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过清风脸上的震惊,老者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这黄泉卜算老朽也是第一次听说,于是在接到乾元镜的时候,我可是没日没夜的研究,奈何道法太浅,多年以来仍不能窥破其中奥妙,这术法太过复杂,即使是翻遍了所有相关典籍,依旧是不能解惑,不过老朽想,既然这方乾元镜与你有缘,其中奥妙我想你也许能领教一二”。
听言清风直直的盯着老者看,看的老者很是不自然,避开了清风的眼光。见状,清风眉峰一挑,对着老者说道:“前辈该不会是想让我看出这乾元镜中的黄泉算法所以才会故意打了这么一个赌吧”?
老者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然后正色道:“这么一件宝贝,老朽愿赌服输给了你,若是你不需要,可以随时还回来”。
“可别,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相信前辈也不是这般小气的人,只是前辈难道不怕清风拿着它出去祸乱世间”?
这话问的巧妙,之前老者打赌说的是讲乾元镜给了清风,可是没有答应清风将乾元镜带走,更没有答应放了清风,所以有些话最好含糊着问过去,否则老者出尔反尔清风去不是得不偿失,清风可不认为,在这个处处都是威胁的禁地古墓之中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清风的问话一出,老者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这是准备反悔。
“老朽只是答应输给了你,便将这乾元镜送给你,但是从未说过要让你走。不过女娃娃放心,老朽现在已经没了杀你的心思,还有,你的朋友老朽已经安排的很好,所以无需担心。这里有吃有喝,女娃娃自便,老朽年纪大了,精神大不如从前,就先去睡了”。
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在清风的胸腔之中蔓延,清风智能恨恨的看着老者悠闲的离开。
什么精神头不好需要休息,威胁的话说的这般为他着想,明明就是老者将云烎那帮人困在了某一处,明摆着告诉清风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云烎他们就麻烦了,清风绝对相信,依照老者的脾性是绝对不会照顾幽冥楼主的势力和云烎的身份。
心中一阵哀叹,清风拿着银折扇敲击着自己的脑袋,她当初怎么不好好的给自己算上一挂,如今落到被人威胁还不能反抗的程度,真是憋屈,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所谓“行医不知义”,算别人可以,可是一到了自己的卦象从来都没有一点提示,哪怕是冰漪都算不出来清风会出什么事。
对了,冰漪!
清风心中猛的蹦出了灵感,喃喃自语道:“连冰漪都不能算出我的命局和卦象,天谷也曾经说过自己只能推算出一个大概,也就是说穆清风的命局是持力中央的,善恶皆不是,但是就是影响着天下的命局,如此雪尘才会听从什么师傅的话将自己的命局引偏卜算,那也就是说,前辈也根本不知道我未来的命局是怎样的,只是依照推测,猜测我有可能搅乱天下的人,其实是与不是,老者这边根本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说这老头压根就是在诈我”!
想到这儿,清风忍不住愤愤地咒骂一句:“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
心中就是把老者咒骂多少遍,也是无济于事,毕竟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清风也是毫无办法,只能静下心来,手指抚摸上去,清风坐下来靠着镜身,研究起面前这方乾元镜来。
不想清风这一研究,竟然是靠着乾元镜昏昏欲睡起来,梦境之中也是浑浑噩噩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之中。
这一次的梦经过不再是回到现代,而清风最熟悉却又不敢回去的地方,四周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身上感觉到冷飕飕的,清风阁不由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披风!
清风连忙低头看着身上的披风,身上不是冰漪的雪白披风,是自己的银色披风,清风心上差异,这是怎么回事?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清风只感觉到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可是四周茫茫大雪一片,清风真的是难以辨别方向。将披风之上的帽子戴上,清风总算能稍微的避开风雪的袭击,半眯着眼睛辨别着周围的环境。除了齐云,没有地方是这样险峻的雪峰。
在齐云雪山这么多年,清风从来也没和冰漪一同外出看过风景,对于齐云雪山的周围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当然,这也是并以为了他的身体考虑。不过冰漪为了他在齐云雪山不是那么无聊,专门将齐云雪山之上的景色绘画给她,所以清风很快就辨别出了此时身在何处。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行走,怎奈何风雪太大,齐云雪山不能说是常年降雪,但是终年是积雪不断,遇到了飓风的天气,就算是天上不下雪,也会因为齐云雪山本身的霜雪所影响,寒风卷起千年积雪,自然就形成了风雪,如果是遇上更加恶略的天气,恐怕就是暴风雪了。
很显然,清风现在的处境很不好,运气是更加差劲,所处的这一方正好是个风口,举步维艰,清风压根就是迈不开步子,可是又不能在这样的天气下载这就长久的待下去,就算是不被冻死,也会被风雪掩埋,清风还真没有打算将自己做成冻标本的想法。
“唧唔”~
正在清风一点一点往前挪动的时候,天空中熟悉的声音传来,清风寻声抬头看去,正是寒翼峰的雪鹭,清风不由自主一下子就轻松了。
“喂!柴火来接接我”~
不知怎么,清风脱口而出的就是柴火的名字,手臂抬得很高,朝着天空中盘旋着的雪鹭使劲的挥舞着。那时清风心中明明知道柴火和冰漪都在漠北,但是不知怎的,清风就是觉得空中飞翔的那只雪鹭就是柴火。
空中一锐利的长鸣,那只雪鹭也发现了清风,随机在空中盘旋两圈之后朝着清风便俯冲了下来。
离着清风约摸着七八丈的距离,雪鹭就在清风的头顶上挺住了,一双宝红色的眼镜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清风,头顶上那抹如同烈焰一般颜色的翎羽十分显眼。
清风看着雪鹭脸上轻笑着收回了手,对着雪鹭说道:“还真是柴火呢,知道我回来了,是不是很开心”?
空中的雪鹭仿佛是刚刚认出清风,眼神明亮的轻轻地扇了几下翅膀,绕着清风转了两圈,然后才浅浅的落在地上,走到清风身边俯下身来,蹭着清风抬起的手掌。
“柴火看来是很想我啊,只是现在不是我们叙旧得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了这里,柴火你能带我去见见冰漪么”?
手掌下的柴火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清风坐在它的背上,待清风坐稳,雪鹭直起身来,伸展了以下宽大的翅膀,仰天长鸣一声,朝着白茫茫的天际冲了过去。
雪鹭是这齐云雪山中的王者,就算是这风雪再大,对于雪鹭王来说,根本就放在眼里,一路往上飞升,清风俯身看着周围的景色,神兽摸着雪鹭王的脑袋说道:“你是要带我去星辰峰”?
雪鹭王低声鸣叫了两下回答了清风的问题。
“这个时间冰漪在星辰峰干什么?莫不是七星塔出了问题”?
这一次雪鹭王没有在发出声音,而是稳住翅膀一路向上,迎着山顶的劲风,同时背上的清风也趴在雪鹭宽大温暖的脊背上。
耳边风雪的呼啸声渐小,清风这才微微的抬起了头,刚才那一阵清风真是连眼镜都睁不开,若不是雪鹭王羽毛将他密密的遮挡起来,清风空安排早就被吹了下去。
感觉到身下的雪鹭王听停了下来,清风放眼看去,正是星辰峰到了。
这齐云雪山乃是上古年间的氏族所隐居的地方,据传闻当年是因为要避开这世间的纷杂,当然也有传说齐云雪山是千百年前漠北的守护神最终所幻化成的,后来因为天神被女神感动,于是才移到了凉州来,当然这些神话一般的传说,清风是不相信的,毕竟清风并不相信这个世上有神的存在,就算是有,也不会做这么多无聊的事情,从漠北将雪山移到凉州,天神既然是想要让天下归于平静,为何当初不选择让齐云雪山直接消失不就好了,干嘛还要留在世间,所以雪山的传说只是人们不能登上山峰,于是神话了的故事罢了。
天下之大,八州一隅各执一方,东为滁州,东南为衢州,正南为林州,正北则是漠北一方,西方是汾州,西南和西北则是云州和禹州,而这三洲中间所夹杂的便是镔州。
八州一隅将这天下瓜分的刚刚好,每一方的气候和风土刚好符合地位和方向。
而今这凉州齐云雪山最是世人想要探求的地方,这里的传闻也是最多的,终年冰封陡峭的雪峰将齐云雪山隐藏的刚刚好。
齐云雪山之上等级森严,共有七峰环山只说,为的就是合住天上七星天象,七峰从上至下等级由高到低,将这一方守护了不知多少年月,但是未曾出现过混乱,当然这也要仰仗每一代传承人的精心布局,也就是阵法,从雪山之上的第一代雪主到现在,齐云雪山之上早已经布满了数以千计的阵法,才得以保住这最纯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