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墨满身伤痕出现在镔州,清风是实在不能因为任何事情离开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景墨身上因为余毒未清,再加上过度的疲劳,就在清风为他上完药后,竟然是迷迷糊糊的发起高烧来,这一高烧便持续这没有任何的减退,这让清风如何能放心的将景墨留下来,自然是没日没夜的守护在身边,就连皇甫熔对于兵器有了全新的改进也没有抽空去看一眼。
连续着五六日,景墨身上的伤口才结了痂,因为不是被寻常的兵器所伤,并且携带者很难解的毒性,所以照顾起来也要格外的小心。
清醒后的景墨变得更加的不喜欢说话,就算是清风怎么找话题,景墨都是简短的结束了聊天的内容,清风也不好去问他在荨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满身的伤痕告诉清风,景墨究竟遭遇了什么。
将碗筷收拾了一下,清风同往日一样坐在景墨的身边,看着他为了逃避同字字说话而假装假寐的侧颜。
将被角掖了掖,清风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毕竟我们之前那般相对,但是我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如今漠北的情况也有了彼变化,我必须亲自回去一趟,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回头我会让含雪他们来接你回去。”
交代完,清风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处,便被景墨又叫了回来。
“公子此去又是准备孤身一人,为何公子总是这样,这些事情景墨相信不管是公子身边的哪一个人都会为公子赴汤蹈火的,为何景墨如今成了这般摸样,公子就要丢下我一人在此,公子可是嫌弃景墨如今不能帮上公子的忙了?公子放心,我身上的伤并不要紧,一定能保护公子周全。”
连忙走回来将想要起身的景墨给按了回去,清风叹了口气说道:“本以为你还在为荨族的事情不肯同我说话,是不是只有在我要面临危险的时候你总是会这么的不顾一切。哎,你这一次满身伤痕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可知道我当时都被吓傻了,心中是无比的慌乱,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情,还好皇甫熔这里有上号的医师,若不然后果是我所不敢想象的。景墨可否答应我,以后不要在为了我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也是一个很容易失去理智的人,若是你除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答应我,只有你们好了,我才能够真正的好起来。”
看着眼神希冀的清风,景墨是在是拗不过,只能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清风脸上因为他的答应而露出的笑容,景墨问道:“公子可有将我带回来的凤心兰服用了?”
见清风因为凤心兰而沉默了,景墨连忙说道:“公子为何不用?难道是凤心兰时假的?”
“不是,只是凤心兰本身所含的毒性必须要经过小心的去除,一般的药师是无法做到的,我已经让含雪他们过来,东辰也会一起来,刚好借着镔州的容器将凤心兰处理一下。”
“那便好。我正担心着你的身体,如今东辰药师过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你服用了凤心兰我们便一起离开。”
景墨的话让清风顿了顿,然后迟疑着开口道:“我可能是没有办法留在镔州了,如今漠北的情况紧急,近期我市一定要回去的,漠北没了含雪主持大局,我若是再不回去,尤青和橙儿他们的处境便会艰难了许多。”
一听清风要走,景墨道:“漠北的事情有莫回他们主持大局就好,如今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出了差错,别说是小小的漠北了,就算是整个天下都陷入了混乱那又如何?”
轻笑一声安抚着景墨的情绪,清风道:“看来景墨你还不知道,清风的运气比较好,虽然在天王峰禁地之中没有找到凤心兰,但是却意外的得到了传承上古的百毒丹,其功效远远比凤心兰要好的多,刚好也是对于我身上的翩然对症下药,若是不然我怎么可能只身一人从漠北千里迢迢的到了镔州城?”
景墨听言仔细的查看着清风,缓缓地说道:“确实,起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可是这里到漠北还有几千里的距离,你又不会武功,如今正是局势动乱的时候,我不放心你一人上路。这样吧,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便陪你一同去漠北,相信这时候含雪他们已经出发了,主演沿途我们一定能够碰上,到时候我再让含雪跟在你身旁,如此我才能安心。”
“可是”……
“没有可是,公子,你应该明白景墨的性子,若是执意要走便只有这么一个法子,若是公子不同意,那么景墨便得罪公子也要让公子在镔州等到含雪他们来了之后再放公子离去!”
话说的斩钉截铁,清风也是没有办法再推辞,只能是点头勉强的答应了。见景墨脸含喜色,清风忙道:“你的身体现在还没有恢复的太好,我先请医师过来给你瞧瞧,若是医师说可以,那么我们这两日便启程。”
“好,全听公子安排。”
……
辞别了皇甫熔和皇甫一恒,清风同景墨便上了路,这一趟清风虽说是心中着急万分,却时刻担心着景墨的身体,所以一路上都走的很慢,为了防止遇到不必要的麻烦,清风只能挑选一些少有人烟的小道。可饶是清风如此的谨慎,一路上也不知道怎么被人知道的行踪,在刚离开镔州城的范围否,便遭遇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
清风已经在连续的五天之内同他们进行不同的交手,对方的人训练有素,清风又要护着景墨,所以根本就没有时间能摆一摆诛杀大阵,结果自然就是被这群人缠上,一路上可谓是十分的艰难。
刚用迷幻阵将人甩下,清风忙带着景墨逼到了密林中歇息片刻,将景墨放下靠着树,清风忙起身摆了一道玄踪阵,身体也已经到达了极限,便瘫坐在地上到大口的喘着气。
景墨起身,几步走了过来,将水囊递给清风说道:“这群人出现的古怪,好像是早就料到我们会从这条路走一样,公子可曾提前告诉了别人我们要走这条路么?”
灌了两口水,清风这才觉着舒坦了许多,听着花静默的话,摇头否定道:“这条路甚少有人知道,就算是皇甫熔和皇甫一恒我也不曾跟他们疏导要怎么去漠北,想来也是那个家伙知道问我悄悄的到了镔州,所以才会设法在路上拦截,对方的意图很明显,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是想将我困在这而已,如此说来漠北一定是除了要紧的事情。”
听清风说对方不想要清风的命,景墨的眉头皱了皱,随即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心中不知道在计较着什么。
“眼前这匆忙摆下的阵法根本就困不住他们多少时间,这群人都是讲过严格训练的人,并且他们每一个人都大概的知道一些阵法,对手敢于将隐瞒多年的人拿出来就为能困住我,定然是对漠北有足够的信心了。好不容易想要韧性一次,不想却发生这么棘手的事情,看来那家伙的野心是再也不想隐藏下去了。”
清风说着眼神看这景墨,却见景墨一直专注的在想事情,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
轻笑一声,清风抬手派了一下景墨的肩膀,谁知道景墨直接反手就用力攥住了清风的手腕往一旁折去。
手腕吃痛,清风大声道:“景墨你干什么!”
被清风这一声惊醒,景墨才发现在即做了什么,连忙的松开清风的手腕,眼神中一抹懊恼,连声的对着清风说道:“对不起。”
揉着自己的手腕,清风清潭一口气,脸上是无碍的微笑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曾见到你会在我面前这样过。”
低下头让人呢看不清他的情绪,景墨低声道:“可能是近来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在加上如今危机四伏,于是便过分谨慎了一点。”
清风淡淡的“恩”了一声,算是听了景墨的解释,接下来两人又是各自沉默。
随手折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清风开口道:“景墨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庄园之类的地方么?”
他们在林子中走了这么久,又跟那群人胡乱周旋,若不是清风一直靠着天象来辨别方向,此时他们都不知道到了那里。颗就算是这样,清风还是没有确切目前的位置,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景墨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此地应该是黄泉一彻的地盘,据此地十里多处有他的一个楼宇,名叫彻宇阁,至于阁主是谁,我暂时是不大清楚,但是素闻彻宇阁不喜欢与外界打交道,可以说也是隐居在此处的一个闲云野鹤,不过江湖上也有他的些许传言,说是彻宇阁阁主宅心仁厚,是个面冷心善的人,此番我们有难,想必他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静下来分析了一下,清风看了看逐渐黯淡下来的天色道:“那我们便去见一见这彻宇阁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