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遇蓦地一怔,她疾手将信封纸都塞回怀包,略显慌张地转身,连天厚不应该在这个时辰回来才对。
“夫君君!你怎么回来了啊?”洛梓遇略有心虚,眼神中稍有恍惚思绪。
“本王回来看看,他走了?”连天厚问。
“小舅舅吗?他没走,他午睡去了。”洛梓遇回答。
连天厚得到了答案,但此并非他全部的来意,连天厚走向洛梓遇,她却小步小步,不自主地挪动。
“大中午的回来干嘛呀,不会是还想着早晨未尽之事吧?”洛梓遇不禁更加心慌意乱,胡思乱想连天厚的兽性大发,欲求不满。
连天厚察觉洛梓遇此刻的表现略怪,但或是早晨之事让她对自己稍有防备,可她的衣裳身前略显褶皱,似是胡乱塞了什么似的。
“你……”
连天厚抬手一指洛梓遇,她却做贼心虚加色心作祟,蓦地抱住自己,情急之下,洛梓遇突然注意到桌上的黄纸袋,毫不犹豫就想借它扯开话题。
“夫君君,小舅舅送了我一个礼物哦,我还没来得及拆!”
洛梓遇迈开脚步往桌子走去,一脸兴致饱满地拆礼物,这一刻的洛梓遇不会知道下一刻的自己有多想杀掉做了这个决定的她自己。
“御术宝典?”
洛梓遇一看书面并无太大意识,直到她随意地翻开一页,笑容猛地僵硬碎裂,难怪夏侯勉灏放下礼物走掉时笑得如此诡异,还说些奇怪的话,原来如此。
“啪!”洛梓遇狠狠合上书,瞬间豁然开朗,“傻啊,都知道是小黄铺还能是什么正经书!”
岂料,洛梓遇一个愤怒竟甩掉了手上的书在地,她猛地心头一震,连天厚不动声色地先她一步拾起来。
“夫……”洛梓遇话未出口,即刻改变主意,阻止连天厚不如赶紧装傻。
连天厚随意地一翻手中书,洛梓遇盯了一眼,他竟如此淡定,缓缓将书页合上。
“夫君君,小舅舅真讨厌!”
连天厚注意力转向洛梓遇,略有惊讶她看得懂书上的内容?
“他明明说给我买好看的小人书,这个是什么呀,这两个人是在摔跤吗?好奇怪啊,摔跤怎么不穿衣服呢?”洛梓遇装傻表演一无所知,丝毫不露痕迹,甚至翻开书指指点点。
连天厚不自禁淡露一丝笑容,洛梓遇的懵懂无知,在他看来甚是欣慰。
“这书不好看就别看了……”连天厚将书从洛梓遇手中拿回扔在桌上,还有话道,“这种摔跤可不能随便来,除了本王之外,不可以是其他人。”
连天厚冷静霸道地宣誓主权,洛梓遇却听得心慌心颤,连天厚果然对自己有那个意思,他想和自己摔跤啊!
“我一定摔不过夫君君的,不敢!”洛梓遇当真似的未分胜负,先举白旗。
连天厚轻轻一捏洛梓遇委屈万分的脸蛋,他不着急让她懂得一切,总会有那么一天。
“小傻瓜!”
连天厚那一刹的口吻温柔至极,同样是“傻”,却被他唤出了宠溺无边的感觉,如此撩人心动。
洛梓遇不禁抬眼注视连天厚,这种心波荡漾的感觉,越发猛烈,连天厚如此一位秀色可餐,惹人垂涎的夫君君在前,她突然好想喜欢他,好想霸占他,好想和他摔跤啊!
“完蛋了,又被撩了!”洛梓遇心声狰狞,“色魔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洛梓遇的暗自遐想一发不可收拾,她扭捏着肢体强忍住对连天厚的冲动,叫连天厚看得有一丝迷惑。
房门外,门房突然送来一个礼盒,说是给洛梓遇,她突然有了转移的目标,便显得很激动地抱了过来。
连天厚倒是想不通何人会给洛梓遇送礼,她自己也尚未猜测,直到打开盒子,里边装着各式各样的胭脂粉黛,洛梓遇即刻想到了眉娇娥。
果然,东西下边还附了一张条子,洛梓遇小心抽出来一看,差点没喷出一口心血倒地死去。
“小玉,让王爷和全天下的男人为你神魂颠倒,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欲罢不能吧,老娘看好你呦!”
洛梓遇仿佛能听到眉娇娥的声音在耳旁环绕反复,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夏侯勉灏和眉娇娥都是她的神助攻,可是,她宁愿自己孤身奋战,也对他们唯恐己心不乱的相助怕了它了。
洛梓遇更不防,连天厚在她身旁,也看见了这一纸加油鼓舞的呐喊。连天厚不太沉着,他一把夺过洛梓遇手中的纸条捏成一团,对眉娇娥此举,他实在无可评价。
“夫君君!”洛梓遇心虚一唤。
“本王不喜欢这些东西,你不必理会。”连天厚攥着纸条在手心使力。
“夫君君不喜欢吗?我还以为夫君君是喜欢老板娘那样妩媚动人。”洛梓遇故意说道。
“别跟本王提她!”连天厚有一丝洛梓遇意料之外的怒气。
“那我把这些收了!”洛梓遇赶紧把胭脂盒盖上,抱到妆台上放。
“本王还有事,得先走了。”连天厚转身一言,却并没有迈步离开的急势。
洛梓遇倒是听连天厚要走,急忙放下胭脂盒便走了出来,她想此时此地,连天厚还是走了的好,免得自己按捺不住心情造成局势失控。
“夫君君有事就去忙吧。”洛梓遇欣然相送。
连天厚那一刹表情略显失落,他并不知,自己言要离开,难不成还希望洛梓遇挽留自己?
连天厚离开洛梓遇房中,洛梓遇轻倚门框相送,怎么这会儿觉得,连天厚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都足够三天三夜目不转睛地凝望。
“夫君君啊,你最近好奇怪呀!”
洛梓遇突然念叨起来,也因此牵扯出一个大问题,连天厚近日对自己显然是兴趣大增,更加亲密,多有亲近,甚至于失控的场面出现,这是否就说明了连天厚已经被自己的爱夫心切所打动,自己的的追夫大计已经有所收获呢?
“对呀,差点忘了我的目的!”洛梓遇眼珠子一转,欣喜若狂到如痴如傻道,“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来着?”
洛梓遇哪还记得她自己当日的愤慨之言,只是坚信不移,连天厚对自己有所行动,必定有所心动。
“嘿嘿,夫君君呀夫君君……”洛梓遇得意归得意,却还有一分理智的紧张心情,“他要是真的对我有意思了,一定会千方百计得到我的,我该怎么办?”
清风轻拂,午后静安。
连天厚神色凝重地来到程秀颖住处,昨日之事,想必是程秀颖假装生病而在药中动了手脚再欺骗自己掉落她的圈套,虽说是女子私心的意念,但连天厚厌恶,不需理由。
程秀颖关起房门的暴怒已然结束,碧杉正在收拾残局,她见连天厚来到,便赶紧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房间里,程秀颖蜷卧在床上,神识恍惚不清,一听“王爷”,她便蓦地受惊乍醒,狠狠地从床上栽落地上,连爬带跑地往房门过去。
“王爷!”程秀颖刹那跪倒在连天厚脚前,抱着他的大腿便痛哭流涕,“王爷,妾身是因为太爱王爷了,王爷,妾身该死,求王爷……”
“本王最讨厌被人算计,无论何人,不论何事,本王更不需要程侧妃你煞费苦心,今日起,你就在自己院中静思己过,别再对本王有任何非分之想。”
连天厚言尽于此,程秀颖却泪流满面,她眼中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连天厚不爱她不碰她,事到如今,更是大错铸成,再也回不去了。
“王爷,王爷!”程秀颖的啜泣愧恨。
连天厚毅然离开,相比较程秀颖的费尽心思,手段下作,连天厚更偏爱洛梓遇的懵懂无知,他不曾经过任何一次********,不对哪个女子妄动身心,只有洛梓遇,与她的亲近,并不让连天厚有一丝憎恶,反而渐渐激发了他身为男人的天性,渴望爱一个女人的本性。
偌大王府,一墙之隔便是另一个生活。
东院内,寂然无声,洛梓遇趴在床上,被子盖过头顶,小脚翘着一晃一晃。
“原来古人就有这么多姿势,真的是……”
“喀砰!”
掩闭的房门被一推打开,洛梓遇做贼心虚,慌忙合上小黄本压在身下趴直,一转头便见夏侯勉灏伸着懒腰走入。
“小舅舅!”
“小玉玉你还在睡啊,怎么比小舅舅还懒,厚儿可不喜欢懒虫,快起床活动活动!”
夏侯勉灏说着便走去拽洛梓遇,她一个单薄女子自然比不过夏侯勉灏的力气,随意一拉拽便暴露了她偷看他所赠的御夫宝典。
“咦,小玉玉你……看得懂?”夏侯勉灏稍有一丝的收涩,笑道,“也对,厚儿一定平日里有教导你,不过你一个人看多没意思,得和厚儿一起研究,琢磨透彻,保不准哪天我就当小爷爷了!哈哈哈……”
夏侯勉灏毫不在意洛梓遇的心情和冷漠怨恨的表情,只顾自己想象美好的长辈生涯,就以为洛梓遇只是个单纯的可爱小傻子,也懂得不那么多,才敢肆无忌惮。
“小舅舅混蛋,我不跟你玩了!”
洛梓遇一把将御术宝典扔进床底下,扭头就趴下不看夏侯勉灏,竟当真有一种偷看少儿不宜之物被长辈逮个正着的尴尬和悔恨。
“洛梓遇你多大了呀,丢人,丢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