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回府,直接到了自己的房中。房内有一美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此人正是余雪霏。余雪霏娇笑着,朝着城主招了招手。“你怎么才过来?那粮食,易堔没有收吧。”
听她的语气,很是确定易堔不会收这批粮食。
“是啊,还是你高见,让我不要在粮食里下毒,这万一被退回去了,毒死了这么多的百姓,我可就是难辞其咎了。”说到这里,城主还是极其不快。他这么卑躬屈膝的讨好易堔,但是易堔呢?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他看。自己的女儿又对他死心搭地的,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拿不下易堔,那这条路也就走不下去了。眼下,齐中天肯许诺自己更好的前程,他想要讨好易堔,为的还不是因为前程。既然如此,他还不如投靠齐中天。
然后里应外合,便城成为西凉的囊中之物就指日可待了。
余雪霏缠上他的腰间,笑了几声,“年轻气盛的将军都图个颜面,他当然不会想要来的第一天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损了自己的威名。要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到了皇帝耳中,易堔即使是凯旋而归,也是于事无补了。”
“还是美人高见啊,这么说来,今天还真是惊险了。”要不然怎么说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旦落子,可没有反悔的机会。
余雪霏趴在他的肩头笑着,慢慢说道:“只要你听我的,我当然会为你好了。你的志向不只是这一座城池,还有更远更大的地方等着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齐中天会答应给你想要的一切。”
“如此甚好,那我的未来,就得仰仗美人你了。”
“那,你可准备怎么谢我?”余雪霏凑到城主的面前,艳丽的小脸上露出媚态之色。
城主一把将余雪霏顺到自己的怀中,“那美人你要我怎么答谢你?”
正当两人准备大战一场,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爹爹。”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来者正是颖儿。
颖儿走入屋内,闷闷地说道:“爹爹,这可怎么办啊,易堔那个木头脑袋,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侧过头一看,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城主的双手还放在余雪霏的腰间。小脸顿时红了起来,急忙别过脸。“爹爹,这个女人是谁?”
“你出去。”见自己的好事被女儿打断了,城主的脸色很是不痛快。
听见城主的话,颖儿急忙想要出去,却被余雪霏叫住了。“等等,小姐。”余雪霏赤脚落地,走至颖儿的面前。颖儿只觉得波涛汹涌在渐渐逼近自己,眼珠子都要掉进余雪霏胸前的沟壑了。难怪城主会金屋藏娇,原来藏的是如此极品的美人儿。
余雪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喜欢易堔?”
颖儿红着脸,并未答话。
见此,余雪霏也明白了。“你喜欢他,那我可以帮你啊。我不仅可以帮你得到易堔,而且我还能让他只属于你。”
颖儿微愣,“你是谁?你为何要帮我?”重点是,这个女人所说的是真的吗?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真的可以帮你就行了,毕竟我跟易堔的夫人,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看着他们夫妻美满,我这个心里,可不是滋味呢。所以,我会帮你夺走易堔,让余宜人痛苦一辈子。”
父女两一听,这个女人原来是易堔的旧识,于是各怀心思。城主对余雪霏的身世更加好奇,思考这个女人会不会危害到自己呢?然而颖儿听见的只有她愿意帮自己。
既然是故人,那么会更加容易办到此事吧。
颖儿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了。“好,一言为定。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易堔注意到我?”
“欲速则不达,难不成你没听说过吗?”余雪霏浅笑,扭动着身子走到城主的面前,然后软绵绵的倒在了他身上。一双眸子含着笑意凝视着颖儿,红唇翕动,说道:“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
安大夫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士兵的伤势已经处理妥当了。不由轻笑,对余宜人说道:“你做得很好,宜人,你现在已经得心应手了。”
余宜人正要张口说话,想起自己的身份是个哑巴,然后又紧紧地闭上了嘴,但是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
安大夫不太明白余宜人的意思,嘱咐了伤兵几句,就带着余宜人回到了帐篷内。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你今天还不错,继续努力。这样我以后要是有了什么万一,你也能暂时代替我的位置。”
“可是有什么事情?”余宜人不太喜欢这种交代身后事的对话。
安大夫说道:“没什么事情,只是以防万一。所以宜人,你得好好学学。这战场上刀剑无眼,虽然我不打仗,但是世事难料嘛。”
“我知道了。”余宜人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翻看医书了。
安大夫留意到余宜人手心的水泡,急忙伸手抓住余宜人的双手查看。“你手上怎么这么多的水泡?”
“我,这不打紧的,只是几个水泡罢了。”余宜人想要抽回手,但是却被安大夫紧紧抓着。
“你先不要动,我来帮你挑了,然后给你上药,这样好的更快一些。”水泡的确是无关紧要,但是余宜人手掌上的水泡,应该是磨了一整天药粉所致。她忙活了一整天,可是自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草丛里安慰伤心的袁漫漫,这让安大夫怎么不自责呢。
余宜人到底身娇肉贵,怎么做得了这些粗活。
是他的粗心大意了。
“不用这么麻烦了,只是几个水泡罢了。”
安大夫取来银针,然后点上蜡烛,用火烤了烤。拿起余宜人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挑着手掌心的水泡。水泡被挑破,挤出了不少的水分。他得把这些水分都挤出来,然后才能上药。
看着安大夫专心致志的样子,余宜人也就闭了嘴,没有在拒绝了。人家是一番好意,要是自己在推脱,还真是矫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易堔走来,正好撞见了眼前的一幕。见两人忽然如此亲密,他也会是微微一怔,然后又是一脸心疼的走至余宜人的身边。看着她手掌心的水泡,抿了抿唇,“你怎么不知道偷个懒呢?”
他开口并没有责怪安大夫,而是这么说了一句,让安大夫心中更加过意不去。人家是信任他,才把自己的夫人交给他来照顾的,但是自己抛下余宜人去安慰袁漫漫,袁漫漫还提出了那样的要求。
幸好自己刚才没有答应袁漫漫,不然自己真的会在悔恨中度过一生了。
“安大夫。”余宜人见他出了神,开口提醒道。
她这么一叫,安大夫果然回过神来,低头继续挑着水泡。
易堔一脸的无奈,“你啊,怎么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他身边最不听话的就是余宜人了,偏偏还是自己宠的,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也觉得我身娇肉贵的,吃不了苦头吗?”
“不,就是你吃的苦头太多了,这一辈子我只想好好的把你珍藏起来。”
安大夫架在他们中间,莫名感觉到了一阵尴尬。可是两人似乎都不觉得,旁若无人的调着情。然后时间一长,安大夫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只是羡慕易堔和余宜人之间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娶到称心如意的妻子。
挑破了水泡,挤出了里面的水分,安大夫正准备上药,却被易堔夺走了手中的药。
“给我吧。”
见易堔小心翼翼的给余宜人撒上药粉,然后拿起纱布包扎了起来。安大夫知趣的退到一旁,守在门口以防他人乱入,打扰到两人。
自从易堔得了空就会跑到安大夫的帐篷,这让将士们忍不住多想起来。看着易堔身强体壮,不像是个病人。莫非是什么隐疾,所以看表面没能看出来?又或者是军营的生活寂寞难耐,才找了安大夫?可是安大夫看着不像是个断袖,倒是他手下的那个异人才像是个断袖,娇弱的模样就像是个娘们一样。让人一看,难免会多想什么。
要是易堔和安大夫之间有些什么,那么他们应该早就发生了什么。说不准易堔带着异人过来,帮忙是假,泄火才是真的。
不得不说,他们只能说猜对了一点。
晚间,余宜人伺候易堔沐浴之后,发现他的衣服上划破了好几个口子。平日里见易堔穿着比较讲究,没想到到了战场上竟然将这些都抛开了,连衣服破了也浑然不知。余宜人点起蜡烛,拿出针线细心的将衣服上的口子都补了起来。
易堔穿着单衣,目光从未离开余宜人半步。“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平民夫妻?”
丈夫在外劳作,回来的时候衣服破了,然后妻子点灯缝衣。这种微妙的感觉在心里面,隐隐有些甜滋滋的。
余宜人瞥了易堔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缝补衣服。少刻之后,余宜人将衣服缝补好了,然后放在了一边。
“将军。”这个时候帐篷外响起了胡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