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就别笑我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见着皇上呢,今日是沾了娘娘的光,谢娘娘隆恩。”说罢就要跪下谢恩。
我让秋兰拦了他道:“今日要谢便谢这李娘娘,与本宫何干?”
汪实听罢有些怔怔:“那便是外间所传,盛宠无衰的李娘娘?”
我淡笑:“正是外间所传,抢了本宫风采的李娘娘。”
我看汪实面色有些痴痴,不知他是否被李婵迷去了心神,只淡笑不语。
良久他似是才回神:“奇了怪了。”
我不解,看着他。
他才喃喃道:“我还以为这李娘娘还是何等风流,竟抢去了娘娘恩宠。如今一看,不如娘娘分毫。”
“我方才回想李娘娘的面貌,却总觉得眉目与娘娘有些肖像,只是风采神韵不及娘娘分毫。”
李婵与我肖像?
有些不信便望向殿内众人,秋兰率先道:“汪公子如此一说,奴婢想起来了。确是与娘娘眉目有些肖像。”
福泉接而俯身道:“奴才早些时候便瞧着淑华与娘娘眉眼有些肖像,只是娘娘高贵,奴才不敢拿淑华与娘娘相比。”
福泉说罢,殿内她人皆是附和,点了点头。
“娘娘,我今日瞧着皇上对您尤为不同,虽不展露分毫,可娘娘欢喜皇上便欢喜。六安瓜片早年徽州府便想上贡,只是朝中御史道皇上定瞧不上这陋野粗茶,便驳了下来。”
“今日娘娘泡与皇上,皇上未加苛责,反道娘娘喜欢便让徽州进贡些,可见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位。”
“这李娘娘,定是因着在南疆的时候替皇上挡了一剑,因而皇上才待她与旁人不同。”汪实独自一人自顾自言,说得甚是开怀。
我并不理会,只正色道:“别纠缠于此,本宫问你,缘何得罪了秦莽?”
说到这,他便呐呐不再置言,只立在一旁,只字不提。
我恼道:“你可知那秦莽是何等货色?你惹了他去他又怎能由得你好?何况如今京师治安又落入他手。”
“他随便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可将你灭口,你可明白?”
他依旧一脸倔强,只字不言,见我真恼了才道:“我本就没有错,是他欺人太甚。我就不信这京城天子脚下,竟不是讲理的地方。”
天子脚下,若有人要只手遮天又岂能容得你去讲理,思及此处叹了口气:“今日皇帝见了你,本宫心想宫中很快便会传开。”
“皇帝又答应再诏你见尹璃,秦府暂时不会将你怎样,你出去以后便去相府住下,凡事也仔细些,勿再这般孩子气。京城乃皇城重地达官显贵甚多,人心叵测的紧,并非你那徽州人家民风淳朴心底醇厚。”
汪实听罢我的话,拜道:“草民万死,给娘娘添堵。”
我对他摇摇头,柔声劝道:“本宫在徽州时,无人知晓本宫身份,你们对本宫真心。今日本宫待你之心亦如幼弟,莫再这般拘礼生疏,伤了这姐弟之情。”
听我如是说,汪实竟感动的红了眼眶,朗朗道:“娘娘如此待汪实,是汪实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汪实谢谢娘娘厚恩,日后必定小心谨慎,不给娘娘添堵。”
我叹了口气道:“如今你在此处,六宫定是都盯着呢。早些出宫去也好安稳,本宫亦会派了暗卫护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