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我?”
洛梓遇丝毫不记得昨夜之事,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对连天厚断情,若他真的趁人之危将自己侵犯,那就该恨上加恨,绝不能甘心成为他的胯下之辱。
“你骗人!”
洛梓遇心慌意乱,连天厚曾经是她能想共浴爱河的夫君君,可如今,她不愿相信本该是两个人幸福的事,成了连天厚的一时之快,而她毫无所知。
“昨晚,是本王此生至今最值得庆幸的时光。”连天厚语气温和得太不像话,情不自禁轻触吻到洛梓遇惊颤的双唇。
“不可能,夫……你根本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做?我,你,我……”洛梓遇眼里交缠愤怒和怀疑。
“但是你喜欢本王,你是愿意的,而无论喜欢与否,你都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女人,难道本王说错了吗?”
连天厚继续亲吻洛梓遇,他该如何征服洛梓遇,让她明白自己的苦心,使二人回归正常的轨道继续恩爱两不疑?
“啊!放开我,不要!”
洛梓遇开始全身扭动挣扎,她真的怕了连天厚,也想明白了,连天厚早就承认了,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不管自己如何自欺欺人,现实如此。
“我不喜欢你了,我不要再喜欢你了!”洛梓遇大声喊了出来。
“如果不是本王,你昨晚就会被别的男人侵犯,在本王和其他男人之间,你懂得轻重吗?”连天厚愤怒乍起,他恨自己让洛梓遇差点出事。
“没有爱情,谁都一样。”洛梓遇不记得昨晚的一切,此话,她对自己讲,也对连天厚说。
洛梓遇的话确实地戳痛了连天厚的心,洛梓遇第一次如此有理得引人深思,但也最是痛心。
可连天厚想说,有!
但洛梓遇倾尽全力翻身反制连天厚,一拳狠狠却停在他的脸旁,她不是连天厚的玩偶任他玩弄,一次而已,她不会就此妥协成为一个男人的玩物。
“夫君君,我真的不想再喜欢你了,虽然别人都说我傻,但我一度认为夫君君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我是真傻真蠢,居然会以为你也会像我原来喜欢你那样喜欢我,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你了。”
洛梓遇的眼神和语气同样决绝,继续一番话对连天厚更是晴天霹雳。
“我本来就配不上你啊,而且,而且你会有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可我,永远都不是你的最佳良配,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洛梓遇没有分手的经历,不知该如何表达,更不知道她与连天厚之间究竟有没有开始和结束。说出这句话的洛梓遇,完完全全是她自己。
“什么叫到此为止?”连天厚竟毫未察觉褪去演技的真实洛梓遇。
“我真的,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奢求你会喜欢我。”洛梓遇痛定思痛,快刀斩乱麻。
连天厚恍若失神一刻,洛梓遇的决绝,集合了他曾经所有的冷漠无情,胜过他此刻的所有情绪。
“本王凭什么听你的?”连天厚强势翻身反胜与洛梓遇目光对峙情感。
“随你啊。”洛梓遇直视连天厚,丝毫不露怯,满不在乎的模样。
连天厚不忍相信,一直以来粘着自己不放,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洛梓遇,真的能够决绝地说断就断。
“若你吻本王一下,本王就答应你。”
连天厚有意试探,岂料自己话音刚落,洛梓遇毫不犹豫,抱上连天厚的脖子就给了他毫无感情可言的苍白一吻,连天厚信了。
“够了吗?”洛梓遇目光空洞。
连天厚的心仿佛在那一刻被掏空,洛梓遇何等决绝,他所有的余地都不复存在了。
“随你。”连天厚翻身躺下,几乎失魂落魄。
洛梓遇起身下床,昨夜她与连天厚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并不记得,但竟真的身体略有不爽。
“我果然被……”洛梓遇不敢说毫无所谓,她曾经渴望的,今成绝望。
洛梓遇一把抓起地上自己的衣物穿上,半肩尚露时,她还有一句话,满目深沉道:“我要搬回东院去住,还有,别在禁锢我了,好吗?”
“随你。”连天厚别无他言,甚至未敢看洛梓遇一眼。
洛梓遇穿回衣裳便离开了房间,天外阴雨,洛梓遇毫不在意便走入雨中,白昼暗黑如此,就如压抑的心情,但乌云尚且能够肆意流泪。
“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角色罢了,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对于作为演员的我来说,任意地控制感情,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洛梓遇不禁冷笑,这短短的时刻,她倒是将演员的本分发挥得淋漓尽致。
意气之言固然简单,可倾心一人又怎能轻易转移,即便是戏。
“我该怎样才能离开这个剧本,死吗?”
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的,又何止洛梓遇一人?
洛梓遇回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她毫无表情地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梦槐将衣裳放下,却见不得洛梓遇这般落寞的样子,她还不知,洛梓遇昨天跑出王府之后到今天早晨,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王妃,您心情不好吗?”梦槐关切一问。
“没有,梦槐,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洛梓遇低落而冷静。
“王妃……”
“梦槐,我想一个人静静。”洛梓遇埋头入了水下。
“王妃您快出来,奴婢这就出去!”
梦槐进退两难,走到房门处看见洛梓遇的脸从水下上来才安心,真的退出去。
寂静房中,洛梓遇开始擦洗自己的身体,她完全不记得连天厚对自己做过的事,但曾经一次一次的亲昵,仿佛还在肌肤之间残留触感。
“为什么,偏偏是在我喝醉失去知觉的时候?”
洛梓遇竟不自觉有一丝失落,她当真由心地没有一丝责怪连天厚对她所做之事,即便她坚定地自认为不再心许与他。
“想什么,已经结束了,不会再发生了,我的爱情,没了……”
雨过天晴,连天厚已经不在王府,洛梓遇让梦槐去他房中收拾属于自己的物品。
阿福帮着梦槐整理洛梓遇的东西,二人的表情皆是不快,对洛梓遇和连天厚之间的再生嫌隙而心思沉重。
“梦槐,王妃当真就此搬回东院了?”阿福问。
“是啊,王妃她,从来没有像此次这般决意过。”梦槐回。
“这王爷和王妃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磨难呢!”阿福不禁感慨。
“阿福,你是不是也觉得,王妃配不上王爷,王爷应该另娶王妃?”梦槐突发奇想问,而阿福诚然而言,“最开始,我确实这样想,王爷天赋异禀,乃人中之龙,而王妃虽是丞相之女,却这般不同常人,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王妃对王爷的真心真意,想必有眼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王爷对王妃呢,真的如他所承认,毫无感情吗?”梦槐最是疑惑此事。
“身为奴才,本不该论断主人,但是,我总觉得王爷即便不爱其他任何女人,却唯独对王妃生了感情。”阿福只讲自己的感想。
“我也这么认为。”梦槐不自觉唉声叹气。
洛梓遇一人,投入全部心神思求回归之道,死,言之何等容易,但真要去做,洛梓遇如何能轻易下定决心拼死一搏?更何况,可行与否,还是未知之数。
“如果真的死掉了,那可怎么办?”洛梓遇终究没有那个勇气。
傍晚时分,连天厚从兵部离开,带着四分五裂的破烂圣旨来到寸尺斋。
“王爷,你可好久没来找小女子了,人家可是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呢!”眉娇娥一如既往的迎接方式。
“今日本王来是有正事。”连天厚毫不废话。
“王爷哪次来不是为了正事?”眉娇娥落寞哀叹,今日看连天厚,好似眉目之间多了一分愁容。
里堂,柜上案上,摆设各式各样的兵器工具。
连天厚将撕破的圣旨取出来摆在眉娇娥面前,她一看是金灿灿的圣旨,直接吓得花容失色。
“圣旨!”眉娇娥赶紧收敛惊色,但还是千般惊奇,万般惊讶,怀疑地问道,“这是真的圣旨吗?”
“是,本王今日来,是希望你替本王……”
“修补它,做不到啊做不到,世上不是什么都能修补的,有些东西,破裂了就是破裂了!”眉娇娥拿起圣旨拼凑成形,惊奇旨上内容。
“破裂了就无法修补吗?”连天厚眼中渗透一分心酸。
“是啊,太为难人了!”眉娇娥十分无能为力一般,又突然问道。“这圣旨不会是小玉撕的吧?”
连天厚蓦地盯向眉娇娥,并未开口,眼神里乍露出的刹那紧张便让眉娇娥猜到了答案。
“还真是小玉,她还真的很大胆,什么都做得出来,是相信王爷你一定会为她擦屁股吧,真是叫人羡慕!”眉娇娥眼神中又是暧昧又是落寞,“不过,王爷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两位王妃,如何宠幸得过来呢,到时候可别打起来才好,不过,小玉也是挺可怜的,她一定很不高兴吧,都敢把圣旨撕成这副惨状!”
眉娇娥言语毫不收敛,左一句“小玉”右一句“小玉”,声声都是对连天厚心的伤害。
“既然你没办法,本王另找他人。”连天厚说着便将圣旨收回。
“王爷不着急嘛,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眉娇娥突然改变态度,方才的千难万难都是她惯用的手段,而连天厚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