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恒伽便拉着孤云返回红叶林,此时的孤云睡眼惺忪,怀抱着一个大红色的战鼓,抱怨道:“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也就算了,还要吵我的美梦。”
澜叶调皮地问:“孤云,快跟我们讲讲你做什么美梦了?是梦到心仪的姑娘了还是梦到发大财了?”
孤云将战鼓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打了个哈欠道:“让郡主失望了,我既没有梦到心仪的姑娘也没有梦到发大财,我梦到的是与含阳比剑,经过激烈刺激的角逐后,终于赢了他一把,可还没等我在梦里好好得意一下,就被恒伽给叫醒了。”
在场哄然大笑,高长恭道:“孤云,你可真有出息,早知你会做这个梦,就该让恒伽早点去把你叫醒。”
含阳递给他一杯酒,挑眉道:“既然这么想赢我,那一会儿我们再切磋切磋,你觉得如何?”
孤云仰头饮下杯中酒,顿时清醒了许多,“含阳,你也知道,我也就只能在梦里赢你,所以啊,你可别再让我在大家面前丢人现眼了。”
哈哈哈——
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响彻红叶林。
游戏开始,恒伽先来解说游戏规则:“所谓击鼓传花,可是我们这里没有花,所以得先找个物件来代替。”
恒伽的视线开始在大家伙的身上搜寻能够用来代替花的物件,突然,他的眼睛定格在澜叶云鬓发上戴着的一朵大大的木槿花饰上,大家的眼睛也齐刷刷地朝她的云鬓发望去。
澜叶自知逃不过,只好将木槿花饰从头上摘下来,随之散下的还有满头乌黑的及腰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倾泻下来,又像是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秋风拂过,长发在空中随风飘扬。
这一刻,大家的目光全部停留在了澜叶柔软的长发上,生生是看呆了。
澜叶拿着木槿花饰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弯弯嘴角叫道:“喂,你们还要不要玩游戏了?知不知道一直盯着女孩子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承认我的确长得倾国倾城,也足以吸引你们的眼球,可总盯着我看终究不太好吧?”
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坯子,就这么被澜叶给毁了。
高长恭回过神来,低声提醒道:“我们欣赏的是你的长发,不是你本人,你也太自恋了。”
众人再次哄然大笑。
恒伽道:“既然现在‘花’已经有了,小叶之前没有玩过这个游戏,所以我再强调一下游戏规则,一会儿我会将孤云的眼睛蒙上,由他来打鼓,我们大家依次传花,鼓声停止后,木槿花落在谁的手上,不仅要出列表演节目,还要罚酒一杯。”
高长恭温和地建议道:“小叶酒量不好,罚酒就免了。”
澜叶忙道:“四哥,千万别手下留情,我可以的。再说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玩一次,若是因为我破坏了游戏规则,岂不是让大家都扫兴呢?”
含阳也淡淡说道:“就由着她吧。”
高长恭温润的眼神看了看澜叶,担心地问道:“你确定你没问题吗?我们玩得很猛的。”
澜叶用右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给他看,笑眯眯地说:“放心了,没问题。”
三人奇怪的看着她的这个手势,眉毛一挑,又是一阵爽朗的开怀大笑。
伴随着“咚咚咚”激烈的鼓声响起,游戏开始。
高长恭、澜叶、含阳、恒伽四人围成一个圈席地而坐,此时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似乎有只小鹿在使劲地“砰砰砰”撞个不停。粉白色的木槿花像一个炙热的火球般飞速地在四人之间跳动着,他们拿到花都像是拿到了烫手的火球似的,迅速地扔给下一位,生怕木槿花传到自己的手上时,鼓声停止。
澜叶的心紧张不已,每一次木槿花快到她的手上时,她的大脑便是一片空白,像拿了随时爆炸的炸弹似的将木槿花快速传给右侧的含阳,还好鼓声没停,澜叶当即松了口气。
突然,激烈又急促的鼓声突然停止,此时的木槿花正好落在澜叶的手中,大家将目光全部投向了她,她有些难以置信,刚刚明明已经将花快速第了出去,怎么这么快就又传到自己手中了,莫非是自己脑子迟钝了?
孤云将黑布从眼睛上摘下来,看到木槿花落在澜叶的手中,于是走过去将她拉起来笑道:“郡主今日可真是幸运,头一次玩就中奖了,你是先喝酒还是先表演节目呢?”
澜叶愿赌服输,更不想扫大家的兴,于是干脆地回道:“先喝酒吧,趁着酒劲才能发酒疯表演节目,不过得容我想想,要表演个什么节目好呢?”
恒伽立即倒了满满一杯白酒递到了澜叶面前,高长恭带着担忧之色皱了一下眉头,问:“小叶,你确定你能喝得下?”
澜叶冲高长恭灿烂一笑,二话没说,接过白酒,仰头一干而尽。
哗哗哗——
一阵齐刷刷叫好的掌声响起。
接下来便是表演节目了,澜叶绞尽脑汁地想着,唱歌?跳舞?即使是唱歌跳舞也不能太煽情,否则大家的兴致肯定会降下来,不煽情的话要唱什么歌好呢?
有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一抹笑意,冲大家调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接下来是澜叶为大家表演节目的时间,请大家擦亮眼睛仔细看着,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过前提是不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觉得奇怪,就当是我喝醉了酒发疯了吧!”
掌声再次响起,大家都用期盼的目光注视着澜叶,只有高长恭的眼睛里带着担忧之色,他是见过她发酒疯的,简直是惨不忍睹,不知道今日又有什么花招抛出来,一面忐忑不安着,一面又期盼着她不要闹出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