你别看着一个小小的火黎琉璃球,里面蕴含了我多少的智慧和精力啊,要不然你以为仅凭这些怎么可能骗得了那野心勃勃的达尔罕王呢”。
一句话让云烎根本无从反驳,满脸好奇的看着清风,像是在挖寻一座宝藏一般,让清风感觉很不舒服的问道:“你干嘛,发什么神经”?“嘿嘿!清风咱俩商量个事呗”。警惕的看着笑得一脸献媚的云烎,清风果断的摇了摇头。
云烎连忙将茶杯倒满端在清风面前,讨好的说道:“你看啊,你忽悠我这事就算了,这个火黎琉璃球的制作的方法你是不是应该分享一下啊”。
“那么接下来漠北所有发生的事情我都不参与”。清风笑着回答。
“喂,我说你怎么能这样,你都已经答应我师父要在我遇到难处的时候帮我了,现在怎么想不遵守约定”?
“我何时说过我要爽约”?
“你刚刚的话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透彻了”!
“我刚刚说什么了”?
“你刚才说如果我要火黎琉璃球的制作方法就不管我的死活,不是爽约是什么”?
“那你要知道前提,而且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当初答应你师父的是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帮你一次,现在一次已经过了,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你..你..你无耻,江湖人抢的头破血流的赤焰草就换来一次你根本没动的帮忙,师父啊,你被这阴险的家伙给坑了啊,现在吧土地都要搭上了”。云翳此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衣服生无可恋的样子,努力的想找寻一个公道。
清风拿扇子戳了戳云烎说道:“收起你折服表情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抢了你心爱的姑娘呢,今天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尤青和橙儿哪里还在帮咱们打着掩护,这场戏接下来怎么唱,你心中有什么打算,赶紧说说看”。
云烎收起表情,正色的分析道:“据我这句天的观察,除了乌啓艾没有来人,其他地方的都来全了,虽然伪装在人群中,还是被我找出来派人盯着,这一次请的王公贵族到不足为据,只是这一次的酒红长袍的神秘人是在查不出他的身份,另外,我还接到一个消息,说是禹州的静安侯也来了,但是这一次达尔罕并没有邀请禹州的人”。
“所以他的目标是”?清风脸色凝重的问道,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地狱荆棘,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想对死亡之域下手”。云烎说道。
清风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扣着,缓缓的说道:“这一次禹州将会有一株星辰草拍卖,禹州城有四大家族坐镇,唯一能在这上面做手脚的无非就是血祭堂了”。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跟血祭堂做交易?不过听闻这血祭堂不是在镔州吗,你是怎么知道它在禹州”?云烎有些好奇的问道。
清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上,隐隐抬眼看着房梁,实在看不出来什么,清风也不管他,站起身来摇着扇子潇洒的走出了房间,在院子中欣赏了一会儿风景后,翩然离开了。云烎看着小时的背影,看看空着的茶杯,又望望天花板,突然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可真够阴的,幸亏我不是你的敌人”。
这便是轻松惬意,一出小阙阁别院,清风就感觉到暗处有人盯着自己,脸上笑意更深,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晃动着脖颈,心里暗叹着:看来老天爷都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拍几个跟屁虫来给他找乐子了,可惜啊,尤青和橙儿还在整那几只臭虫,要不然哪里轮得到自己动手,好久没有活动过了,不知道动作会不会生疏。心里是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却是突然加快,暗处的人也只好紧紧地跟着,感觉清风这么着急一定是和通天师密谋好了什么事,所以紧跟不放。
步履匆匆七拐八绕,清风很快就远离了王宫,朝着偏离居住区,达尔罕草原最茂密的灌木丛中走去,草原上的泥土很薄,即使是茂盛的灌木丛下,土层的厚度也不超过半尺,再往下,就是坚硬的岩石层。由于土层的含水量仍然不多,而草原地区年降雨量较少,少雨干旱,再加上草原上的气候变化无常,水分蒸发相当快,因而土层中的水分更容易丧失。树木的生长即需要有一定深度的土层,使根系吸收土壤中丰富的水分和养分,而草原上却不具备这两个基本条件,所以不宜于树木的生长,但是这种晚晴的灌木丛克服了这些,它们排列密集,枝叶纵横交错,保证了水分不容易被蒸发,代代生长繁衍,树干之间藤蔓扭曲向上,支撑着顶上繁茂的枝叶,形成了达尔罕草原一片独特的风景,一般情况下这里是没有人敢进入的,顶多就是在外围活动一番,因为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所以被誉为不可侵犯的神秘树林,好端端的清风来到这里,必有异常,身后的几个人还在想着遮掩自己的行踪,清风好似没有发现一般,继续往前走,入口很矮,清风只能弯着腰进入,初入时有些潮湿,一股闷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渐渐地脚下的泥土有些湿软,上面摞着一层厚厚的枯叶,踩上去有些湿滑,从头顶的缝隙间透露出点点阳光,清风估算了一下大约走了有七八十步,这里已经能直起腰身,灌木丛也越来越高,一丛丛的树干之间有很宽的分散,不用像刚才那样得不停的用手扒开藤蔓进来,身上已经被水汽浸湿,头发也有些湿润,两鬓散下来的发丝聚成了一缕一缕,清风伸手蹦了蹦,心里按摊着自己的形象啊,听见身后有些嘻嘻索索的动静,笑了一下继续朝着里面深入,后面的人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斑驳的阳光随着深入被巨大的灌木藤屏蔽的严严实实,四周一片昏暗,前方更是黑的无边无际,清风双手岔开十指相对弹了弹,朝着漫无止境的黑暗中走了进去。
后面的人见状相互看了一眼,议论道:“怎么办,他已经进去了,我们跟不跟”?
另个人看了一眼,有些担忧道:“这里可是一旦进来就很难出去的,现在走的还不是很远,要是我们跟进去了,等会可就不好说了。可是王哪里怎么交代”?
“依我看咱们在沿途已经留下记号了,老五不是已经回去报信了,咱们现在要是不跟着进去,回去王问起来咱们谁也交不了差,咱们这么几个大汉,难道还怕那个中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小子不成”。
“老大说得对,走,咱们进去”!
“走”。……
黑色的浓雾弥漫在这篇广阔的灌木丛中,几人更进来是还能看得见前面行走着的银色身影,后来就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灰点,再到后来灰点也消失不见了,硬着头皮往前摸索着走了一阵儿,空气中静谧的只能听得见几人的呼吸声,还好都是从小习武之人,但这么安静实在是不应该啊,被称为老大的人小声的呼唤着同伴:“老六、老七、小八、十一”?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老大微微有些慌神,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呼吸声,没有错啊,只是呼吸声比刚才离得远了,再一次的呼唤道:“十一、老六”?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心中疑惑顿生,这不应该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音讯,呼吸声也变得微弱,害怕同伴出什么事情,老大将手伸进怀里摸索着火折子,进来之前他专门交代同伴将火折子藏在不容易被弄湿的地方,如果真的遇见什么危险,或者有什么发现就点燃火折子作为联络,“嚓”的一声将火折子点燃,趁着火光环顾着周围,但四周除了郁郁葱葱歪七扭八的树藤之外,根本看不见几人的身影,老大有些慌了神,刚才明明听见了呼吸声,虽然有点远,但凭他的眼力,不可能看不见,还有,那个人去了哪里,刚才自己明明一直跟着他的脚步,不可能出错,那个人的脚程又不快,怎么可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