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厚侧身贴近洛梓遇,手心捧着她的微热脸颊,说道:“本王果然还是心急。”
连天厚说罢便吻了上去,静夜如斯,着实不会有人来扰,二人相拥而吻,彼此解衣。连天厚在此事并不笨拙,全然由心所动,一寸一寸,轻吻抚摸。洛梓遇也不再蒙于羞意,全人全心享受着美妙前奏。
“嗯……”
洛梓遇遍身拘谨尽都松懈下来,她已然深陷其中,享受连天厚的每一分亲昵,也甘愿与之共享欢愉,但她仍旧惊怕自己忍不住发出的声音,太羞人,若是到了关键时刻,她痛喊了出来更是糟糕。
洛梓遇的手从连天厚身上落下,她强行捂住自己的嘴巴,窒息也要隐藏微弱却刺激的轻吟。
“怎么了?”连天厚稍微停顿动作。
“夫君君,感觉好奇怪,我忍不住……”洛梓遇眼光迷离,憋得满脸通红,连天厚却将她的手从脸上掰开,说道,“不要忍着,在本王面前无需害羞,若是待会儿本王弄疼你了,更不能强忍,知道了吗?”
“嗯夫君君,我不怕,我要夫君君!”洛梓遇生涩而大胆。
连天厚无法熟练地盲目长驱直入,他循着洛梓遇的身体而下,流连每一寸她的美丽诱惑,沿途寻找着自身渴望占据的终点,也是他与洛梓遇彼此给予,相互拥有,新的起点。
二人赤身相对不是第一次,却是完完全全,毫不羞耻的一次。
连天厚已然兵临城下,只等一举进攻占据这座未曾涉足的神秘之城,他情急而不乱,不敢太过强势以免伤到洛梓遇。
那一刹相抵,洛梓遇不禁浑身一颤,是连天厚身体的一部分,隐藏在冷漠外表下强大的性情,她即将被他侵袭霸占,也是自己将其据为己有。
“夫君君,疼!”洛梓遇不禁喊了出来,一手抚在小腹,一手使劲抓握连天厚的手臂。
然而,连天厚并没有成功进入,可洛梓遇身体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撕碎一般。
寂然的夜色被打破,无人干扰而其身自扰,洛梓遇经痛到无法呼吸,她向来周期不正常,而之前那几副破气伤血的堕胎药下去之后,后果便是经受身体的报复,痛不欲生。
洛梓遇和连天厚的云雨之梦方才开始,就已结束,洛梓遇庆幸并非连天厚不行,更痛恨自己精打细算挑时辰来访的大姨妈!
“啊,啊,啊!”
彻夜,洛梓遇痛苦不堪,连天厚悉心照料。
夜去昼至,洛梓遇身下暗潮汹涌,她坐在床上,丝毫不敢动弹,一身倦态,面色苍白,唇色浅淡。
连天厚方才一声不吭就出去了,洛梓遇便以为他已然放弃让他一次又一次性趣落空的自己而去,情绪更是低落下来。
“唉,这次难道也是我的错?”洛梓遇自问自答道,“不是你是谁,关键时刻掉链子,枉为人妻呀!”
洛梓遇乍一下情绪起来,小腹便又疼痛难忍。
“啊,真的是,连你也欺负我!”洛梓遇痛苦难言。
房门开,洛梓遇完全不在意进来的人会是谁,反正不会是连天厚,大概是梦槐给自己送汤药来了。
“啊,哎哟!”洛梓遇尽情发泄身体的疼痛。
“还很疼吗?”
洛梓遇听声蓦地一怔,仿佛连痛经都暂停一刹,她抬眼抬头,竟是连天厚端着药碗站在跟前。
“夫君君,你不是走了吗?”洛梓遇一脸病容楚楚可怜。
“本王嘱咐阿福去一趟兵部,今日本王告假。”连天厚在洛梓遇身边坐下。
洛梓遇不由得感动心暖,连天厚告假是因为放不下自己吗?他并没有放弃自己,他一定是在意自己的。
“夫君君!”
洛梓遇的声音柔细不少,但撒娇之意不减,她多想抱抱夫君君,可他还端着一碗易洒的汤药。
“夫君君,这是给我喝的药吧?苦吗?”洛梓遇边问边伸手。
“苦也要喝,除非你想一直疼着。”连天厚霸道而温柔。
“我会乖乖都喝掉的。”
洛梓遇两条手臂都虚弱得颤巍不止,她捧住药碗,连天厚感受到她的无力,没有松手。
“你坐好,本王喂你。”连天厚冷不丁一言。
洛梓遇蓦地惊住,但是连天厚的贴心呵护,她会尽数全收。
“夫君君,到底是我掳获了你,还是我败给了你呢?”
洛梓遇不禁心中感叹,连天厚已然彻底化身为她心目中无可挑剔的夫君。
连天厚从来不是粗枝大叶的男人,他喂药都很细心,稍稍试一口温热,每一勺药喂进洛梓遇口中,都暖进她心窝。
洛梓遇只是凝望连天厚,仿佛药味的苦和身体的痛都不复存在了。
洛梓遇不禁面露微笑,眼里的情思交杂着喜悦,连天厚很是严肃地在给洛梓遇喂药,却被她的目光盯得紧张了。
“你笑什么?”本王故作镇定。
“我好开心啊!”洛梓遇笑道。
“身体不适还开心?”连天厚问。
“不是……”洛梓遇摇摇头,说道,“身体不舒服当然不会不开心了,但是有夫君君照顾我,我真的很高兴。”
洛梓遇一如往常傻傻解释,却越发认真下来,
“小傻瓜!”连天厚不经意一笑,心里因洛梓遇此话甚是欣慰。
“我就是夫君君的小傻瓜,不过我不是真的傻哦!”洛梓遇为自己正名。
“都会油嘴滑舌了,看来是本王过于担忧了。”连天厚又板起一张冷漠脸。
“没有!”洛梓遇受冤一般,又突然抱肚喊痛,“夫君君我好疼啊!”
“又疼了?”
连天厚毫不掩饰紧张起来,其他的病痛伤痛他都略知一二,唯独女子之事如此,令他束手无策。
洛梓遇捧着肚子,一瞄连天厚为自己心急紧张的模样,说不清心里到底有多乐。一开始的连天厚,是不近人情的男神,如今,越发回归人性了。
“骗你的,夫君君!”洛梓遇撇着脑袋笑道。
“本王居然被小傻瓜骗了!”连天厚故作不悦一般。
“没有,还有一点点疼,一点点。”洛梓遇嘻嘻一笑。
连天厚即便告假不离开王府,仍有些日常部署需要他决定,下达命令,指派任务。
连天厚在书房,洛梓遇依旧坐在床上,她让梦槐给她取了一些东西,偷偷摸摸鼓捣了一整天。
“夫君君,小傻瓜怎么写啊?”
洛梓遇还特意跑去请教了连天厚文字,一为表现自己不识文断字,二是为了和夫君君有所交流。
“衣裳也不穿上,回去。”连天厚命令一般。
洛梓遇一声不吭就走回卧房,爬上床才不自觉念叨起来:“夫君君凶凶的,坏人!”
洛梓遇才拢着被子盖好,余光注意到连天厚走来便赶紧将手边的针线篓子藏进被窝。连天厚将手中的纸放在洛梓遇膝前,是她问的“小傻瓜”三个字。
“是不是好多了?”连天厚问候道。
“好多了!”洛梓遇举着连天厚的字欣赏出神,真是好看。
“你要这字做什么?”连天厚疑问。
“秘密!”洛梓遇冲连天厚一笑,“夫君君你去忙吧!走吧走吧!”
连天厚仿佛受到了洛梓遇的驱赶,他迟疑了一刻才转身回去书房,怎么有种被洛梓遇丢弃的感觉。
一整日,洛梓遇从不死不活渐渐重获新生,她将针线插回针包上,大功告成。
连天厚也放下手中事,悄无声息地靠近洛梓遇,却见她背对外,不知在做什么,但给人感觉倒是轻松活跃了不少。
洛梓遇终于感觉到连天厚,却是在他坐在了她身旁发生了肢体接触才反应过来。
“现在感觉如何?”连天厚问。
洛梓遇蓦地一攥紧手心翻转,将自己鼓弄了半天的玩意儿隐藏。
“好多了夫君君,不怎么疼了!”洛梓遇转脖子回答连天厚,笑容之中略带点思绪。
洛梓遇的目光定在连天厚身上,微微有一刻犹豫,攥紧的手心松开又握紧。她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对着连天厚,抓起他的手掌说道:“夫君君,我做了一个东西想送给你,不过不是很好看啦,但是我想了很久了,还是把它做出来了。”
连天厚不禁心生期待,洛梓遇的思想这么鬼灵精怪,真不知她会亲手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洛梓遇将攥紧的拳头放在连天厚手掌心,虽说决定拿出手,但还是心怀紧张,毕竟自知手艺还是蛮糟糕的。
洛梓遇慢慢松开拳头,将自己的粗糙作品摆上。
连天厚第一眼着实没看出洛梓遇缝制的玩意儿是个何物,稍有皱眉。洛梓遇蓦地后悔了自己的急功近利,早知道应该多练习女红,琴棋书画都难不倒她,唯独此事她手拙是真的。
“夫君君不喜欢的话……”
洛梓遇伸手想取回连天厚手上的小玩意儿,却被连天厚察觉抢先一步躲开。
“这是个什么东西?”连天厚不禁笑问,却让洛梓遇感觉受到了嘲笑。
“这是个小兔兔啊夫君君,你看它有两个长长的耳朵,两只手两条腿,还有眼睛还是笑脸呢!”洛梓遇赌气一般解释道。
经洛梓遇一介绍,连天厚再看,倒真是洛梓遇风格的小兔子,小碎布缝制形状填充棉花,拟人化直立,小珠子点缀的眼睛圆亮,那一抹自由发挥的笑容更是有洛梓遇的影子。
“还真是兔子,不过本王没见过这样站立的兔子。”连天厚继续一本正经地调侃。
“因为这样的小兔兔比较好做啦!”洛梓遇坦白承认。
“那这‘小傻瓜’是代表你吗?”连天厚指着小兔子胸前的绣字。
“是啊,我就是夫君君的小兔兔!”洛梓遇笑得眉眼弯弯。
“你是兔子那本王是什么?”
“夫君君是大灰狼,因为夫君君总想吃掉我!”
洛梓遇毫不犹豫地就讲了一个荤段子,连天厚无言以对,她自己便是害羞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