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说这个啊,说来也凑巧,前段时间,部落里也来了一个人,姿态高贵,身形傲然,仿若天人降临到,医治好了我们大王的病,所以被敬为上宾,后来部落之中闲来此事,不想箭矢偏颇,差点伤了王最宠爱的妃子,也是那人在紧急关头出手相助,当时的情况危急,连我都无能为力,可是他却能毫不费力的救人,还伸手接住了箭矢,这样的身手是我闻所未闻的,后来因为是我手底下的人,要被大王赐罪,连同我也难逃惩罚,不想他却向王请求免了我们的惩罚,这样的人,这样的胸襟,自然是让我佩服”!
一听这话,云烎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人的身影,心道:不会这么巧吧?那个大冰块一般盛气凌人的人不是回去了他的雪山么,侧眼看了一下清风,见他并无异色,然后继续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一身白”…
“呼契駭将军”!话还没说完,就被清风打断了,呼契駭看向清风,问道:“怎么了”?
清风指了指前面的一顶顶帐篷说道:“前方应该是将军的营帐了吧”。
“哈哈,说的不错,却是到了我的营地了,不过我就先不回去了,直接带你们去见见我们大王,相信他也会很高兴的”!呼契駭满脸兴奋,挥了挥手让后面跟着的人回去营帐,叫住了一个人命令道:“你,去牵几匹快马过来,我要带两位侠士面见大王,快去”!
“且慢”!
呼契駭扭头看着出声制止的清风,不解的问道:“侠士还有什么事情么”?
清风道:“在下自小就很是向往军旅当中的生活,今日一见将军,再看到将军手下的士兵们,难掩心中澎湃,想在将军这里住上几日好好体验一下,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清风说的一脸诚恳,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呼契駭的暗示崇拜,虽然是话说的文了一些,呼契駭却听懂了是在夸他,遇到一个外族人,还如此的崇拜他,喜欢他的军队,呼契駭自然是满心欢喜,自豪感油然而生,爽快的就应下了;“哈哈哈!既然是侠士从小的梦想,那么我定当不让侠士失望”!说着就伸出手准备拍清风的肩膀,云烎见状连忙插身进来,热切的拍着呼契駭的肩膀,暗暗的使上了内力说道:“既然是这样,呼契駭是不是该准备点吃的尽一下地主之谊”?
呼契駭原本准备放下的手掌又抬了起来拍在了云烎的肩膀上说道:“这是自然,侠士说的是,咱们边吃边聊”!
也不知道这呼契駭是不是太过兴奋,云烎总感觉着这一次的力道特别的重,呼契駭心中也在感叹:侠士好大的手劲!
两个人热络无比,看样子就差着跪下拜把子了,不一会就勾肩搭背的往营帐走去,清风撇了撇嘴,他不是不知道云烎刚才为什么挡在面前,可是一旦有了裂痕,就很难再复原了。
清风不知道的是,当他费劲心力留在边缘的营帐思考事情的时候,呼契駭已经派出了骑兵去王的营帐通报这件事情,当然,清风想办法躲避的那个人也在,在听完清风来到这里的消息后,冰漪的第一感觉是安心,庆幸清风没有事,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愤怒,身上的散发的寒气让整个王账都感觉到冷飕飕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啪”的放在桌上,这一动作让大王都不禁一惊,看着冰漪问道:“恩公可是有什么心事”?
冰漪这才缓过神来,淡淡的说道:“无事,只是待的有些闷了,我出去走走,先失陪了”。说着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王账中的人立马就暗舒了一口气,感觉王账中又温暖了一些,乌啓艾王维克旁边的妃子小声的对着他说道:“我总感觉道这个冷公子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威压,让人害怕的喘不过气来”。
维克将她搂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那是因为爱妃看见冷公子总是一张冷脸,自然感到害怕”。怀中的妃子倒是安顺了下来,乌啓艾王维克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那个冷公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身份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尊贵的人,生长的环境定然也是不同,不过,只要他不威胁到乌啓艾的安全就好了,这样没有底细的人物,最好是不要为敌。
天色渐暗,冰漪现在军帐的周围,远看着士兵们点上象征夜晚的火把,军帐搭在空旷的草原上,四面八方的风吹来,牛毡羊皮搭建的,虽然严实,可是漠北的夜晚是非常冷的,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营地上燃起了篝火,冰漪看见了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庞,此时正浅笑着,火光印着她的脸庞,格外的美丽,努力的抑制住心里想要立马飞奔过去的冲动,冰漪握紧了拳头,唇间溢出心中的决定:“既然你若是如此,我就偏偏不能随了你的愿,谁让你这么远的跑过来我的面前”。
火篝旁的清风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清风总感觉道有人在看她,环视周围,对面的云烎抬起头笑着跟他打了一个招呼,清风皱了皱眉,这感觉不是云烎在看他,这个视线很熟悉,带着霸道和宠溺,难道是?清风想到这猛地朝后看去,远处的风景漆黑一片,没有预想当中的白色,眸子中有些失望,清风呆呆的转回了脑袋,旁边的士兵递过来一块牛肉,清风点头谢过,一言不发的坐着。
云烎此时正大块的朵颐着,和身边的呼契駭聊的火热,抬眼看见这般的清风,随即放下手上的牛肉,扯着身上的手帕擦了擦手,倒了一碗开水走到了清风身边蹲下,将水递给他,说道“不舒服的话,喝点热水早点回去休息”。
接过云烎手中的碗,清风吹了吹小口的喝着,腹间猛地绞痛不已,手上一个不稳,碗便摔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已经是湿润一片,唇色旁白,一时间把云烎吓得不行,他可是知道,清风有多么的能忍住疼痛,如果不是克制不住,是绝对不会这个样子,当即慌了,大叫道:“快请药师过来”!
周边的士兵纷纷放下东西围了过来,呼契駭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烎的手被清风紧紧的攥着,虽然清风没有喊出来,但是从这点就能明白清风究竟有多么痛苦,当下也顾不上解释,重复说道:“快叫药师过来!快”!
呼契駭一脸为难,说道:“军营是这两天刚刚驻扎下来的,军医还在后面,赶过来的话可能要两个时辰之后了”。
两个时辰以后!那清风的情况还能拖的起?看出云烎的心思,呼契駭继续说道:“这里到王账的话骑快马也是两个多时辰,这样吧,要不然就带着清风公子赶紧过去”!
时间争分夺秒,清风已经痛的快要虚脱了,云烎大声喊道:“那还等什么!快”!连忙抱起了清风,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干等下去。
刚刚有了动作,清风就感觉下体一股热流涌出,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清风用力的抬手抓住了云烎的胳膊,虚弱的说道:“不用了,我没事,扶我回房间休息,送点热水我沐浴一下就好了”!
见云烎满脸的不相信,清风继续说道:“我的身体我还能不了解?放心吧,如果有事,我会叫你的”。
云烎这才放下了心,询问了一下清风休息的营帐,抱着他走了进去,放在床榻上,替清风掖好了被角,说道:“热水等会就送过来了,你先休息一下,等会我帮你沐浴”。
一听云烎要帮着沐浴,清风连忙的拒绝道:“不用了,这些我自己会看着处理,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要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见云烎还在坚持,清风暗暗使劲让自己有了力气,锤了云烎一拳笑着说道:“现在相信我还好了吧”。
尽管清风脸上的笑容很是虚弱,云烎还是遵循清风的意思,给清风倒了一杯热水,等到士兵将浴桶放满热水,再三叮嘱之后,云烎才离开,将房门关好,自己却守在了外面,清风这个样子的确不能让他放心,守在这里有什么情况他还能来得及,就算是为之前的事情赎罪,他真的不想让自己再这么内疚下去,要不然,真的会发疯的。
鼻子尖忽然闻到血腥味,云烎低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地方有血迹,眼睛瞟到自己的胳膊上时,云烎愣住了,心道:自己的胳膊并没有受伤,哪里来的血?抬起胳膊一看,这血迹是刚刚染上去的,等等…刚刚染上去!在抱着清风之前虽然混合着酒味,但是他敢确定,自己身上并没有血迹,只有一种解释,胳膊上的血是清风的!一想到清风流血受伤,云烎连忙推开门闯了进去。
房间内的清风刚刚脱下了外衣,眼见云烎闯了进来,慌忙拉起被子裹住,质问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