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禺羕的肩膀上很好的被清风的流光刃留下了一道口子,虽说是伤口不深,却是实实在在的伤了禺羕,想他堂堂的荨族之王,谁人见他不是恭恭敬敬,依照他的身手,今日竟然被一个小子给伤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只不过禺羕这一愤怒,黑衣人正好瞅准最后的时机,安全的离开了禺羕刀口的范围之内,一跃出了寝宫,当下拉着清风的手便快速的离开了。
身后禺羕只来得及追到寝宫门口,捂着滴血的伤口,看着匆匆赶过来的禁卫军,怒吼一声:“还不给本王追!格杀勿论”!
滔天的怒意充斥在荨族王府的上空之中,今日必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一路上清风被神秘的黑衣人拉着四处东躲西藏,但是很快清风便发现,黑衣人对荨族王府颇为熟悉,虽说是荨族王府上下今日被清风折腾的疲惫不堪,但是暗处还有严密监视着王府的暗卫,这黑衣人仿佛都知晓哪里是暗卫的巡防之地,每一次都恰好的避开了追踪的侍卫,三闪两躲便带着清风进了一间房间之内。
终于是停下了步伐,黑衣人总算是松开了拉着清风的手,兀自的进了内室。
清风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剧烈的运动过了,此刻只觉着心脏“嗵嗵”直跳,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一般。
忽听内帘响动,清风这才抬眼看去,只见挑帘出来的挑帘出来的是一唇红齿白的净面衣衫着装的人,一袭深蓝色的华贵衣衫懒散的披在身上,上面没有繁复的图案,却是用金线包着边,内里则是穿着白色的睡衣。一眼之下清风便知,这人身份拍也是尊贵非常,脑海中迅速的将荨族的关系过了一个遍,清风才隐隐的想起之前好似有人提起过荨族王禺羕曾经收了一个义子,也算是荨族的小王爷了,不过那人叫什么清风倒是不知,毕竟当时没有太多时间探听这些,不过看眼前人的装束,清风心中已然确定,于是直起身开口道:“你便是禺羕的义子罢”。
初歌也不回答,快速的走到清风的身边,;拉起清风的手便拖到了内室中,寻了半天,最终指着寝塌对着清风说道:“你先躲到被子里面去,其余的等我应付完再说”。
耳朵听见外面的巡查声,难得有人提供藏身之处,省的自己到处寻找,清风自然是乐意之至,愉快的便穿着鞋躲进了寝塌之上,将被子快速的铺展开来,人便钻了进去。
清风这边刚藏好,便听见房门被人打开,甚至是一声敲门声或者询问都没有,侍卫便闯了进来,被窝中的清风听声心中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这荨族小王爷的房门是下人们可以不经过通禀就闯进来的。
“放肆”!
一声厉喝让清风回神仔细的倾听。
“大半夜的你们这是干什么?竟然带着兵器闯进本王爷房间,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初歌说着挑帘出来,眼神注视着闯进来的侍卫们怒喝道。
领头进来的侍卫也觉得不妥,但是荨族之中有谁会真正的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王爷放在眼里,就算是恭敬,也只是表面上装装样子罢了。
果然,侍卫们针对初歌的呵斥,脸上仍旧是不以为意,嘴上倒是说得轻松:“禀告初歌小王爷,属下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今晚王府之中有刺客潜入,并伤了王,所以王下令全荨族搜捕,所以还请初歌小王爷恕罪,烦请配合属下们搜查,毕竟这事关系到整个王府的安危”!
听言,初歌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却只能是硬生生的压了下来,紧攥着的拳头无形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和无奈,怔了一会儿,初歌让开步伐,低声说道:“那便搜吧”!
领头侍卫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打了个手势让手下的人进行搜查,不一会就将这本就不大的房间之内搜了一遍,同时也翻腾的乱七八糟,但初歌仿若未闻一般,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太过平常。
“报告头,没有”!
“报告头,这里也没有”!
“头,里面已经搜查完毕,没有找见可疑的踪迹”
……
领头的侍卫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让所有人归队,眼神肆无忌惮的在房间内观察着,然后在看到内帘的地方定住了,初歌的心也随着领头侍卫的眼神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侍卫哼笑一声,抬手指了指内帘的方向说道:“寝塌上可曾找过”?
一干侍卫面面相觑,虽然他们是奉命巡查,这初歌小王爷虽然也不招人待见,但毕竟是荨族的小王爷,他们搜查一下找不到刺客踪迹便可以撤退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侍卫房间也不可能搜查的这般仔细。必将寝塌是最忌讳的地方,所以一时之间一干侍卫也不知如何似好。
见众侍卫沉默,领头的侍卫便开口道:“既然是奉了王的命令搜查,自然是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的,你们这般不仔细,万一放跑了刺客,你们是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还不赶紧给本侍卫搜查”!
“且慢”!
初歌总算出声制止了侍卫的话,侍卫盛气凌人的说道:“初歌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属下也只是按照王的命令办事,难不成小王爷还想着抗命不成”?
眼神瞥见一片滚云金边袍的接近,初歌立刻就换了表情,一股楚楚可怜的摸样夹杂着可怜的语气说道:“侍卫大哥说的那般话,初歌在怎么样也不敢违抗父王的命令,只是这一次我身受重伤,父王特意恩准我在此养伤,并且已经命无论何人都不能打扰到我的休息,因为这是听说父王受了伤,我心中着急,想着赶快去父王,这才冲撞了侍卫大哥,还请侍卫大哥见谅”!
这一番话自是低调,领头的侍卫也以为这是初歌服了软,怕了他了,于是便更加的耀武扬威:“知道就好,初歌小王爷还是牢牢地记住自己的身份便可,属下确定了初歌小王爷这里没有刺客之后便会离开”!侍卫说着打了一个手势命令道:“还不赶紧给本侍卫好好的搜查”!
“谁敢”!
一声怒吼传来,那领头侍卫没有回头,嘴上不耐烦的说道:“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赶来阻止本侍卫的事情,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侍卫说着,不耐烦的转身,正准备看看来人究竟是谁,这一看便把他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额,王、王...王饶命啊,属下,属下该死,没有看清楚是王,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荨族王本身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本身是正准备在荨族王府之中寻找刺客和穆清风的踪迹,不想老远就看见了这边的这一幕,本身觉得没什么,只是看着侍卫们搜查翻找的动作,心中更加烦闷,一想起初歌,禺羕也觉得对他有些亏欠,本身是想着过来看看便罢了,不想刚一走进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荨族王府之中一个小小的侍卫就敢这般的对待初歌,一时之间禺羕的心被初歌这般的情况下还在担忧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心中愧疚,不想着不长眼的侍卫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顿时禺羕的心中怒意更胜。
“好一个不把主人放在眼里的狗奴才,本王原想着初歌怎样也是荨族的小王爷,不敢有人对他不敬,就算是有人在本王面前提起这些,本王也不曾在意,原来在本王的王府之中,尔等奴才竟然敢欺负到主子的头上,本王要你们何用!来人啊,将这胆敢犯上作乱的狗奴才乱棍打死,扔到荨族瘴气林中”!
“王饶命啊!属下真的不知道是王啊!属下再也不敢了!王饶命啊”!~……
撕心裂肺的告饶声越来越远,却清楚的回荡在每个下人的脑海中,早已经跪成一片的侍卫们,抖动着身体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瘴气林是荨月一族最严重的刑罚,传说中只要是被扔进了瘴气林之中便会永久的堕入地狱之中,忍受着百虫的吸食而意识清楚,并且要从荨月一族的族谱之中除名,所以在场的人那个不害怕?要知道刚才他们也都参与了搜查初歌小王爷的寝宫。
没有理会跪成一片的侍卫们,禺羕走到了恭敬地跪在地上的初歌,俯下身将初歌扶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初歌的肩膀说道:“好孩子,是父王一直以来忽略了你,你不愿父王吧”?
泪眼婆娑的抬起了头,车个连连的摇着头,哽咽的说道:“父王无需如此,这都是初歌没用,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帮助父王,父王平日中都是事务繁忙,刚刚听闻父王受了伤,这么晚两位还来探望儿臣,儿臣怎会再去怪自己的父王?父王,您可曾让医师处理过伤口”?
初歌说着,拉着禺羕上下关心的查探着,殷切的想要知道禺羕究竟是哪里受了伤,瞥眼看见禺羕肩膀上的伤口,初歌连忙说道:“父王稍等”!
说着便转身进了内室之中,出来时手上已经捧着一方药盒子,将盒子放在仍的乱七八糟的地上,初歌慌忙打开了药盒子,从中难处干净的纱布和药粉,小心翼翼的为禺羕包扎着伤口。
初歌越是这般,禺羕心中的愧疚便越胜,眼睛扫视过寒酸的卧室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忍不住的拍了拍初歌为他包扎的手背说道:“还是你最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