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实听了我的话便依言退了下去。
我心中不禁疑问,汪实是何故得罪了秦莽却这般口紧不说,便让秋兰传令暗卫前去打探。
不一会秋兰便请了先生来,既借了先生的名号,做戏又岂能不做足。
虽是做戏,先生却执意要为我请脉,知道先生乃是不放心,便递了手去。
“小姐,您这身子业已空乏,千万不能忧思太过,伤身呐。”先生叹气道。
我对先生甜甜一笑,抚慰道:“先生,无事的。”
“小姐还是早日揪出身边之人的好,如今这般,您要微臣如何放心?”
我收了笑,正色道:“何矢前些日子回禀,要我小心防着李婵,今日汪实刚到,李婵便央着皇帝就来了,不知我身边之人,可是她的心腹。”
秋兰听我如是说附到我耳畔:“奴婢留意这几日都未有异动,小姐也仿若无事,依旧如常。那人若不知内情估摸着这两日又该动手了。”
我略点头:“往后这药还像以前那般,不需额外用心,你在暗处留心些便好。”
秋兰点头算是了然,先生这才略略放心,为我制了些药,待我吃下才放心离去。
何府暗卫的情报天罗地网,名不虚传,第二日便送来了我想要的消息。
汪实当日在茶楼与一帮士子探讨治国之道为官之道,都是今科高中的士子,不免有些书生意气。
最后竟分成两派争论了起来,一派以新科状元郎胡伦为首拥护秦氏门楼,一派以探花韩明及汪实为首拥护我相府门阀。
从朝堂之争到党派之争,胡伦道我相府结党营私,与慕王府及谢府结亲便是铁证,先科状元郎尹廷尉是我相府门生,相爷如此便是司马昭之心,意欲垄断朝纲,必须一网打尽。
韩明与汪实道秦府拥兵自重,不守纲纪,又道秦莽胡作非为,仗势欺人。
胡伦乃是新科状元自是瞧不上汪实他们,却又无语相击,便连带上了后宫,只道皇后娘娘如何母仪天下尊贵非凡,我宸妃又是如何奸佞媚主延误朝纲。
汪实太过年幼,经不起激,便冲上前去与其争辩,两方争论不休,引来了秦莽。
胡伦见了秦莽仿似见了救兵一般,便拖着秦莽,道出了汪实等人种种不敬。
秦莽倒也干脆,只道我这般落架凤凰不如鸡的角色如何跟他姐姐相提并论,又道五皇子说不定还是外间来的野种。
这才气煞了汪实与秦莽争斗了起来。
秦莽盛怒,京城里的小恶霸,从未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便命人押了汪实去衙门,意欲严惩不贷。
幸得遇见二哥,二哥好歹是羽林都尉。京城羽林军先前是大哥的手下,之后一直在尹璃管制之下,近日才交到他手,秦莽却是不得不卖了些颜面。
只是依着秦莽的为人,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了汪实,韩明如是有幸入朝亦是要饱受秦氏一族打压。
“小姐,这汪实对小姐倒是真心。寒门士子竟敢得罪皇亲贵胄。”秋兰夸赞道。
原来汪实不说却是怕我伤心。
我沉思半晌对秋兰道:“汪实自是不错的,本宫定要保他。传话去相府,就说本宫觉得新科探花乃是可造之材,莫要被人埋没了。”
“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那韩明确实是个有识之士,看得清这朝堂深浅。只是如奴婢这般性子太散,惹了是非。”