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璃抬头:“微臣斗胆,请问宸妃娘娘,银染与秋兰二人,当时是否在紫宸殿内伺候娘娘?”
我略略点头:“是,珏淑华来时,皇上将将去前朝上朝,本宫还未来及梳洗,蓬头垢面不宜见客,秋兰与良辰俱在寝宫伺候本宫梳洗。银染本在外间,进来回话,道珏淑华来了,本宫便派了良辰去往前殿奉茶招待珏淑华,银染留在了殿内伺候本宫梳洗。”
尹璃听罢点头:“如宸妃娘娘所言,秋兰与银染二人并无嫌疑。”
尹璃又跟内务府当值之人证实了福泉所说亦是属实。
“既然福公公与安吉亦无嫌疑,那边只剩下荣平与溢彩姑娘了。”
溢彩听她此言有些紧张:“奴婢当日与荣平不当值,长乐宫内不当值的宫女与内监可以证明。”
“既然你们不当值就更有作案的时机,除非有人能证明你们一直未曾进过茶房。”
溢彩连连点头:“因着奴婢日常要给宸妃娘娘梳头,因而奴婢当日得闲便在屋内与朵云研究新发式,直到午膳时候才与朵云出了寝屋,长乐宫内的朵云可以给奴婢作证。”
尹璃点头:“传长乐宫朵云。”
见尹璃问完朵云,荣平有些不安,却也算沉得住气:“回尹大人话,因着十五元宵娘娘厚爱,奴才得了些赏赐。这银子奴才在宫中没有能用得着的地方,所以十六一早奴才便去内务府托能出宫采办的小千子替奴才带出去给家中亲人。”
“小千子当日亦不当值,留了奴才玩笑了一会,待奴才回到长乐宫后珏淑华娘娘正巧刚走,奴才还在长乐宫门口给珏淑华娘娘请安行了礼。内务府的小千子可以为奴才作证,珏淑华娘娘若是记得奴才,也能给奴才作证。”
尹璃听荣平所言,转面看向李婵:“微臣大胆,斗胆请问珏淑华娘娘,不知珏淑华娘娘当日出长乐宫之时,可曾见过此人?”
李婵轻轻一笑:“这宫里的奴才这样多,本宫哪里能认得出来当时是谁在给本宫行礼。”
尹璃看向荣平:“可有旁人能为你证明你是在珏淑华娘娘走后才回长乐宫的?”
荣平仿佛突然想起:“长乐宫当日门口守卫可以证明,他们还打趣奴才时运不济撞上珏淑华娘娘还不知躲开。他们还说旁人见珏淑华娘娘怒气冲冲的出来了,躲都来不及,就奴才偏偏往跟前撞。”
李婵听了荣平所言,气红了眼:“到底是何人,竟敢在背后妄议妃嫔?”
我淡淡噙笑:“珏淑华这就有所不知了,宫里的奴才最怕的就是主子生气,奴才无意的一句话,若是主子心情不好招了主子不喜,那便有可能小命不保。本宫日里若是不高兴,一宫子奴才除了当值的避不开,其余也是能避则避,淑华勿往心里去才是。
“只是,珏淑华来长乐宫瞧本宫与本宫话家常,本宫俱是和颜悦色的与珏淑华说笑,珏淑华喜欢这雀舌,本宫便也干干脆脆的都给了珏淑华,怎得珏淑华走后却满面怒容?”
“臣妾哪里会如此,不过是没有生气,奴才这般编排,臣妾才心生不悦。”
我单笑:“既然珏淑华说没有,本宫相信,可能是奴才们会错了意思,瞧错了。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