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雪霏勾唇,口中哼着歌谣,然后慢条斯理的解开衣带。赤脚踏入溪水中,瞬间冰凉了那一颗躁动的心。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拍打着水面,很快就引起了西凉王的注意。在月光之下,这具娇躯添了不少的朦胧之美,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西凉王起身,寻着声音看向溪边。这一刻余雪霏在他眼中,好像是月光下的仙子,美的不可方物。他不假思索的走至水边,这才看清原来是王妃身边的那个叫做白薇的女人,并不是什么月光下的仙子。他第一眼看见白薇的时候,就知道白薇是个美人,但是却没注意到白薇还有这样的诱惑力。
胸膛好似装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让他失去了原本的平静。
“啊,你,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余雪霏一回头,惊讶的看着西凉王,急忙坐下试图模糊西凉王的视线,可是溪水又浅又清澈,让西凉王一览无余。
双手不知道应该护住哪里,只能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坐在微凉的水中。
“本王,本王一直都在这里,倒是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西凉王年纪已经到半百了,可还是跟年轻人一样血气方刚。见到余雪霏如此,怎么不心动呢?
余雪霏脸颊泛红,“我,我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王爷在此。还请王爷转过脸去,不要再看了。”
“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既然如此,本王为什么要转过脸去?”西凉王不仅目不转睛的盯着余雪霏,而且还是步步紧逼而来。
“缘分?何来缘分,只是凑巧罢了。还请王爷不要看了,白薇身份卑贱,但还是一个清白姑娘。而且王妃有恩于我,我不能让王妃误会了。”
西凉王说道:“看你如此知恩图报,那本王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难道不好吗?”
余雪霏见他已经上钩了,于是问道:“什么办法?”
“自然是以身相许了。”
“以身相许?王妃可是个女人,我如何才能以身相许?”
“小傻瓜,这当然是对本王以身相许了。”西凉王说着,然后扑向了余雪霏。
余雪霏连忙闪躲,义正言辞道:“不行,王妃有恩于我,我不能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
“怎会。”
说话间,西凉王已经擒住了余雪霏,两人倒在水中,浸湿了衣裳。一番颠鸾倒凤之后,余雪霏泣不成声。听得西凉王一阵一阵的心疼,大手搂着余雪霏的香肩。“你不要哭了,本王一定会好善待你的。王妃也不会怪罪你,本王还会好好奖励王妃呢。”
余雪霏啜泣道:“我今日如此不清不楚的跟了王爷,那王爷日后怎么待我?”
西凉王说道:“纳你为本王的侧妃,如何?”
侧妃?侧妃能做什么?看来这个王妃是会挡了自己的道,那就别怪她无情无义了。先坐稳了侧妃,然后除去了王妃,那么这西凉王王府还不是自己的天下。
不,这些远远还不够。
余雪霏沉默不语,西凉王认为余雪霏这是不甘做小,于是安慰道:“虽说是侧妃,但是王妃宽容,还有本王罩着你,你在王府的日子一定能过得风生水起。你还在担心什么呢?好了,本王也只能给你侧妃了。”
他不至于为了余雪霏,休了现在的王妃吧。
余雪霏抹了抹眼泪,“没有,白薇只是感激王妃和王爷,白薇哪里敢和王妃争什么,王妃可是白薇的救命恩人,要不是王妃,可能白薇现在还活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呢。”
“那你知道就好,只要你服侍好了本王,敬重王妃,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余雪霏侧目看着西凉王的肥头大耳,一想到自己刚刚和这样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胃里就忍不住翻滚。罢了,就当做被狗咬了,反正自己离开太子府陷入青楼的那段时候,不是已经习惯了接待各种恶心肮脏的男人?
西凉王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触及到自己最为痛苦的回忆,余雪霏的娇躯就忍不住轻颤。她在害怕,的确很害怕。一想到自己在青楼里吃的苦头,被那群男人当成玩物。余雪霏就说不出的恶心,总觉得自己身上很脏,已经配不上慕容且了。他们的缘分已经再也无法继续,更加不能回头了。
她这也是别无他法,只能委身西凉王,然后要把这一切都还给余宜人!让她把自己尝到的痛苦,以百倍奉还!
西凉王见余雪霏恐慌的模样,想也不想的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不要害怕,有本王在呢。”
是啊,有他在,余雪霏的复仇就有希望!
一日,余宜人见易堔擦拭手中的长剑,难得的空闲。双臂锁在易堔的颈间,贴在他的背上。“你的剑已经很亮了。”
易堔微微勾唇,“等过段时间,就能派的上用场了。”
“这两国的大事,我本不应该过问的。但是想到两国的战争,定然会牵连许多无辜的百姓。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血流成河,颠沛流离。”所以,余宜人不是很喜欢战争,战争的伤亡实在是太惨重了。跟后宫的尔你我诈不一样,那都是私人恩怨,个人的私欲。
易堔放下手中的抹布,双手抬起手中的剑,剑上映着余宜人娇美的容颜。“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和平虽然好,但是战争却是难以避免的。”
“罢了,也就不去感慨这些了,只要我们能够安然无恙即可。”其他的事情,他们是无心也无力。
易堔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青树说他看见余雪霏跟西凉王的队伍走了,应该是一道去了西凉。”
“去了西凉?以我对余雪霏的了解,她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的。”余雪霏是典型的至死不休,她跟着西凉王去了西凉,那自然在其中有什么目的。
“那不正好?”正好一网打尽,易堔也绝对不会再放过她。
“我就是担心,西凉王妃是个和善的人,要是余雪霏真的有什么目的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接近西凉王,到那个时候,她还会容得下西凉王妃吗?”
余宜人在云迹寺见过西凉王妃一面,只觉得那人慈眉善目,而且还是个菩萨心肠的女人。这种女人往往会吃很多亏,尤其是在皇室做王妃。如今多了个余雪霏,可见她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了。
“这些事情,我们管不着,是真的无能为力。”现在西凉已经成了大耀的敌国,易堔要做的事情是保卫国家,而不是管这些深宅之事。
“只能求苍天庇佑了。”不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易堔问道:“你这些天所学的医术如何了?”
提及这两个字,余宜人的小脸上就露出了愁容,“别提了,万事开头难。”当时记得住,可是没过多久就忘了。看来自己并不是这一块料子,这么长时间了,只是跟吴大夫学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见余宜人小脸垮了下来,易堔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你好好学着,等到了军营里,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会教你更多在战场上实用的东西。”
“是什么人?”
“等到见了,你就知道了。”把余宜人交给此人,易堔还能够安心些。
“嗯。”余宜人也不过问,捧着手中的书本又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她现在得多多用功,争取能够更多的帮助易堔。
半月之后,果真如余宜人所说,西凉和大耀的关系土崩瓦解,从盟国瞬间变成了敌国。皇帝派出易堔领兵抵抗西凉,夫妻两刚刚“和好如初”现在就将要面临分离。
临行前,易江天嘱咐了易堔几句,却迟迟不见余宜人出门相送。“宜人可能是不想跟你分别吧,你去吧,儿子别给我丢人。”
易堔随口说道:“我最丢人的就是有你这个爹。”
话一说出口,易江天的手掌猛的拍了过来,落在易堔的肩膀上,但是他稳稳不动如泰山。易江天心中暗暗叹道:好小子,神不知鬼不觉已经长这么大了,这么一巴掌下来竟然纹丝不动,还真是不错。
“你这个小子,胡说些什么呢?!真是大逆不道。”
“好,我是大逆不道。这封信给你,记得等我走了之后再看。”易堔甩了一张信封给了易江天,然后翻身上马赶去军营。
易江天手中的信封似乎有温度,在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终于跟他冰释前嫌了吗?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将信封打开,可看见了信中的内容,气得他大叫道:“易堔,你给我回来!”
信中写着:“宜人跟我一起走了,勿念。”
军队离开皇城,踏上了遥遥无期的战途。
这还是余宜人第一次穿着盔甲,随着军队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她对外界所知甚少,更不明白外界的宽广辽阔。上一次离开皇城还是去了荒原的那一次,那一次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外界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