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出去”。碧波看了看橙儿,知道橙儿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转移了话题说道。
橙儿差异的看着碧波经尤青背上,问道:“你这是干嘛”?
“当然是跟你们一块离开啊,这天都快亮了,碰见人我也能帮着你点,再说了我总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背着伤员吧”。碧波说的是理所当然,倒是把橙儿给弄糊涂了,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有说不上来,就这么跟着碧波走了。
有了碧波的帮忙,速度快得多了,一路无言,天刚蒙蒙亮,就出了荨月一族的范围,将背上的尤青放了下来,碧波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说道:“你自己保重,我先回去了”。
“等等”,橙儿却叫住了碧波,抿了一下唇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累了一晚肯定裂开了,你随我一起,我帮你拿些伤药”。
见橙儿是如此的关心他,碧波缓步走到橙儿跟前,脸带笑意说道:“有你这份关心我就知足了,时间不早了,我想荨月一族接下来也会有大事发生,我毕竟是荨月一族的人,没办法同你一起了,等着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一定会出来找你。这条避开阵法的通道我已经记熟,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还有”,碧波说着猛地靠近橙儿的耳边,害的橙儿猛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引得碧波一声轻笑,脸上带着认真说道:“不要忘记我”。说完便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那一瞬,让橙儿觉得只是一个错觉,翻了一个白眼,橙儿从怀中脱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了碧波,交代道:“这里面还有两颗治伤的药丸,其他的都已经给尤青用了,下次再见面我会帮你研制好”。
你弄接过瓷瓶在手里抛了一下,脸上挂起欠揍的笑容说道:“这个我就当作是定情信物了。为了它,我一定会来找你”!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了。
橙儿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碧波给耍了,连忙对着碧波的背影喊道:“什么定情信物,你个无耻之徒”~远去的身影没有回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右手,就这么消失在橙儿的视线当中。
橙儿也说不清此时自己的心中为何会有失落的感觉,只是这样的碧波让她觉得心头格外的沉闷,低声的对着一望无际的树丛怅然的说道:“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橙儿,在看什么呢”?一个声音打断了橙儿,回头一看,成个人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张开怀抱就差这来人扑了过去,大大的报了个满怀,激动的说道:“含雪,你怎么会来”?
拍了拍橙儿的肩膀,含雪说道:“还说呢,这么长时间都不想着回来看看我,你们就跟着公子这般快活吧,这次要不是我来达尔罕,还不知道你们准备闹出多大的事情来,这次满意了吧,公子呢”?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含雪的目的就是打探公子在哪里,环顾四周,也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含雪的眼中明显的带着失落,缓缓的松开橙儿,说道:“公子去了哪里”?
含雪出来,身后自然是跟着许多飘遥宫的人,只不过含雪为了能先见到清风所以快乐一些罢了,后面的人也饭啦赶来了,对着橙儿施了一礼,然后扶起靠在树边的尤青入了轿,几人先行离开。
“走吧,我们先回去看看尤青的伤势”。确定那个人不会出现以后,含雪恢复了常态说道。
橙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毕竟含雪的心思大家都明白,公子对于含雪恐怕是愧疚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躲着不见,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子,尽管公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些年依然改变不了含雪那执拗的心,一路无言,一行人飞速的赶往飘遥宫。
不得不说含蓄调教出来的人,个个轻功了得,在这么茂密的树林中穿梭,既然也是如履平地,不到中午一行人已经回到了飘遥宫。将人交给了东辰药师,含雪就拉着橙儿痛快的喝酒去了,不是两人不着急尤青的病情,而是无论在怎么严重的毒和伤,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东辰就能将人救活,这也就是两人为何如此放心的原因,当然,除了清风身上的毒能够这么多年让东辰束手无策外,东辰还从类没有被世间的任何一种病难住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荨族,碧波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家中,而是打听到了禹真的去处,悄悄地跟了过去。禹真此时所在的正是荨族的外面,仔细一看竟然是尤青被幽冥楼的人围攻的地方,庭院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与整洁,看样子这里是有人细心的整理过了。
“你确定这穆清风身边来了一个难以对付的人”?庭院中,禹真正坐在椅子上吃着葡萄,听了初歌的话感兴趣的问道。
初歌样子不卑不吭的回答道:“公主应当知道,我是从来不会欺骗公主的”。
将口中的葡萄皮吐在地上,用侍女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嘴,瞥了初歌一眼,然后说道:“谅你也不敢,只是现在母亲在禁地,去禁地我也要费不少功夫,现在连父王也因为禹至的死正大发雷霆,这个时候我再去禁地,简直就是自己找死,我相信我母亲在气头上可不愿意看见我,毕竟,这一次不是我出事情,哼,在父王和母亲的心中恐怕巴不得出事的是我吧,从小他们就看饿不顺眼,现在如果死的是我他们估计还能庆祝呢,估计我伟大的母亲正在感叹为何这一次禹至会这么不听话,自己去了禁地呢”。
言语中没有一点对于禹至死了的难过,然后就是盘算着自己怎样才能见到初歌说的这个人。初歌就站在她的面前也不说话。禹真又自言自语道:“我也知道禁地中的好东西多的是,不过我母亲既然已经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凤心兰给了我,你说我也不能违逆了她的意思,虽然以后这荨族就剩下本公主一个继承者,但是依照我母亲和父王的心思,就是从娘家带过来一个人,也不可能让我继承荨族的王位,有时想想,我这样做一个公主也挺好,初歌,你说对吧”。
猛地被颠倒名字,初歌抬起头看着褪去厉色的禹真,心中在想:有时候感觉这个禹真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随即又想到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初歌将脑海中冒出的想法给抹杀掉,人性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荨族的王族没有一个好东西。面上不动声色,掩藏下了心中的思绪,回答道:“不会的,公主如今已经是唯一的荨族王的血脉,赤姬王妃定然会明白这么多年公主的一番苦心”。
原本是劝慰的话,在禹真听来是那么的刺耳,猛地将桌上的瓜果扫落了一地,伺候的侍女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果然,只要提起赤姬,禹真的反应就特别的大,不过这一次虽然是生气,不过却没有向以前一样的发泄,而是抚平了心绪,吩咐道:“都退下吧”。
下人们赶紧起来收拾了东西,对着禹真行了一礼退下,初歌也准备退下,却被禹真叫住,只得站在原地不动。
旁边有人早已将禹真的长鞭准备好,初歌闭上了眼睛,心道:果然,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心中的愤怒不发泄出来,怎么会放自己走。
一阵疾风袭来,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初歌睁开了眼睛看着眼中全是怒火的禹真,心中不禁有些愕然:以前无论禹真有多么生气,都只会拿着他的身上出气,从来也不会打他的脸,就是害怕被荨族王知道惩罚她,可是这一次是为何?
又是一记很抽,这一次的目标是脖子,初歌仍旧不避不闪,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记,瞬间又是一道染血的伤痕,能够看得出禹真的心中究竟有多大的怒火。正准备接下第三下,禹真却收起了长鞭,说道:“你不是最爱惜你那张脸么?怎么不躲”?
“公主心中的怒气可消”?初歌不答反问道。
这样无所谓的语气更加是惹怒了禹真,又是一下狠甩,不过在看到初歌脸上的伤痕时,稍微的动了一下手腕,原本打在脸上的长鞭转移到了受伤的胳膊上,这样的痛楚让初歌不禁冒出了冷汗,不过禹真打完这一财刚好转过了身,没有发现初歌的异常。
“这些是给你的警告,你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这一次你消失了将近一天时间就是偷偷地溜去了禁地,还妄想着让爱慕你的小丫鬟,瞒着我,告诉你,本公主的眼中从来就容不下丝毫的背叛,你不是喜欢用你这张脸去勾引别人么,那本公主今天就成全了你,记得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挨上两鞭子就可以了。禹至已经死了,现在荨族已经没有人能够再欺负你,路要选择好,要知道这王府中究竟谁才是正统的主子”!
一番话敲击的很好,身上的痛让初歌有些恍惚,还是咬牙坚持的回答道:“多谢公主提醒,初歌从未对公主有过二心,有些事情公主时间长了,自然会明白初歌的良苦用心,公主好好休息,初歌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