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清风的话皇甫一恒也是不置可否,虽说他做事向来不看什么联系,可是对方是曾经于他有恩的秋叶大师,皇甫一恒自然是不能够硬闯进去,索性带着清风在街上看看秋叶斋的景色,顺带与清风斗斗嘴,这一天也是十分愉快的过去了。
一天又是一天,一连过了十天,清风已经不需要皇甫一恒或者依依带领着便能将整个秋叶斋逛完,可是秋叶却没有任何要见一见清风的意思,不,或者说是涟皇甫一恒也都不想见了,这让清风很是不解,就算是大师们的脾气再怎么不好,不可能连皇甫一恒都不见,由此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秋叶如今并不在秋叶斋之中。
没过一会儿,意料之中的皇甫一恒便过来找清风。一杯清茶下肚,皇甫一恒说出了他的猜测,结果与清风所想的一致,秋叶并不在秋叶斋,甚至于不在镔州城中了。
“看来这秋叶大师并不同你所说的一样啊,若不是突然要来这里,你那个遵守诺言的秋叶大师怎可能会在将军等候了十天的时间却一点要见你的意思都没有,看来将军是要好好的想一想,在这个时候,与你筹谋划策的秋叶大师去了哪里。”
清风说着便要起身离开,既然是秋叶不在,清风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手腕被人拽住,清风停下步伐侧身看着低着头拉着她手腕的皇甫一恒,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将军若是有了愁思不要让清风也发愁行不行,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等人,也不是为了同你这这里伤感的,若是将军没什么事情,回去的路我也记着,留下来依依陪你吧。”
说完百年用另一只手试图挪开皇甫一恒的手,却不料想突然被一个大力,整个人趔趄的倒在了皇甫一恒的怀里。
看着双眼圆灯的清风,皇甫一恒感觉没由来的心情大好,顺便的点了清风的穴道,酒红色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清风氤氲着怒气的双眼道:“我好心好意的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过来陪你,你就准备这么无情的走掉?穆清风,你觉着我会甘心么。”
成功的看见清风回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皇甫一恒不怒反笑道:“你还真是让人头疼不已的家伙,先莫要生气,我只是想让你陪我想一想接下来的对策;不要着急着拒绝我,你要知道我可是刚从漠北回来,相信你也很关心如今漠北的局势,若是再不想办法,我看你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天下,将会卷入一场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看着清风在思考着他的话,皇甫一恒才解开了清风的穴道。
“啊嘶”~
刚一解开清风的穴道,皇甫一恒便感觉到手背上一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看手背上留下的两排深深的牙印,皇甫一恒无奈的看着始作俑者一脸得意的笑容,终于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穆清风,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功夫。”
听得出是在讽刺自己,清风丝毫不介意的拿起水壶直接将就着喝了一大口,而后“呼噜呼噜”的漱了漱口,“呸”的一口啐在了地上,然后一边看着皇甫一恒,一边用袖子擦拭着嘴角,眼神中是无比的嫌弃。
被清风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啼笑皆非,皇甫一恒个摇头道:“怎么有时候感觉你像一个孩童一般。好了,气也消了,还是帮忙分析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
一副宠溺的语气,清风也懒得和他计较,坐在一旁说道:“不是说了要将漠北的消息说一下的,怎么?又后悔啦。”
摇了摇头,皇甫一恒叹了一口气道:“还真是拿你没办法,也许你只有在坑人的时候才会安定下来吧。”这般感叹着,皇甫一恒将漠北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自达尔罕故意将祸水东引之后,皇甫一恒,哦不,幽冥楼主问天便带着幽冥楼的人离开了漠北,在禹州安排了后期的事宜,翠红娘便回去了云州城,飞冥殿座下的七阴和夙残则留心观察着漠北的任何风吹草动。将他所知道的情况全数的告诉了清风,皇甫一恒道:“我猜测秋叶大师可能是去了达尔罕,他平时最注重的就是有什么人来寻他,特别是我带过来的人,他都会见见,就算是不想见,至少也会出来跟我打声招呼,说说不见的理由,可是如今却是没有,只是让小厮来告诉我们,如若不是秋叶远在漠北的达尔罕,他是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回应我的,而让他愿意在此时暴露在我面前的,只能是关于更大的事情,那便是天下的动局了。”
手指在桌上不经意的敲打着,清风问道:“漠北那边可都是你自己人?”
皇甫一恒不假思索的点头承认;“当初我在接替幽冥楼主的位置之前,便已经在私底下组织了一个门派,当初也只是一个雏形,接手了幽冥楼主的位置之后我才将其正式的成立了起来,负责的人都是由我亲手挑选出来的,可以保证的是,他们不会跟秋叶有任何的接触,也不会有任何的联系。”
“看来你也是不相信这个叫做秋叶的人跟以前的幽冥楼没有太大的瓜葛,我想十有八九这个秋叶就是当年的幽冥楼主,问天可曾想过,若是他此时重新接手幽冥楼主,届时你要怎么做?”
对于清风的问题,皇甫一恒不是没有想过,可如今的幽冥楼已经不是以前的幽冥楼了,虽说是还残余着一些原本的老部下,可是现在就算是给他们多少个胆量,他们也不敢背叛,这些年的手段可苦心经营可不是白费的,如今的幽冥楼已经发展到令天下人惧怕的规模,怎可能对于秋叶一点防范也没有,就算是秋叶不会原来的幽冥楼主,皇甫一恒也要防止有人伺机混乱了幽冥楼的制定。
看出来皇甫一恒的肯定,清风心中也稍稍的放松了一口气,开口道:“原本我不曾料到达尔罕的局势会这样的严峻,漠北的几个王都不在,虽说是散人由那老家伙回去主持大局了,可是要买极面对着两难的局面,恐怕也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将荨族的用毒高手们一网打尽的,对方不但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还掐好了时机,那个族皇回去的还真是时候,对手这一次的胃口很大,目标也很明确,定然是要我顾得了这头顾不住那头了。我这两日仔细研究过秋叶斋的地形了,这秋叶看来对你并没有多大的危害,里面也只是最基本的防范阵法,里面是不是有高手那么我便无从得知了,相信你也已经将里面的情况了如指掌了,至于作何打算相信作为镔州的铁将军,你肯定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我此时不能在镔州久留了,要尽快跟皇甫熔商议好,恐怕最多三****便要启程去禹州了。”
面具下的眸子暗了暗,皇甫一恒道:“若事情真是这般紧急,那么这一次我陪你去漠北,助你一臂之力”……
皇甫一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清风摇头拒绝道:“可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能参与,更何况此时你的镔州城中还存在着一个最大的隐患,在不明白秋叶的意图之前,作为镔州的铁将军,你是万万不能在此时离开的,只要你能稳定住镔州的局面,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许多,也算是绑了我一个大忙了。”
清风说的诚恳,皇甫一恒就算是在怎么样也要为镔州的百姓们想想,此时的镔州是天下人都想要得到的,不仅仅是盛产的铁矿,单单是先进的精密作战兵器都会让围着镔州的几个都城虎视眈眈,而只要是镔州城一乱,这天下还有寄存了图几寸乐土?
这些是皇甫一恒太过清楚的,所以他只能以沉默应对。
起身对皇甫一恒道了一句告辞,清风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秋叶斋,他有预感,不久后他一定会见到这个传闻中的秋叶大师。
……
三日时间在不眠不休当中度过,在刚刚将新型兵器试验好的时候,镔州又来了一名客人,却是让此事的清风最为头疼不已的人,那便是景墨了。
此时的景墨状态不是很好,身上也受了许多的伤,想必是因为千里迢迢追随着清风而来,一路上被荨族的人追杀所致。而这一次景墨跟随着清风不为别的,而是为了得到禹真手中掌握着的凤心兰。
在看到景墨从怀中拿出保护的很好的凤心兰时,清风是百感交集,连忙向皇甫熔讨了上好的伤药,清风一边替景墨上药,一边是忍不住的心疼。
这些年,景墨就如同大哥哥一般照顾着他,保护着他,甚至几次三番的陪着他同生共死,他不是不明白景墨对于他的情谊,可是他却不能接受,这辈子注定是要欠着景墨的了。
这一次景墨又为了他,干脆是放下身段和尊严屈身在哪个荨族公主的手下做事,这些苦和罪全部都是因为他,只是因为他穆清风这个不争气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