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不信,还作践自己。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清澄近距离观察她的脸,已经肯定了心中猜想。她定是对自己的脸做了可怕残忍之事。
“清澄,我求求你了,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你就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帮帮我吧。我就活着这一张脸了,如果一辈子都这样,我宁可去死。我还想嫁人皇宫,享尽荣华富贵。我的要求不高,嫁个王爷就好了。可我这脸啊。”
沈从雨说着就嘤嘤哭起来,模样凄惨无比。
清澄却不为所动,对于她这些无赖撒泼的把戏已经看腻了。她敢打赌,下一秒她绝对怒脸相向,嚣张怒骂。
果不其然在清澄说了句,“帮不了。”之后,沈从雨瞬间变得凶狠,隐有一种要将清澄吃掉的恐怖,她变得张牙舞爪。
叫嚣着清澄若不帮她,她也要清澄尝尝被毁容的滋味。
清澄冷哼一声,“你想滋事,我管不着,但后果你一定要想清楚。”
“哼,后果?我的脸比天还大,我才不在乎什么后果,就算被父亲责罚,被赶出沈府。我都无所谓。我还有我哥,而现在我要毁了你脸,沈清澄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沈从雨的脸瞬间扭曲,脸颊上的伤痕丑陋狰狞,说话间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锋利匕首,嘴上撕扯着阴毒的笑容,癫狂又恐怖。
清澄心中一惊,没想到沈从雨会疯狂到这种地步,身形一闪,赶紧往后退,躲开那锋利的刀锋。
而沈从雨阴险的笑声不断回响在屋里,步步紧逼,张扬阴毒如鬼魅,张牙舞爪。
清澄后退时,没注意到后面的椅子,脚绊了一下。就被沈从雨拽住,扬起到刀子里,就要狠狠落下。
清澄紧抿了双唇,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手指利落快速的将沈从雨的面纱揭下来。
与此同时,就听到了沈从雨的尖叫声,她的反应像是被人剥去了外衣受到严重惊吓,不住的往后退。
她的叫声非常的刺耳,她双手捂着自己满是疤痕的脸,可再怎么掩饰也无法遮掩。
清澄猛地也被她脸上如虫子错布的疤痕吓了一跳,疤痕发红,已经发炎,还有可疑的白色浓稠物,她的脸已经流脓了,不久之后就会溃烂愈合再溃烂,反反复复。那可真是无法再见人了。
门外的沈清诺和秋月听到刺耳的尖叫声,赶紧跑进来,生怕清澄出事。而随后赶来的还有兄长沈从筠。
沈从雨跌坐在角落地上,捂着自己的脸不停的尖叫,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样。
从她的指缝里,依然可清晰的看到她脸上布满红色丑陋狰狞的疤痕,他们也是一惊,完全没想到沈从雨的脸这么的恐怖,简直不可以称为一张脸了,皱巴巴的皮肤溃烂发脓,连眼角和唇角也已经感染开始溃烂。
沈从筠见到自己的妹妹如此惨况,眼眸里是不舍和隐忍,想要将沈从雨拉起来。
他耐着性子,轻柔的如哄小孩一样,“从雨,起来吧,地上凉。”
沈从雨捂着自己的脸,朝着他吼道,“别管我,你帮不了我,我的脸啊。哥,沈清澄这个狠毒的女人,她不帮我。她嫉妒我,她才是阴险的女人。”
沈清诺看不下去了,正要说话。
清澄直接站在沈从雨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言语狠绝冷肃,“你是作茧自缚,现在的后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瞧瞧你的脸,溃烂发脓,再过不久你的脸全部都会腐烂,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脸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为了这皮囊,对自己的脸做什么恐怖的事?这几****是不是找了很多大夫,还试了许多阴毒的法子?但你的脸却越来越糟,到这个时候了,你又想起找我来帮你,已经回天乏术,别再妄想治好了,也不需在兄长面前诋毁我,明眼人都看得清,只有你看不清。”
清澄言语有力,一针见血,虽有些激烈,但说得是事实,拆穿了沈从雨真面目,揭露了她丑恶的心思。
沈从雨心虚,低着头不说话。
沈清诺彻底看不下去了,指着沈从雨教训道,“你这女人真奸诈,自己把一张脸整毁了,现在又来怨怪我姐姐,你还真是脸皮够厚啊。”
清澄赶紧给清诺使了一个眼色,提醒到兄长还在这里,沈从雨毕竟是他的亲妹妹,随后清诺赶紧闭嘴。
清澄接着说道,“小诺说话有些重了,兄长,对不起。当务之急是要给从雨清理伤口,若再不处理,就真的毁了。”
沈从筠重重的点头,将沈从雨扶了起来,沈从雨心虚也就不敢再反抗,只是一直掉着眼泪。
秋月适时拿来药箱,清澄认真的查看沈从雨的伤痕,眉头轻皱,神色凝重。
“可是有什么问题?”沈从筠担忧的问道。
清澄反问沈从雨,“你脸上之前擦过什么?”
沈从雨低声说道,“擦了生石灰,那大夫说生石灰可消毒。我疼了三天,生不如死。”
“庸医,生石灰哪能擦在伤口上,简直是伤口上撒盐,皮肤都灼烂了,不过一年半载难以恢复。”清澄兀自叹息,无奈摇头。
“那可怎么办啊?”沈从雨嚎啕起来。
清澄撇了她一眼,“收声,别哭了。伤口沾了泪水会流脓。”
清诺在旁边捂嘴偷笑,那沈从雨的样子别提有多委屈了,想哭还得憋着。看着可真爽啊,她也有今天。
“你伤口处的血为何是黑色,又试了什么霸道的法子?”清澄手里拿着棉花重重的在她脸上一按,那黑血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流了她一脸,惨不忍睹,小诺和秋月都赶紧背过脸去。
沈从筠看得也是触目惊心,追问道,“从雨,快说。”
清澄又是狠劲一按她的伤口,沈从雨痛得大叫,眼泪在眼圈打转。
对清澄吼道,“你是不是借机报复我,为什么那么痛啊?你这狠毒的女人。”
“你说不说?是要看着自己的脸一点点烂下去吗?”清澄声音冰冷,气势凌然,让沈从雨有些胆怯。
只得维诺说道,“有一号称圣手的大夫,说要以毒攻毒,就可以治好我的脸。于是就用毒蛇吸我脸上的脓包。”
清澄一听,真是震惊又无奈。她倒是勇气可嘉,为了一张脸这种愚蠢可怖的法子都要试,对自己可真是够狠的。
沈清诺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沈从雨脑子有问题吧?庸医的话也信,平常没觉得她有多好骗的啊。
“清澄,从雨的脸怎么样了?”沈从筠非常的担心,语气都有些急切了。
清澄手法娴熟,仔细在沈从雨的脸上敷草药,轻声答道,“幸好那毒蛇的毒性不强,坚持敷草药,几天之后就会清掉毒素。”
“我的脸真的治不好了吗?”沈从雨不甘心问道。
清澄冷冷看着她,“你要是再听信那些大夫的谗言,再尝试奇怪的法子,别说治好,整张脸都会烂掉。我最后再说一次,你脸上的疤痕消失不了,能消炎驱毒,不再流脓已是不易,再晚几天,神仙都救不了你。回去吧,记得敷药,千万不能用手指抓挠。闲暇时出来散步,利于恢复。”
清澄一连贯说了许多,直接堵住了沈从雨的嘴。
“兄长,该做的我都做了。你看得清楚,带从雨回去吧。”清澄直接下了逐客令,一点都不想再听到沈从雨哀嚎的声音和那嘴脸。
沈从筠向清澄道谢,低叹了一口气,带着沈从雨走了。
沈清诺拍手庆贺,“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就是可怜了兄长,唉,兄长太倒霉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妹妹啊?”
“小诺,别说这件事了。”清澄打断他的话,悠然落座,抿了一口清茶,散去眉宇间的阴郁。
一个沈从雨,她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沈清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神色还有些慌张,跑到清澄面前,仔细打量清澄。
“姐,你没事吧。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清澄感觉莫名其妙,“小诺,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清诺着急,叹了一口气,趴在清澄耳朵旁边说道,“之前在赌场,那三皇子不是要你除夕夜陪他吗?昨天我累了很早就睡了。现在才想起来此事,说你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清澄神色有些尴尬,“此事不用你管。”
“你可别忘了,你未来可是要当太子妃的。千万不要因为三皇子的花言巧语就给你骗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沈清诺自以为是的劝解清澄。
清澄不由扑哧一笑,“难道你不是男人吗?你可从来不会埋汰自己。”
“唉,算了,我是多此一举了,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骗。我还是担心下自己吧,之前被骗的好惨。有些女人也不是善茬,不是东西。”沈清诺有些神伤,不禁想起了之前的渔歌。
清澄笑而不语,没有深究。可怜小诺付出一番深情,却被骗得很惨。
“你说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三皇子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就看他很不爽,讨厌他。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