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不是还有谢大人,周大人吗?二位大人如今可都是朝堂之上的中流砥柱。”
秦琥如今失了方寸,越是发难越是根系广植才越让皇帝忌惮,本宫求之不得:“周大人,你且安心,日后这长乐宫还是少来的好,莫让旁人误会你与相府同气连枝。”
“是是,娘娘金玉良言,微臣谨记,微臣告辞。”
良辰送了周敬宇,秋兰附到我耳畔:“小姐,暗卫传话,已寻到流光家人,亦活捉了两个秦府爪牙。”
如此甚妙:“将人看好了,本宫要一举端了她秦氏满门。”
“小姐放心,暗卫知晓。奴婢方才听说大司马进宫了。”
“哦,可是去了未央宫?”
“奴婢听闻是的,大司马此时见皇后,定是商议对策,小姐我们该如何应对?”
秦琥竟在如此敏感之时,光明正大的去未央宫,定是有备而来,不得不防:“无须,静观其变。”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王道。
第二日皇后便命人送来了宸妃之宝,我正暗自诧异,银染疾步迈进来:“小姐,皇后娘娘今个儿跪在了皇上下朝的路上,竟连一宫之主的尊严也不顾了。”
皇后这又是使什么招数?苦肉计吗?
“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皇后娘娘永远是这宫里的主子,谁也撼动不了,要皇后娘娘放心。”
皇上到底是念旧:“秦莽之事皇上如何打算?”
“皇上要皇后娘娘养好身子,眼见着就要年关了,等过了年再议。”
如今秦琥秦珀严正以待,凤翼军驻守皇城,若是秦琥真反了,京都危矣。
羽林军虽有数万之众,却是从未经过战场洗礼,凤翼军随秦琥远征南疆,深谙行军打仗之道,如今能克制秦琥的只有大哥的虎贲,只是大哥远在南疆,远水救不了近火。
皇帝心思深沉,不知作何打算。君心难测当如是:“是啊,快过年了,边疆苦寒,不知大哥和嫂嫂,何时才能回京。”
“娘娘放心,定有团聚的时候。”
“小姐,老太爷差人递了话。”秋兰冲了进来。
到底是何事,竟惊动了外祖:“来人怎么说?”
“秦氏爪牙,近日都在频繁奔走,似在寻应变之策。与各地富豪乡坤,世家大家联络频繁,老太爷怀疑秦氏与外族还有联系,太爷要小姐早作准备,看样子是要有场风雨了。”
看来秦琥已不甘于任人摆布,若是如此,我与涵儿危矣。
二哥虽率领羽林军,但秦莽若是发难,牵一发而动全身,各地纷纷响应,羽林军定是难以抵挡。
银染面色有些泛白:“小姐,此事重大,要不要告诉皇上早作准备?”
“无凭无据,皇上如何信我?”
“就算皇上相信,皇上问本宫如何知晓,本宫如何回答?”
“天下之事,皇上不知道,相府耳目却闻风先知,皇上如何想?”
许是我的语气太急,有些惊到银染:“奴婢不知深浅,乱出主意,小姐恕罪。”
我叹了口:“罢了罢了,不怪你,是本宫太急了。”
“银染,皇上现在何处?”
“奴婢不知,皇上并未去未央宫。”
“皇上去甘泉宫了吗?”
“奴婢亦未听闻,不知皇上可是去了前殿批阅奏章。”
我心急如焚,今日才知,身为人妻却寻不着夫君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