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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才隔了几日又见到祁麟那张邪魅的脸,他笑的邪气十足,轻轻眯着眼睛,“死女人又见面了,有没有想本皇子啊?本皇子可是想得紧,过来。”说完还冲着清澄勾勾手指头。
清澄神情冷傲,紧抿着双唇,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愤怒,一双眼眸冰冷的看着祁麟,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是不过去。
“死女人闹脾气了?不过来就罢了,一会就站在这里,见证你弟弟从一个男人变成太监的过程,期待吗?”祁麟懒得看她,转身继续剥香蕉。死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清澄紧紧攥着拳头,内心上涌的愤怒,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明目张胆的说这这些话就不害臊吗?果然还是低估了他无耻的底线。
“三皇子到底想要怎么样?如何才能放过小诺?”清澄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本皇子耳朵不好,听不见你说什么?死女人,你刚才说什么了啊?”祁麟殷红的唇角翘起,肆意的戏谑,一双桃花眼轻轻眯着,还冲着清澄眨眼,多有邪魅,眸里又噙着嘲讽。
清澄让自己深呼吸,微红的双唇轻轻一勾,淡然一笑,快步向前走到他的身边,迅速俯身低下头就在祁麟的耳边大声说道,“三皇子,玩够了吗?”
清澄动作连贯迅速,祁麟被她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抬手一把狠狠的将清澄推到墙壁上,不悦的挠挠自己的耳朵,愠怒说道,“死女人,你有病啊?本皇子,耳朵没聋,你以后再这样讲话,就拔了你舌头,叫你再吼。”
祁麟非常不悦,还有些烦躁,向来只有他捉弄整治别人的份,怎么遇上沈清澄之后,总是被她捉弄整治,上次她摔带血的帕子在他脸上的事,他还耿耿于怀,想着今天要狠狠欺负她一顿。
清澄拍拍衣袖,站起身来,无所畏惧的看着祁麟。与他几次交手,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性,你越是表现的软弱,他就越有兴致欺负你。
“死女人,你过来。”祁麟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又朝着清澄勾手指头。
祁麟他不光无耻,还很幼稚。现在小诺在他手上,她只能乖乖听话。
刚站定到他身边,他那恶魔手爪子就伸了出来,准确无误修长的手指快速揪住了清澄的耳朵,狠狠拽着清澄的耳垂,还坏心眼的用手指甲拧住。
祁麟肆意大笑,得意猖狂的笑容如魔音回荡在清澄的耳边。“哈哈,太好玩了。”
清澄完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幼稚的把戏,她都不知该如何反应。心里羞愤不堪,她是窈窕女子,端庄淡然,又该怎么反抗,难道也用这种幼稚把戏还击,清澄着实犯了难。
耳朵火辣辣的疼,脸颊炽热绯红,眼神幽怨的看着祁麟,而祁麟笑得前俯后仰,玩的正起兴。
“放开我。”清澄冷冷的说道。
“凭什么?死女人,你栽在本皇子手里了。”祁麟冷哼,那嚣张的样实在可恨。
冷南风站立一旁,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决绝转过身去不看。
清澄简直无法忍,反正他们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不在乎多一件。直接拔下发簪,插进祁麟手掌的虎口。
祁麟吃痛放开了手,垂眸一看又是血,怨恨的眼神看着清澄,赤红的双眸,杀意无限。
清澄扑哧一声,得意的笑了,“自作孽不可活。”她已经知道了祁麟的软肋和弱点,回府后一定要准备一瓶子血,随身携带。
“南风,帕子,快。”祁麟大惊失色呼叫。
清澄唇角含笑,退到一边,离这个混世魔王越远越好,可惜二楼有人把守,她没法下去帮助小诺。
才不过几日,祁麟又见了血,全身软弱无力,面色绯红,光洁额头上布满了细含,痛苦地大喘着气,整个身子几乎是瘫在了软榻上,用力抬起眼皮,紧紧眯着眼,瞳孔紧缩,恶狠狠的盯着清澄,透露出杀意,恨不得掐死清澄。
而清澄冷笑一声,唇角依然是淡淡的笑容,而后转过身,将祁麟无视,一双眸子密切关注着楼下的情景。
“楼下开局了。”冷南风递给祁麟一杯水,小心翼翼用布条包住他虎口受伤的位置,因为怕渗出血,缠了很多布条,祁麟的手掌包得很厚,就像是个肉包子,有些夸张好笑。
楼下声音一吆喝,“开喽,沈二少,您输了,留下该留下的。抱歉了。”
周围的人也趁势起哄,“留下,留下,命根子。哈哈。”
沈清诺被众人团团围住,他满头大汗,心跳急快,他以为不会输的,他以为自己的受气回来了,这下他该怎么办?他终于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那么冲动。
楼下场面失控,这事是闹大了,明日定会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跪下来求爷,也许爷会认真考虑,是把他的命根子扔了喂狗还是剁碎了?”祁麟嚣张邪气的声音响起,邪魅勾唇,得意的看着沈清澄,等着她朝自己下跪磕头认错。
清澄神情冰冷,眸底噙着怒意,“欺人太甚,你若真这么做,就等着沈家的报复。被削了王位,接下来是不是就该降为平民了?三皇子不幸当街乞讨时,我会大发慈悲赏你一口吃的。世事无常,不要太狠,逼人上绝路,也许是自掘坟墓。”
祁麟明显一怔,他也是第一次见沈清澄露出这么狠戾的神色,气势凌然,言语狠绝,这是在威胁他这个皇子。什么时候这个死女人胆子变这么大了?以前不还是任由他捏圆搓扁吗?
清澄性子如此,该忍得就忍,不能忍得坚决不忍,面上看她中庸,极力周旋,实则内心坚韧,遇弱则弱,遇强则强。
“哼,死女人,你吓了爷一跳。爷吓得都要拔腿而逃,可惜双腿不听话,站不起来啊。”祁麟的表情很有趣,瞪大了眼睛,很明显是被清澄吓着了,而后又洋洋洒洒的调侃着自己的双腿。
清澄呼了一口气,他完全不按常理回应,总是出人意料。清澄真心无奈,该怎么和他正常交谈呢?原本的怒气此刻也莫名消失了不少。
楼下,可怜的沈清诺已经被架上了台子,那些人起哄要当面对他羞辱。
这时冷南风附在祁麟耳边低声说道,“别忘了今天的目的。”
祁麟冷冷瞥了一眼冷南方,很不爽的斜靠在软榻上,姿势慵懒。
又将视线放到清澄身上,看着她周身好似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细细回味,还挺有意思的。
接下来的一瞬间,薄唇如花朵绽放,流星闪过,唇角斜勾,轻佻的眼神,促狭细长的眼角弯弯,“这次,爷放过他,谁稀罕要他的命根子?自己有的东西不稀罕别人的,小清澄,你说对不对啊?”
清澄一脸恶寒,表情诧异,谁是他的‘小清澄’,还是叫她‘死女人’比较舒服。咦,这其中好像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回答呢?难道你认为不对?”祁麟怀心思的反问,神采奕奕,眼眸闪着奇异的光彩,唇角挂着标志性的邪魅笑容。
“对,所以现在放人。”清澄没好气的回答。
“这就对了?但没那么简单,你要留下一件东西。”祁麟唇角坏笑,他怎么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呢?哼,跟他斗没那么简单。
“什么东西?”清澄开口询问。
祁麟瞥了一眼一楼的场景,对清澄说道,“一会再说,现在再不阻止,你弟弟的命根子可真要留下了。南风,把那小子和女人一同带上来,赌场关门,这些蠢货吵死本皇子耳朵了。”
清澄担忧祁麟提出来的要求,她做不到,坚持开口询问,“到底是什么要求?”
“死女人,你再多问一句,现在就把你剥光了扔下一楼去,看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待在沈府。”祁麟有些不耐烦,恶狠狠的说道。他愠怒,这死女人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都说了一会再说,还问,欠收拾。
清澄乖乖闭嘴,禁言。
将赌场所有人都遣散,不做生意,也只有三皇子这么任性,不缺银子,想起什么就干什么。
沈清诺和渔歌一同被带上二楼,清澄看他额头满是大汗,刚才肯定是受委屈了,但她忍着没跟小诺说话,这次也是给他一个教训,识人不清,冲动无脑,得改。
“刚才吓死我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做错了?”沈清诺说话有些没底气,不敢正眼和清澄对视,但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
沈清诺看到眼前的情景,惴惴不安,他是亲眼见识过三王爷祁麟的残忍和恐怖,现下也了解自己的处境,他肯定是中了三王爷的全套,连累了清澄。他现在担心的就是清澄栽在三王爷手里,会有危险。
祁麟听了沈清诺的话,哈哈大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蠢货,你竟然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就由本皇子告诉你真相,会很残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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