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遇和连天厚十指相扣,渐渐走入张灯结彩的夜市闹街,洛梓遇撒开了心玩,想吃什么,夫君君买,想玩什么,夫君君买,要去哪儿,夫君君陪!
“夫君君,这个干果可好吃了!”洛梓遇递了一块干果给连天厚,她微笑着看连天厚吃过去,见他眉头不由得一蹙便噗嗤笑了出来,皱着眉头哭笑不得,“是不是很酸啊夫君君?太酸了!”
洛梓遇捉弄成功,笑得得意忘我,连天厚却不禁凝望洛梓遇出神,连那一刹的酸掉牙都忘得一干二净。
洛梓遇,果然是让他捉摸不透,让他喜出望外,让他陷入爱情而不自知。
洛梓遇趋于热闹,连天厚今日只做陪伴和守护。
“夫君君那边好多人,我们去看看吧!”
洛梓遇兴致勃勃,说罢便迈步开跑,连天厚一把及时将她抓紧,随着洛梓遇的脚步,一同奔往目的地。
洛梓遇带着连天厚跑到人群聚集的街市广场,热闹之地自有吸引人的噱头,此处是一个莲都标志物,莲池石雕,莲池圆径长数丈,池面飘浮莲花,定有石桩,中央莲雕栩栩如生,庄严肃穆。
一个中年男子敲着锣吸引来往之人的目光,吆喝着即将展开的赛制规则。
“一两银子换一百两,夺得莲池中央彩色绣球者,就能得到纹银一百两!”
众人踊跃,洛梓遇也蛮有兴趣一般,只是她见连天厚一直陪着自己,却对吃喝玩乐都提不起兴致,便有心推他一把。
“夫君君,你也参加吧,夫君君为么厉害,一定能拿下那个绣球的!”洛梓遇一指莲雕上的彩色绣球。
“你喜欢那个绣球?”连天厚问。
“嗯嗯嗯!”洛梓遇愣了一刹点头。
中年男子吆喝即将截止报名,连天厚犹豫一刻,决定道:“那你站在这里不要动,等本王回来。”
“好的夫君君!”洛梓遇即刻笑靥如花。
连天厚一步走上莲池,中年男子却盯上了他,上来收钱,他见连天厚气度不凡,衣着不俗,想必是身份尊贵之人,便也不显得太嘴脸恶俗。
“这位公子,我们只收一两银子的报名费。”
“本……若我赢了,一百两不取,若我输了,自会付费,这笔生意你看如何?”连天厚面不改色,不怒自威。
中年男子被连天厚的高冷贵气震慑,弱弱地退下,继续主持大局。
锣声响,战况一触即发,洛梓遇站在围观人群之前,睁大了两只眼睛注视着她的夫君君,心中坚定他一定能够拔得头筹。
而连天厚确实一开始便与其余参赛者分别开来,在大多数人两三步便纷纷落水的时候,小有一部分人能够稳住脚步,而连天厚踩着石桩却似水上漂,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中年男子更是庆幸自己一笔生意赚大了。
“夫君君好棒,夫君君加油!”洛梓遇完完全全化身崇拜夫君的小娇妻。
连天厚没让洛梓遇失望,洛梓遇却被鱼龙混杂的人群中几个贼眉鼠眼的小混混盯上了。
连天厚的一众对手对他毫无威胁可言,他一路畅通无阻便跃上了池中莲雕,围观之人的欢呼声淹没了洛梓遇被小混混调戏的动静。
“放开我!”
“小妹妹,哥哥带你玩啊!”小混混眉飞色舞,开始拉扯洛梓遇。
“夫君君,夫君君!”
连天厚一手抓到莲雕顶上的绣球,欢呼声又达沸腾,连天厚心平气和,他只想拿到绣球而已,在转头的刹那,他本以为可以看见洛梓遇在人群中最灿烂的笑容,却看见她被两个小混混牵制着。
连天厚的冷静眼神即刻被打破,眼看着小混混试图将洛梓遇趁乱拽出人群,他即刻抛起绣球,翻身一脚将绣球踢向人群,他顺势落下,冲跑而出。
看客不解,以为连天厚是在表演节目,引人惊叹,可当绣球飞冲砸中小混混之一的脑袋时,局势才扭转。
“夫君君!”
洛梓遇一声惊喜呼唤,连天厚已然回归,他一把抓住小混混强行拉扯洛梓遇的手,一掌便将他打倒在地。
两个小混混扑地爬起,不知死活地和连天厚交手,皆被连天厚一招制敌,毫无反击之力。
“饶命,大爷饶命啊!”小混混求饶。
“夫君君他们是坏人,他们想把我从夫君君身边带走!”洛梓遇鼓着嘴埋怨道。
“你想如何惩罚他们二人?”连天厚满目严肃问洛梓遇。
“他们是臭不要脸的色狼,都不知道调戏过多少良家少女,夫君君你就赏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互扇巴掌,互骂混蛋,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无耻下流!”洛梓遇愤愤说道。
“听见了吗?”连天厚彰显怒色。
“听到了听到了!”
小混混恐慌不已,立马二人相对跪着,一巴掌接一巴掌,当着连天厚的面可不敢打不响亮。
“夜市结束之前不准停!”洛梓遇怒斥道。
“是!”两小混混继续自相残杀。
人群中有一个小女孩拾起了连天厚踢飞的绣球递还,他温和一笑接下,转而递给洛梓遇。
“你的。”
洛梓遇从怨愤和怒气中即刻脱身,满心喜悦接下连天厚的献礼,今生得此夫君君,夫复何求?
“谢谢夫君君!”
洛梓遇一手抱着绣球,一手挽起连天厚,二人走出了一幅相亲相爱的夫妻恩爱图,羡煞旁人,远去的他们背后,两个小混混的巴掌戏还在继续,一掌又一掌火辣辣的疼,因为力度的差异还起了内哄。
“混蛋,让你打我这么狠!”
“你才狠,混蛋!”
洛梓遇和连天厚走出了繁杂之境,凉风轻扬的水岸边,洛梓遇心窝却是暖暖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一话是双向的。
“他们没有伤到你吧?”连天厚目光略显僵直看向前方,看见了水岸酒家。
“没有,我还打他们,踩他们了呢!”洛梓遇得意道。
“今日又知道明辨善恶了,那之前还和陌生人喝酒。”连天厚的话并非旧事重提而责备。
“那是……”洛梓遇无理反驳,硬是无声一刻,才一副认真的懵懂模样道,“是我不好让夫君君担心了,虽然别人都说我傻,但我分得出来好人跟坏蛋的,夫君君对我好,臭流氓对我不好,我是知道的。”
“你拿本王和他们比?”连天厚似有不悦。
“不不不,夫君君是我最特别的人,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夫君君是最好的!”洛梓遇赶紧圆话补救,趁机靠在连天厚肩膀。
洛梓遇光顾着对连天厚表达心意,丝毫未曾注意到脚下的路,眼前的景看着熟悉,二人路经水岸酒家,洛梓遇才有一点点察觉,她并未被酒家的老板和小二认出,却有更出乎意料的事发生。
“林姐姐!”
洛梓遇不自觉一惊,林望舒从两岸桥这边正往对面去,何成柏的家就在对岸。她的无意之举,却被连天厚察觉了林望舒的行踪。
“完蛋,林姐姐一定是去找何成柏的,如果被夫君君撞见那还得了,就算是纯洁的初恋关系,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不会闹出人命吧?”
洛梓遇越想越糟糕,越想越可怕,而连天厚,着实对林望舒的行迹起疑,洛梓遇还未从胡思乱想中抽身,便被他带往林望舒的去向。
“哎夫君君!”洛梓遇一颗心紧张起来。
“别说话。”连天厚的口吻绝然严肃下来,再次重复,“跟着本王,不要说话。”
洛梓遇猜到连天厚的行径,她哪里敢吱声,只希望就算连天厚看到一些虚虚实实也不要轻易出面,她可是与何成柏有过真实的一面之缘的酒友啊!
连天厚的心情是冷静的,而洛梓遇心惊胆颤,既不敢想象林望舒和何成柏的奸情,又为自己的处境倍感恐慌。
洛梓遇一声不吭,被连天厚牵着跟踪林望舒去往何成柏家,看着她推开陈旧的篱笆院门进入。
院墙斑驳,多处破落空缺,连天厚便只是站在墙外偷望,洛梓遇抱着一颗绣球揪着一颗心,却不禁心中感叹:“为什么我的夫君君连偷窥也能这么威武霸气?”
洛梓遇自知跑偏赶紧扯回心思,她也往空缺的院墙看进去,屋中烛火微亮,林望舒恍若有所犹豫,敲门声起急终缓。
洛梓遇不由得屏住呼吸,房门打开,林望舒跟何成柏相对的刹那,洛梓遇比所有人都心急,她不自觉盯向连天厚,看到自己的妃子跟别的男人大晚上幽会,他心里一定滋味不好受吧?
“多么残酷的现实啊我的夫君君,不过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冲动,不然你会失去我的!”洛梓遇心里紧张念叨着。
林望舒和何成柏对望许久,岁月如梭,去而不返,何成柏已非当年意气风发的儿郎,而林望舒,也已嫁为人妇,卸下张扬,端庄娴静。
二人的目光久久相接,相对无声,只有万般滋味心头混杂。
洛梓遇当真惊讶眼前所见这久别重逢的平静画面,何成柏为林望舒借酒浇愁,他的情分未变,林望舒今夜会来,便说明了她在意何成柏不假。
“我听说,你回来了。”林望舒终于开口,话语之间淡淡的悲喜错杂。
“是啊,可我回来得迟了。”何成柏心中苦涩。
“这么久未见,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林望舒主动请求一般。
“家徒四壁,布满尘灰,还是别脏了林娘娘的脚了。”何成柏压抑心中的感情,不敢去奢求林望舒今夜的到来是对自己并未断情,“林娘娘回吧,我一介武夫,无权无势,无才无德,早已想通了看开了,今生护卫家国一方,与狂风黄沙为伴,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